“好的?!蹦骄凭苹卮鸬?。
老人說完,便走進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了門。
慕酒酒繼續(xù)吃著炸豆子,心里美滋滋的。
這豆子酥脆可口,吃著根本停不下來。見聞淵和段千曉似乎沒有食用的意思,于是她愉悅地吃了大半盤。
過會兒,聞淵突然走到了墨綠柜子前,打開了柜子。
慕酒酒:“?”
聞淵前輩你怎么回事兒,怎么隨便翻人東西?
段千曉見到聞淵動作,也朝柜子里望去。柜子里面都是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兒。其中里面有一個笛子,音孔里面都沾滿了灰塵,依稀還能看出上面隱約的金色紋路。
段千曉皺眉:“這好像是……”
聞淵:“百鳥靈笛?!?p> 段千曉目光凝了凝,和聞淵對視一眼。
“你們……”
慕酒酒見他們“深情對視”,內(nèi)心震驚。
聞淵望了她一眼,安慰道:“沒事兒,別擔(dān)心?!?p> “……行吧?!蹦骄凭埔荒槒?fù)雜。
她心想,作為此游戲唯一的玩家,這種怎么看都是女主角的存在。沒有遇到男性生物都愛上我的定律也就罷了,沒想到自己接觸的最多的兩個男性,居然就彼此確認(rèn)過眼神了……
而且他們現(xiàn)在還在眼神交流。
這……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
不對已經(jīng)天黑了。
我是不是發(fā)光了?慕酒酒沉重地想。
聞淵平靜地對慕酒酒說:“到時候你吃完就上樓?!?p> “哦?!蹦骄凭茻o精打采地回道。
理智上,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祝福他們。可是莫名其妙的,又感覺有點失落。
哪里失落又說不上來。
她吃著吃著覺得也無聊,于是道:“走吧,上去了?!?p> ……
石梯很長很黑,沒有絲毫光線。
慕酒酒小心翼翼的摸索前進。
鞋子踏在石梯上,發(fā)出有規(guī)律的“噠噠”聲?;蛟S是想起了以前看的某個鬼片的情節(jié),周圍又太過寂靜,這聲音聽著莫名讓她有點發(fā)悚。
“要不你們說說話吧?!彼@話剛一說完,差點摔倒。
一只修長的手扶住了她。
“小心?!甭劀Y輕聲道。
慕酒酒這才發(fā)現(xiàn),她剛剛踩得那層樓梯有點凹凸不平,那塊兒正好缺了些石料。
“怎么走個樓梯都這么驚險?!彼虏垡痪洹?p> 突然眼前亮了些,原來是聞淵拿出一顆照明的靈珠。
“走吧?!甭劀Y道。
暖白色的微光下,映出他精致的眉眼,以及微薄的唇。
慕酒酒微微有點出神。
她很快轉(zhuǎn)移視線,心想,這石梯怎么比想象中長啊。
好不容易到了二樓,轉(zhuǎn)角處便是一個房間。
慕酒酒剛想進去,卻發(fā)現(xiàn)聞淵和段千曉還在原來的位置。
“不是在二樓么?”慕酒酒見他們還想上樓的樣子,不解地問。
聞淵與段千曉對視一眼。
段千曉道:“你先去床上休息吧,我和聞淵兄上去看看,一會兒就下來?!?p> 慕酒酒:“!”。
你們居然偷偷幽會。
行吧,打擾了。
她弱弱地回到房間,毯子已經(jīng)鋪好了。床雖然有點硬,但還算干凈。
一個人呆著的時候,總是容易想很多。而且現(xiàn)在又是在晚上,不熟悉的環(huán)境。
房間里窗子沒關(guān),窗外是繁茂地樹葉,被狂風(fēng)吹的呼呼作響。似乎是個不大好的天氣,要下暴雨的前兆。
此時此刻,無數(shù)鬼片的場景在慕酒酒腦海里上演。她實在是有些待不下去,心想“發(fā)光就發(fā)光吧”,一臉壯烈地出了房門,追上聞淵他們。
段千曉聽到身后傳來的腳步聲:“咦,你怎么又出來了?!?p> 慕酒酒:“你們等等我,我保證等會兒不說話也不瞎看一個人默默地呆在一邊面壁沉思?!?p> 段千曉:“?”
聞淵道:“沒事兒,帶上她吧。”
走到了最頂樓,慕酒酒發(fā)現(xiàn)這一樓空間狹窄了很多。
眼前有一個深綠色的小門,應(yīng)該就是老人所說的放雜物的地方了。
只是令人有些訝異的是,門上面有一個過于厚重的鎖。
聞淵道:“你們退后?!?p> 隨即,他凝起靈氣,將它聚集在鎖上,光華于黑暗中悄然爆發(fā)。
只聽一聲輕響,門開了。
慕酒酒有點好奇地望過去,發(fā)下去這門里面,竟然還有一個深綠色的門,上面仍然有個厚重的鎖。
聞淵如法炮制,再次打開這扇門。
然而這門內(nèi),竟然還有一個跟之前一樣的深綠色門!
慕酒酒此時也覺得不對勁兒了,如果是放雜物,至于這么“重重防范”么?
這門內(nèi),到底是什么東西?
聞淵剛想繼續(xù),卻聽下面?zhèn)鱽砩n老的聲音。
“你們做什么?”
慕酒酒冷不防嚇了一跳。
她朝那聲音望去,只見那老者正提著個煤油燈,正幽幽地看著他們。
昏黃的光線照在他臉上,這讓他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可怕。
開別人門被抓包了怎么辦?在線等。
慕酒酒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什么?不會被趕出去吧……
慕酒酒立即道:“對不起老爺爺,我們晚上睡不著想上來看看風(fēng)景所以才這樣的……”
老人語氣有些憤怒:“看風(fēng)景看到雜物室來?”
慕酒酒:“可能想找個特別點的環(huán)境吧。年輕人嘛,就喜歡新鮮和刺激,你懂的。”
聞淵:“……”
段千曉:“……”
慕酒酒:“?”你們?yōu)槭裁催@樣看著我。
老人望著他們,眼神有點可怕:“建議各位還是不要隨意走動的好,夜深人靜,要是發(fā)生點什么就不一定了?!?p> 慕酒酒看著眼前的老人,他站在下面,抬頭望著他們。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一種讓人有點害怕的氣息,與最開始進門時那位“慈祥和藹”的老爺爺大相徑庭。
聞淵此時開口道:“走吧,我們下去?!?p> 段千曉望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與這位聞淵兄剛剛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位老者突然上樓,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氣息,這說明對方絕對不簡單。
此時,不知對方深淺,最好不要硬碰硬。
聞淵拍了拍慕酒酒,示意她一起下樓。經(jīng)過老者的時候,聞淵瞥了老者一眼。
然后,他淡淡道:“我們也希望今晚,最好不要發(fā)生什么?!?p> 那語氣,竟也有幾分警告意味。
望著他們下樓的背影,老者瞇起了眼睛。握住煤油燈那枯瘦的手,隱約有暗色的紋路浮現(xiàn)。
老者搖搖頭,那暗色的紋路動了動,就像有生命一樣,又很快消失。
仿佛從未出現(xiàn)。
寂無鳴
離群索居者有兩種狀態(tài),近乎神靈,淪為野獸?!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