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么想,當(dāng)她拿到修煉靈冊的時候,她不免還是激動了一番。
她翻開第一頁的時候,嘴角有些抽搐。她還以為是什么神秘的東西,還特地給她找的修煉靈冊。結(jié)果,這種修煉方法,她見過,就收錄在《靈界》。而且,還是比較低級的一種。
云天霽拿眼睛偷偷瞟凌霜,好想問一問她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還是忍住了。倘若她真的問了,就要被當(dāng)成怪物了。
她定了定心神,思索了一下到底用《靈界》上面的其他方法呢?還是就是上面寫的這種呢?
大概過了半分鐘,她決定先用《靈界》中最初的方法運轉(zhuǎn)三十六圈。
她翻了翻靈冊上的修煉姿勢,與《靈界》中的記載沒有太大出入。所以她也就沒有糾結(jié),盤腿而坐,深呼吸,將雙手搭在膝蓋上。
然后將腦袋全都放空,試著用丹田處的靈元去感受靈氣的存在。
一旁看著云天霽修煉的凌霜覺得自己不能站在這打擾小姐,于是她悄悄地退了出去,關(guān)好門,在房門上布好結(jié)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大約有兩個時辰那么久,在云天霽的耐心快要耗完的時候,她感受到周圍的一絲靈氣。她將這絲靈氣引入靈元,同時感受周圍的更多靈氣。涌入她身體的靈氣慢慢地增多,等到靈氣將她的全身都灌滿了之后,已經(jīng)是兩天后的事情了。
而云天霽絲毫不知情,因為她的心里只有靈氣的走向。
她指引著體內(nèi)的靈氣匯入靈元。慢慢地,等到所有的靈氣都匯入靈元的時候,又過去了半天時間。接下來的事情更要命,她得推動著龐大的靈氣按照同一個方向運轉(zhuǎn)三十六圈,稍有不慎靈氣渙散就得重新旋轉(zhuǎn)。更糟糕的是,倘若精神不集中讓靈氣跑了的話,又得重新來了。
所以她現(xiàn)在緊張得要命。她原本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又一層的細汗,放在膝蓋上的手都在穩(wěn)穩(wěn)顫抖。她不斷地告訴自己要淡定,然后推動著靈氣滾了一圈又一圈。
又是兩天過去了。
云天霽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最終,靈氣被靈元吸收,并且在靈元上打上了一層細細的花紋。她感知了一下,只覺得非常滿意。
然后便是一陣脫力,昏了過去。
這不算糟糕,更糟糕的是,她暈的時候沒找好角度,直接拿腦門與床板對抗,撞得她腦門起了一個大包,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隔壁房間的凌霜聽到這巨大聲響,便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
首先引入眼簾的是毫無形象地以頭磕床的小姐,不知道的人以為她在跟床懺悔。
凌霜而后用靈力感知了云天霽的靈元。在發(fā)現(xiàn)她引靈成功,已經(jīng)是靈嬰一階的時候,凌霜松了一口氣,而后卻是一陣極大的震驚。
這速度,快得令人咂舌,而且花紋漂亮得令人驚艷。“小姐果真是一個天才?!绷杷谛睦锇蛋迪胫?,笑容卻明晃晃地掛在了臉上。
……
等到云天霽再次醒來的時候,又是一天后的事情了。
她醒來的第一個感覺,不是引靈成功的欣喜,而是——痛。
痛得她呲溜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的那種痛。如果不是不可能,她簡直懷疑自己的腦子肯定是被人用門板撞過。
然而得知事實是自己用頭磕床板的時候,她很是沒忍住地青筋跳了跳。
看著自己額頭上隆起的一個極具喜感的大包,她很是納悶地問凌霜,“你說當(dāng)時我磕下去的時候是不是有人狠狠地摁了我的腦袋一把?不然怎么可能撞出這么一個大包呢?我現(xiàn)在很懷疑我是不是撞出腦震蕩了,疼死我了?!?p> 凌霜在一旁想笑不敢笑,只好撇開話題,“腦震蕩是什么?”
云天霽看著她那副憋得一臉難受的樣子有點來氣,于是她邪邪一笑,“腦震蕩啊~”
她沖凌霜挑了挑眉,“想知道嗎?”
“嗯嗯。”凌霜點頭如搗蒜。
“好啊,那現(xiàn)在你出門右拐,找到自己的房間,往前走三步,然后重重地床板來一個磕頭懺悔,對它說,你錯了,你不該天天躺它身上。然后它就會告訴你腦震蕩是什么了?!?p> 凌霜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連忙苦著臉說:“小姐我錯了,你頭上的包一點都不好笑。凌霜也不想知道腦震蕩是什么?!?p> 云天霽得意地哼了一聲,臉上明晃晃寫著我不好惹。
可是那得意的小神色,配上那額頭上的一個大包,是怎么看怎么滑稽。
凌霜沒忍住,噗地一聲笑噴了。
云天霽的臉頓時就黑了,她憤怒地嗯了一聲。
結(jié)果凌霜學(xué)機靈了,她高喊一聲,“小姐,凌霜想起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沒做,先告退了!”
然后整個人就像一陣風(fēng)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留云天霽一個人在原地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額頭上的大包。
倘若她知道額頭上的包會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她一定不想引靈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