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毓晴從茶樓里走出來,一邊走一邊接著電話。
因走的匆忙,她并沒有注意到不遠(yuǎn)處的那個人影。
“我說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她壓低了聲音道:“現(xiàn)在里里外外都由邴寬管著,我哪里插得上手。再說了,我覺得盛夏對我也不似以前那樣親近了,防我就像是防賊一樣。”
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么,過了一會兒夏毓晴又說:“還真是隔層肚皮隔層山,是我的外甥女又怎么樣,她心里念著的還是我那個好姐姐。這人都死了這么多年了,個個都把她當(dāng)寶貝一樣珍藏在心頭,不知道她上輩子積了什么德,這樣的好命?!?p> 從大門口到車位十米不到的距離,夏毓晴一路牢騷話。
顯然電話那頭的人沒有了耐心,要盡快結(jié)束這通電話。
夏毓晴當(dāng)然聽出了話音,說道:“好,知道了。那我等你消息?!?p> 很快,她收起了電話向自己的那輛車子前走了過去。
啟動、離開,所有的動作夏毓晴都做的優(yōu)雅、嫻熟。
待她那輛車子離開后,已經(jīng)拉開車門坐進(jìn)駕駛位上的譚崢這才拿起手機(jī)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
上午十點半左右,盛國祥緩緩睜開了眼睛。
父女之間心有靈犀的緣故,守在病床邊的盛夏第一個感應(yīng)到,抬眸看了過去。
這一看,盛夏激動的眼淚都要流下來。
“爸……爸爸……你終于醒了……”
因為躺的久了,盛國祥又一直沒有進(jìn)食,十分虛弱地開口:“夏……夏夏……”
“嗯,爸爸,我在?!?p> 盛國祥的唇開啟的有些困難,只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子,似在找什么一般。
盛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心下明白了,他是在找邴寬叔。
恰好,邴寬正從門外急匆匆地走進(jìn)來。
“盛總,您終于醒了……”邴寬一句話未完,兩行眼淚已經(jīng)順著消瘦的臉頰淌了下來。
短短兩天的功夫,他因為操勞過度,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盛國祥腦子是清醒的,他當(dāng)然知道邴寬有多辛苦。
“邴……寬……難……為……你……了……”
短短六個字,盛國祥說的是那樣的艱難,又是那樣的發(fā)自肺腑。
“盛總,您放心,公司的事情有了轉(zhuǎn)機(jī)?!?p> 這話是之前邴寬和盛夏商量好的,邴寬并沒有照實說。
“據(jù)說遠(yuǎn)征經(jīng)過幾番討論,最終在我們盛氏和蓮花之間選擇了我們盛氏。”
邴寬多少有些激動,定了定這才說:“只要遠(yuǎn)征集團(tuán)的資金一到位,我們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p> “好……”
對盛國祥來說,這樣的好消息就是最好的良藥。
只要盛氏度過了難關(guān),他的身體自然就會很快好起來。
因為開心,盛國祥眼眶里也噙滿了淚水。
邴寬和盛夏都知道,那是激動、開心的淚水。
盛氏對他來說,意味著自己從青春到中年的奮斗歷程。
這一路走來風(fēng)風(fēng)雨雨,個中的艱辛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當(dāng)然,邴寬也算是其中參與者之一,自然能夠體會。
邴寬握著盛國祥的手說道:“盛總,盛氏一定不會有事,只會越來越好?!?p> “爸爸,你還不相信邴寬叔嗎?”
“信……”盛國祥的精神越來越好了,“我……當(dāng)然……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