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都知道既然我可以按手鏈的定位,說明我是清醒的,和上次不一樣,上次著火后我是昏迷的,這次我是清醒的。
但是醒來后的寧一總感覺哪里不一樣,就是不知道哪里不一樣。
潘宇恒繼續(xù)問道:“是不是吳蘭英?”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
“說話,我不想看你點頭。”潘宇恒皺眉說道。
我咬著下嘴唇搖了搖頭。
這時候?qū)幗楹屠牙牙褷斶M來了。
寧建為上前抱著我說道:“一一,放心,我會給你找最好的醫(yī)生,爸爸一定會治好你的?!?p> 寧建為和醫(yī)生出去后,醫(yī)生對著寧建為說道:“寧總,我懷疑你女兒現(xiàn)在患有癔病性失語?!?p> “什么?”
“你先不要著急,是驚嚇導(dǎo)致的,失語是短暫的,只要智商沒問題,可以慢慢治療恢復(fù)。多與親人溝通交流,多關(guān)心照顧安撫,啟發(fā)往事的遐想,也可以去咨詢心理醫(yī)生,進行心理輔導(dǎo)?!?p> ————
大家都準備走的時候?qū)幗榻凶×她R翰。
“小翰,你等下,我們聊一下吧!”
齊翰跟著寧建為走到了走廊盡頭。
“聽說你跟一一在談戀愛?”寧建為單刀直入。
“是的寧叔叔?!饼R翰回答道。
“你知道你媽媽和她媽媽的事情嗎?”
“我也剛知道?!饼R翰看了看寧建為。
“寧一回國就是為了查這件事情,她媽媽的事情一直都是她的心結(jié),如果她知道了,你覺得她會怎么樣?”
“我會和她分手的,但是她現(xiàn)在還在生病,所以我想……”他還沒有說完,就被寧建為打斷。
“既然你知道就好,我就不多的說了,而且她現(xiàn)在說不了話了,如果她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你隱瞞著她,我擔心她會受不了,所以你還是離開她吧!”寧建為低低的嗓音響起。
“什么叫說不了話?”齊翰眉頭微皺。
“醫(yī)生說是失語癥,被嚇著了,不過可以治療好的,以后你就理她的遠一點就行了,不要再關(guān)心她!”說完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進了病房。
齊翰現(xiàn)在走廊盡頭,遲遲邁不開腳步。
寧建為的聲音還一直在耳邊響起:“離她遠一點就行了”
“不要再關(guān)心她?!?p> “醫(yī)生說是失語癥。”
齊翰心里想著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如果她早一點告訴寧一,她媽媽就是陳珊珊,她就不會一直追著吳蘭英了,上一次宴會是因為他,這一次寧一被綁架也是因為他,他真的不配喜歡寧一,更不配做寧一的男朋友。
——————
天已經(jīng)進入夜色,正在家里享受著紅酒的吳蘭英接通了響了幾次的電話。
“喂!”吳蘭英抿了口紅酒。
“夫人,那個丫頭跑了!”
“怎么會這樣,我不是說讓你去放火嗎?”
病房里只剩下張媽在照顧我。
寧建為說了要替我報仇,一定會讓慕容集團消失,姥姥姥爺因為年齡大了,所以寧建為就讓他們回去了,還專門找了幾個保鏢站在門外守著。
“救救我,救救我,有沒有人……”
看著眼前的火勢越來越大,已經(jīng)蔓延到我的腳尖處了。
忽然我從夢中驚醒,原來是噩夢,胸口不斷起伏喘著大氣,額頭前的碎發(fā)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
“一一,你做噩夢啦?不怕??!”張媽邊說還端了杯水給我。
“沒事兒啊,放心吧,姑爺一定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的?!睆垕屵呎f邊拿毛巾給我擦汗。
我拿起床頭的筆和紙,在上面迅速地寫道:“張媽,我想出去透透氣?!?p> 張媽馬上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搖了搖頭。
張媽又接著說道:“那我讓兩個保鏢跟著你,離你遠遠的,不會打擾你,”
我知道張媽是擔心我,所以重重的點了點頭。
等待張媽給兩個保鏢講清楚后,我就朝電梯口走去。
因為身后跟著兩個“黑衣人”的原因吧,引來的回頭率那是特別的高。
我轉(zhuǎn)頭看了他們一眼,他們自覺的往后推了幾步,離我遠了些。
我在醫(yī)院外面的院子里走了一圈,有些累了,就坐在路邊的椅子上休息。
本來想看看路邊的風景,但前面的椅子剛好坐的是一對小情侶。
看他們恩愛的樣子,我不由得想起了齊翰。
他騙我!
他騙我!
他騙我!
這3個字一直在我腦海里出現(xiàn)。
他應(yīng)該就是知道了,所以從美國回來,他才會那樣對我。
所以他為了保護他媽媽,就是這樣對我的!
齊翰,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原諒你了!
齊翰,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喜歡你了!
齊翰,這一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眼淚不停的往下流,胸口的衣服都已經(jīng)被侵濕,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眼睛空洞的目視前方。
——————
每一天都會有不同的人來看我。
同學(xué)、老師無一不是想要巴結(jié)寧建為的。
病房也被各種禮物塞滿了。
這幾天心情也的確要比前幾天好一些了。
但是我還是每一天早上都還是會做噩夢,每一次夢里都差點被大火燒到就醒來了。
但是今天來的人讓我很意外?!饺莺:湍饺蓐?。
“請坐!”張媽客氣地對他們說道。
“謝謝!”慕容海禮貌的說道。
從進來到現(xiàn)在慕容曦就只在看我,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
“你怎么還沒死???”慕容曦突然開口。
“不準胡說?!蹦饺莺:浅獾?。
“本來就是,你把我媽媽害得那么慘,現(xiàn)在因為你我們家的公司馬上就要破產(chǎn)了!”慕容曦越說越大聲。
“慕容小姐,如果你來是為了說這些,我覺得你們就可以出去了!”我第一次見張媽這么生氣,她轉(zhuǎn)頭對著門口叫道:“來人!”
果然進來了兩個保鏢,慕容海見勢,看著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兒,一巴掌打在了慕容曦白嫩的小臉上:“我讓你干嘛來了,你和你媽是不是都要氣死我???”又轉(zhuǎn)頭對著張媽說道:“不好意思,小女不太懂事,求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們不會耽誤寧一小姐休息的!”
張媽示意保鏢先出去等待。
待保鏢出去后,慕容海走到病床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看著寧一說道:“寧一小姐,我也是才聽說了您的遭遇,我真的是非常抱歉,吳蘭英她現(xiàn)在是死是活都是她活該,但是寧一小姐,慕容集團是我們家祖?zhèn)?代的公司,我求求你大人大量給寧總說一聲放過我們公司吧!”
他見我不說話又繼續(xù)說道:“寧一小姐,我真的求求你了,如果吳蘭英一個人還不夠解氣的話……”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張媽打斷:“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可以離開了!”
慕容海還未說話,就被慕容曦傷了先:“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傭人,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命令我父親?!?p> “來人!”張媽又對著門外叫道。
這一次并沒有再給慕容海批評慕容曦的機會,保鏢直接將他們推了出去,都還能隱約聽見慕容海罵慕容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