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5日晚上7點出頭,電鈴再次響起。
三聲搶險,老地方老毛病,那個商城的電梯又罷工了,3人被困。
許鈞沒啥感覺,但同行一輛車上的老兵就沒那么開心了,一個個頂著苦瓜臉。
到場后眾人拿著撬棒、液壓擴張剪就沖上了樓。
電梯停止時位于4樓,此刻電梯間已經(jīng)站了不少人,還有一個商城的管理模樣的人員。
“你好你好,我是這邊的經(jīng)理?!?p> 老二癟癟嘴道:“認識,老熟人了嘛?!?p> “呃...那個啥,能不能稍微等一會,我們的檢修人員馬上就到?!?p> “到哪了?”
“估計還有個五分鐘就到了,到了立馬就能把電梯打開?!蹦墙?jīng)理一臉希冀的看著眾人。
隊長在一邊沒有吱聲,老二想了幾秒道:“就等五分鐘,五分鐘要是到不了我們就開拆。”
“好好好?!?p> 滴答滴答...
眾人等待的時間里,老二不停的跟電梯里的人詢問著身體情況,里面的人非常配合,說自己胸悶(緊張的),透不過氣來(其實里面有通風(fēng))。
五分鐘后,該來的人最終還是沒趕到。
老二拿起手機在經(jīng)理眼前晃了晃,隨后對許鈞說:“動手!”
“是!班長!”
許鈞拿起撬棒,往兩扇電梯門中間一捅,隨后往邊上一扒拉,頓時被整開了一個七八公分的口子。
這個口子已經(jīng)足夠把液壓擴張剪的頭伸進去,隨著擴張剪手柄的轉(zhuǎn)動,前方30多功夫長的剪刀慢慢把兩扇電梯門往兩邊頂開。
隨著擴張剪越張越大,電梯門在這暴力破拆下發(fā)出咔咔聲嗎,邊上經(jīng)理的臉一陣抽搐,這一拆,又是大幾千的維修費啊...
‘噹’的一聲后,電梯門中間的鏈條絞臂均被崩斷,兩扇門瞬間失去了支撐的力道,許鈞用手一扒打開門。
電梯停運的時候正好到了3樓和4樓之間,和外頭有近一米的落差。
“來,把手給我。”
整個過程不足一分鐘,電梯內(nèi)的三名人員均被救出,在他們的感謝聲中,許鈞等人揮揮手離開商城,不帶走一個螺絲釘。
“這商城的老板也真是的,都出了這么多次毛病了,還不換一個。”回去的路上車內(nèi)議論紛紛。
“就是,萬一哪天不是卡著不動,而是整個掉下去那就完了?!?p> “往后這邊再出問題,我們到場后直接拆!”
......
很快時間進入了9月份,天氣慢慢炎熱的天氣漸漸消退,迎來了開學(xué)季。
小安在幾天前便已經(jīng)和蔣叔一起再次前往了云楠,今年學(xué)校里有招到了幾名支教老師,教師隊伍也更加壯大了起來。
在學(xué)校修繕后,小安還捐了一筆錢,用作學(xué)校的其他配套設(shè)施,新建了籃球場、跑道,重新建造了幾個房子,用作音樂美術(shù)等課程。
當(dāng)初破敗不堪的小學(xué)如今儼然已是五臟俱全,全校師生對于小安那叫一個歌功頌德。
在回校前她還來了一次中隊,算是臨行告別吧,許鈞也請了半天的假陪她,像上回那樣請個一天雖然不難,但許鈞并不想太過特例。
自己生活在一個集體當(dāng)中,如果特權(quán)太多的話,總歸會引起別人的不爽,比如排長。
這家伙幾乎跟中隊沒什么人能對上胃口,平時也是獨來獨往,除了公事就是坐在電腦前顧自倒騰,從不跟下面戰(zhàn)士有什么交流。
說白了就是自負,在他眼里他是軍官,許鈞老二之流再牛也不過是個兵,兵就得聽自己這個當(dāng)官的。
至今他都沒鬧明白,為什么隊長這樣的連職會對下面的人處處包容,嬉笑打鬧,在他看來就是沒個領(lǐng)導(dǎo)樣。
當(dāng)然,對于大黃他是不敢嗶嗶,他感覺要是把大黃惹毛了,直接動手辦他都有可能。
綜上所述,這排長在下面人的眼里,其實就是一個奇葩,身在中隊,要體能沒體能,要技能沒技能,要戰(zhàn)斗經(jīng)驗只有紙上談兵,他這日子過得,其實也挺難受。
有一日許鈞在電視房看光頭強,房門忽然開了,嚇得許鈞連忙換臺,只見探頭進來的正是王大排長。
見到只有許鈞一人在,他推開門走了進來。
“許鈞,看什么呢?”
“沒...沒什么,隨便看看新聞?!?p> “唉,挺不錯的,有上進心,身在軍營是該多看點新聞時事,防止自己跟外界脫節(jié)?!?p> “哈,哈哈,你說的是,那個...排長你坐。”許鈞總覺得眼前這家伙今天有點怪怪的,不知道他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平時的時候他要是沒事絕不會走進這電視房,今天一反往常,居然還跟自己搭訕起來了...
“許鈞你幾歲了?”
“哦,我今年二十五了?!?p> “二十五,在中隊?wèi)?zhàn)士里你也算是挺大的了,我今年二十六,比你大一歲,算起來你還得喊我聲哥哪,啊哈哈哈...”
許鈞一臉尷尬的看著他,我跟你...關(guān)系好像沒這么熟絡(luò)吧?
“排長,你今天找我有事?”許鈞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家伙磨蹭到現(xiàn)在還沒講明來意,要說他沒吊事來找自己閑聊,打死喜羊羊許鈞都不信。
“怎么?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嗎?”“其實吧,確實有那么點點小事,想要請教你一下?!?p> 許鈞連忙擺擺手說:“請教不敢當(dāng),你直說吧,什么事?”
王排在那邊扭捏了一陣,幽幽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問問,為什么中隊這么多人都不怎么找我聊天?”
聽到這兒,許鈞眼珠一轉(zhuǎn),這話聽著像是他自己頓悟,但實際絕沒這么簡單。
就以許鈞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家伙自視甚高,很少有他瞧得上的人,若說因為沒人找他聊天,就為這事來找許鈞‘請教’,絕不是他能干的事情。
能讓他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估計跟他頂頭上的領(lǐng)導(dǎo)有關(guān),不是大黃就是大隊領(lǐng)導(dǎo)。
畢竟不單單是中隊的人,其他領(lǐng)導(dǎo)也能清楚的看出他與中隊?wèi)?zhàn)士之間的問題。
很早之前就說過,一個領(lǐng)導(dǎo)想要在中隊有所作為,那必須要跟下面的戰(zhàn)士有良好的交流,否則你連工作都很難落實下去,想要做點什么事業(yè),那就是癡心妄想。
照此看來,應(yīng)該是上面有人看不下去了,稍微點撥了一番姓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