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姍姍滿意地笑了一下,把化妝品裝回了自己的包包里。
恰好裴輕給司意打了個內線電話,讓人現(xiàn)在就過去。
“裴總叫你了,快去吧。”
“好!”
楊姍姍點了點頭,便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小鳥一樣興高采烈地飛奔了出去。
司意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默默低頭把楊姍姍原本要做的工作看了一遍,心中有了主意,這才站起來準備去吃飯。
這會兒已經有不少人看見楊姍姍跟裴輕一起離開了。
略略一想,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有個從來沒有跟她說過話的女同事湊了過來非要跟她一起去吃飯,秉著不與人交惡的原則,司意沒有拒絕。
這同事叫做袁欣,嘰嘰喳喳的八卦性格。
繞了半天,才終于拋出了她的真正目的。
“司意,你怎么就把這次機會給了楊姍姍?。窟@可是個表現(xiàn)的好機會。”
司意咽下了一口飯,不咸不淡地道:“我不會喝酒?!?p> “那咱們秘書室里能喝酒的人也不少啊,怎么偏偏找了她?你這樣,可是會引起某些老人的不滿的?!痹榔擦似沧欤砻嫔鲜窃趽乃?,實際上卻是趁機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司意心如明鏡,微微笑了一下,客氣而疏離,“這次的人選是我請教了許秘書才定下的,袁欣姐如果也想去的話,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我再推薦你去?!?p> 心思一下被戳穿,袁欣還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便裝模作樣地推脫了一下,“哎,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比我有資歷的人多了去了?!?p> 司意但笑不語。
場面話誰不會說?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有聽到過袁欣吐槽過她新人不會做人做事之類的話。
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太多了。
真正要說起來,她自己也算得上是個中翹楚。
杏眸底不經意滑過一抹薄涼之色,顯得整個人像一個媚世的女妖,清醒而冷靜地觀看著世人的表演。
裴輕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司意早已把楊姍姍的工作完成了,正在校對裴輕明天的行程,順便提前做一下準備。
今天的時間已經過了大半,只要她今天晚上不出什么意外,明天如常,她就可以直接從實習生升職為正式員工了。
裴輕走在前邊,楊姍姍亦趨亦步地小心跟著他,本以為他會直接回總裁辦公室,沒想到他卻特意繞進了秘書室來。
楊姍姍覺得他可能是為了送她回來,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幾分暗喜。
今天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裴輕。
心臟如同小鹿亂撞般,怎么都無法復位。
他雖然冷淡而疏離,但該紳士體貼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差。若不是他,即便她的酒量不錯,今天差點也要被灌倒在飯桌上了。
在楊姍姍滿懷期待的目光下,裴輕在司意的辦公桌旁停了下來,曲起食指敲了一下她的桌面,神色有幾分倦怠,嗓音喑啞,“醒酒茶?!?p> 司意只覺得有一股濃重的酒精味竄入了她的鼻中,不由得從專注的工作中抬起了頭來,杏眸滑過幾分意外。
正想說公司里沒有備有醒酒茶,男人卻先一步離開了,不耐且煩躁的模樣。
是合作沒談成功嗎?
楊姍姍怔怔地看著男人的背影,剛才心中的期許有多大,此刻的失望落差便有多大。
好一會兒,她才木木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司意試探地問了一句,“合作怎么樣了?”
楊姍姍悶悶地回答:“已經完成簽字了。”
“你們都喝了很多酒嗎?”
“裴總比我喝得多一點?!?p> 司意了然地點了點頭。
沒有醒酒茶,司意只好問了平日里喜歡養(yǎng)生的同事要蜂蜜,對方的態(tài)度不算樂意,但好在也沒有故意刁難她。
看楊姍姍臉色也很難受,司意便順便也幫她泡了一杯。
她抬起了頭,訥訥地接了過來,“謝謝?!?p> “今天辛苦你了?!彼疽恻c了點頭,折身把裴輕的那杯蜂蜜水拿了進去。
裴輕身上的那件西裝外套已經被脫了下來,隨意地搭在靠椅上,白色的襯衫被扯開了兩粒紐扣,看起來霸氣而隨意,無聲的張揚。
閉著雙眸,靠在椅子上,眉頭微微蹙起,看起來不大舒服。
司意輕輕地把杯子放到了他面前,提醒道:“裴總,您要的醒酒茶?!?p> 他微微張開了眸子,視線先是落到了她的身上,才順著她的手看到了那杯水。
微黃的液體,散發(fā)著一股奇怪的味道,看起來哪里像是茶?
他皺著眉頭,有些不滿,“我不喝甜的?!?p> 司意對他的口味做過調查,當然清楚這一點,便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說辭,“公司里沒有備有醒酒茶,蜂蜜水我特意給您調淡了,您先喝著吧,不然身體會不舒服?!?p> 原本以為男人會妥協(xié),誰知道他竟然眼睛一閉,干脆利落地甩出了兩個字。
“不喝?!?p> 寧愿頭疼,不喜歡的東西也絕對不喝,可以說是傲嬌中的典范了。
任性得像一個小孩子。
司意有些無奈,可若是凱文在這里,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助,他一定會不惜艱辛去找來醒酒茶的。
她目前還沒有凱文那樣處理事情的能力,但這點小事,她不應該會差才對。
司意想了想,便道:“那我先出去了?!?p> 話音落地,也沒等他同不同意,快步往外走去。
等到裴輕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辦公室里果然已經沒有人了。
他的臉色頓時有些發(fā)黑,眉間的褶皺更深了。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
他讓她走了嗎??。?p> 一個人兀自掙扎了好半會兒,實在覺得頭昏欲裂,才試探性地拿起那杯蜂蜜水試著抿了一小口。
甜膩。
散發(fā)著一股奇怪到令人反胃的香味。
裴輕閉了閉眼,將那杯慘不忍睹的蜂蜜水一股腦喝盡。
心里只剩下一個想法——以后公司里一定要備很多很多的醒酒茶!
等到司意再進來的時候,桌上的杯子已經空了,裴輕卻不見了蹤影。
但她很確定的是,裴輕并沒有出去過,因為他的外套還搭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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