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說完,車內陷入了沉靜。
顧懷琛就坐在旁邊,距離她不到一尺,梁西覺得自己聽到了顧懷琛的呼吸,一如他的聲音,沉穩(wěn),無論何時何地,似乎都顯得不疾不徐。
駕駛室的車窗,緩緩降下半扇。
顧懷琛人生三十幾載,也遇到過不少女性,各種性格都有,像這么無所顧忌的,偽裝也好,本性也罷,都是頭一遭。
慢條斯理地,為自己點上一支煙。
煙霧彌漫開去之際,他把那截煙擱去車窗邊,話是問的梁西:“知道自己在說什么?!?p> 比起先前,嗓音更顯低沉。
在這樣的深夜,梁西聽出一兩縷匪夷繾綣,所以,她沒把視線挪開,只輕輕淺淺地答了三個字:“我知道?!?p> 一時間,顧懷琛竟無言以對。
他只能斷定,眼前這個女孩是真的無所畏懼。
然后,梁西被趕了下去。
她那個大膽的提議,自然也沒被采納。
下車前,顧懷琛對她講了一句話:“已經(jīng)和澤析處到這一步,那就好好相處下去,至于旁的心思,不該想的都收起來,明白么?”
梁西想說不明白。
可是,顧懷琛沒給她這個機會。
關車門的時候,顧懷琛又說:“凌總那里我會打招呼,總不至于教他一直刁難你一個小丫頭?!?p> 這句話,對梁西而言,相當于承諾。
也在告訴她,不用做犧牲就可以擺脫凌文麒。
可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梁西又像先前那般,直直地望過去,顧懷琛卻沒再接受她的矚目。
話已至此,也就不必繼續(xù)說下去。
梁西轉身進了凌家別墅。
剛在樓下倒一杯水,右手腕就被人扯住。
攔截她去路的人,是凌澤析。
“放手?!?p> 凌澤析不但沒放開她,反而越拽越緊:“昨晚讓你在家里等我,你給我跑哪兒去了?!就因為你的不守約,我跟人賽車,還沒上場就輸?shù)粽迨f!”
梁西心情不好,懶得應付他:“那是你的事,別往我身上扯?!?p> “喲,還拽上了是吧?”
見梁西一身大學生的清純打扮,凌澤析曖昧挨近,左手去捏梁西下頜,“這模樣還挺像柳飄飄的,知道柳飄飄么,《喜劇之王》里那個舞廳小姐?!?p> 話音未落,一杯冷水潑在他臉上。
“臥槽!”凌澤析爆粗口。
梁西把杯子放回餐廳:“下次想罵人,直接來,別拐彎抹角。”
凌澤析用手拂面,像一只暴跳如雷的落湯雞,覺得自己失了男兒臉面,扯著梁西不給她上樓,“姓梁的,你給我說清楚,你什么意思……噢!”
梁西握住凌澤析掐著自己的右手,正想給他弄骨折,凌澤析卻瞅著她身后:“叔,大半夜你怎么來了?”
“……”梁西回頭,看到的,果然是顧懷琛。
顧懷琛已經(jīng)進玄關口。
梁西發(fā)現(xiàn),他左手拿著一件東西。
正是她襯衫的胸針。
顧懷琛注意到凌澤析和梁西交握的雙手,視線停留不過兩三秒,隨后,便叮囑凌澤析:“晚上別熬夜,也別欺負人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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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當家
今天更新畢,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