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海一覺睡到晚上九點多,起床覺得頭還是暈暈的,拍拍頭,又去沖了個澡,人才舒服點,想了想發(fā)了個短信給張娜娜,寶寶,我睡到現(xiàn)在才醒,愛你。
不管張娜娜怎么對他,和他開房又完全不肯和他有任何身體接觸,他也受了,也不怪她,愛就是愛。他從沒變過,甚至看著更漂亮更神彩飛揚的張娜娜,他的愛更濃烈,只是娜娜對他,明面是以他為靶在報復林依佳,但是他感覺,娜娜也是有意在報復他,或是能傷害到他也是她的一個小目的。他真想跟她說一句,他的日子夠難了,體諒下好不好?可覺得說了也沒用,自己就是活該。
林依佳等著他吃飯,他皺了皺眉。
一桌子菜,紅燒魚,花生米,鹽煎肉,暴炒香螺,龍骨湯,還有一瓶五糧液。小志喜歡喝白酒,他突然想叫小志過來喝兩杯。
他問林依佳,“你吃了沒?”
“我吃了點,這是給你下酒的,怎么?”
“我喊小志過來喝兩杯。”
林依佳雖然不悅,但想想男人嘛,你不讓他見張娜娜,不讓他出去混,他一個人在家喝酒也是不爽,就說好啊好啊,我再給你們拍個黃瓜切個臘肉去。
小志倒也爽快,說二十分鐘后到。
胡小海一邊扒拉個飯打底一邊等小志。
林依佳坐在他身邊,款款而談:“小海,咱們、咱們,移民好不好,我讓我哥哥幫咱們張羅,過去那邊,你也能幫他們忙?!?p> 小海愣了愣,我靠,這天天的唱戲啊,又整一出移民的出來,他放下筷子,假裝在思考,其實他腦子里啥想法也沒有,只覺得有點好笑。
“小海,你看,這樣對孩子也好。咱們拼生拼死,不就是為了孩子嘛?!?p> 胡小海繼續(xù)嚼著飯,滿頭黑線的,看了看微信,小志到樓下了,他抬起頭跟林依佳說:“你這說的,我第一回聽,這不是小事,我想想,還得跟我媽說叨說叨,回頭跟你說,你先去休息吧。我最近也忙,和小志喝兩杯松松?!?p> 林依佳聽話的點點頭,去拍了個黃瓜切了盤臘肉給他們端上,自己回房間休息,她現(xiàn)在想的就是全力促成此事,讓胡小海永遠和張娜娜隔山隔海。
她在房間里給哥哥發(fā)長長的微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都感動得自己淚流滿面。
胡小海和小志喝著小酒,敘敘舊,倒也輕松愜意。
“我抄,小海,你現(xiàn)還寫東西不?”
“寫啥?我天天寫啊,策劃方案,老板的提案,老板的發(fā)言稿,我哪天不寫東西。”
“我是說寫你以前那些散文、詩歌啥的?!?p> “我抄,這個,也寫,只是,夜深人靜喝醉了才寫。哈哈?!焙『ky得這么開心開懷的笑,其實他只是在笑林依佳說的移民的事,這感覺就像兩人都這付模樣了,還來纏著他去拍婚紗照做結婚周年紀念一般的可笑。
一些舊人舊友才能讓他從眼前詭異憋屈的生活中解脫出來。他心里整晚在奇怪發(fā)笑,林依佳,我和你移民?你他瑪?shù)哪X子真是有病,我要是離開這里,我就回老家嘍,我和你移民?你腦袋進屎了嗎?你以為我和你是神仙眷侶?飄洋越海?他越想越得好笑,他不斷的想笑,就和小志一邊說笑一邊喝,小志說什么他都笑彎了腰。
小志在微信里跟小雅說,奇怪,這他瑪?shù)暮『=裉煊袉栴}啊,被按到笑穴還是咋的。
小志還給兩人拍了合影發(fā)到他們和娜娜的群上,胡小海笑得像什么似的,燦爛極了。
小志在群上說,靠嘍,這人今天也不知發(fā)什么神經(jīng),整晚笑得跟白癡似的,我說什么他都笑,活像個傻白甜,而我在追他似的。
他忘了之前經(jīng)常一塊吃飯把丁自如也給拉進群了。
丁自如在群上回了句,確實跟白癡似的。
小志和小雅看了笑得滿臉黑線,張娜娜在手機前尷尬得想撞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