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跌坐在地上的小人兒身邊。
小人兒握緊兩個小拳頭,眸子里燃著火焰,好像受了什么奇恥大辱似的。
安白熟練的伸手抱起小家伙,溫聲細語的哄:“乖,沒事。元元很厲害了,才八個月就已經(jīng)能站起來自己走了!不就是摔了嗎,沒事,我們多練練就好了?!?p> 說著,他把手伸到小家伙腋下,扶著兩條小胳膊。
“來,哥哥帶著你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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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數(shù)個月的練習,君玥終于可以“暫時”擺脫這癱瘓一樣的身子了。
小家伙基本已經(jīng)可以走的比較穩(wěn)當了,雖然每次只能走一小段,而且旁人看上去還有些一晃一晃的。
像只小企鵝寶寶,蹣跚學步,可愛極了。
祁安白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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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流水一樣很快過去。
本來,按照祁安白和老公爵定下的約定,是半年住在華國,半年住在Y國的。可自從上次祁安白回國參加了小公主的百日宴,遇著這么一個小人兒后,他就不怎么離開小家伙去Y國陪那個幼稚的老頭子了。
哪怕現(xiàn)在半年之期將近,老公爵時不時的打個長途電話過來,哭訴自己孤巢老人孤單寂寞冷,唯一的外孫還遠在千里之外,都不回來看他一眼。
那哀傷的語氣,那幽怨的小眼神,就好像祁安白是一個十惡不赦的負心漢。
“被負心漢”的祁安白:……
事實證明,罵“不肖孫”、“負心漢”都是沒用的,祁安白依舊我行我素,賴在華國逗“小企鵝”就是不回來。
離約定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月,“思孫心切”的老公爵實在忍不住了。
Y國,蘭斯特公爵府。
一個穿著考究的白發(fā)老人,氣急敗壞地看著又一次被掛斷的視頻電話,終于忍不住發(fā)火了——
“約翰!馬上準備私人飛機!我要去華國把那個不敬長輩的臭小子逮回來!”
“……尊敬的公爵先生,今天有大霧,坐私人飛機去抓小少爺,恐怕不太行?!?p> “……”連天氣都幫著那小子來氣我!
“那就明天!”
“……好的,公爵先生?!?p> 于是,等第二天Y國皇室的瑪麗亞公主驅(qū)車來到公爵府時,只來得及遠遠的看見一架飛機奔向了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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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越活越回去的老公爵依然在和管家約翰抱怨個不停。
話里話外,不外乎還是那幾句什么“孤巢老人命苦啊”、“我就這么一個外孫,大半年了也不來看我”之類的。
老管家?guī)缀跏且呀?jīng)做到倒背如流。
經(jīng)過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后,飛機終于降落在了京市。
“What?”
老公爵特意吩咐,不要告訴祁安白他人已經(jīng)到達京市的事情,但是約翰還是偷偷給兒子發(fā)了一條信息。
而帕克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信息,表示他的小心臟受到了一萬點驚嚇!
他看了不遠處抱著君家小小姐笑得開心的少爺一眼,吞吞口水,猶豫幾秒,還是走了過去。
“少爺,公爵先生過來逮人了……”
“嗯?”少爺微微挑眉,來華國了?轉(zhuǎn)眸一想,又“嗯”一聲,不過,這回是肯定的語氣。
帕克:“……”這么淡定的嗎?不愧是少爺。
祁安白瞥一眼帕克,心想:有什么好慌的?外公明顯是不想讓他知道,還以為保密工作做得多好。既然如此,那他就裝作不知道好了。反正,他身邊有那么多人跟著,也不會出什么事情。
而且……今天可是小元元的抓周禮,他怎么可能在這樣的日子里丟下小家伙跑去機場?
只能說,外公來的不是時候了……
晏晏有亭
祁安白:活了半個多世紀的人了,怎么比他家元元還幼稚? 老公爵(強行解釋):……我這是幼稚嗎?不是!我這叫童心未泯! 祁安白:……好的,你老你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