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如約而至。
當(dāng)細(xì)碎的光照在大床上的時候,盛夏的眼眸這才慢慢打開。
對上窗簾縫里面透進來的陽光,有些刺目,卻更多的是溫暖。
盛夏其實早已經(jīng)醒來,只是不愿意就這樣起床,她攥緊手心,似要抓住這縷陽光。
昨天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就像是天空的烏云,在譚崢的手輕輕拂過后,全都煙消云散了。
正如他說的那樣,無論怎么樣,生活都要繼續(xù)下去。
也就是這樣想著他的話,昨晚她一夜無夢,睡的香甜。
看著陽光盛夏在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怎么可能天天都有陽光。
人這一生,遇到幾件糟心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更可況,她還重活一世,為什么不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呢?
有了這樣的認(rèn)知后,盛夏攤開手掌,一雙眸子就這樣盯著那一縷縷陽光,眸光宛若山澗流動的清泉格外的干凈透亮。
為了自己,也為了珍惜她的人,盛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
沒有再猶豫,她掀開薄被,趿起拖鞋走向了陽臺。
深吸一口新鮮空氣,清香撲鼻而來,要是伸伸懶腰那就再舒服不過了。
只是,她的手臂還未打開,整個人都釘在了那里。
因為目光所及之處,一個男人的身影讓她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她甚至以為自己是眼花了。
……他怎么在這里?還這么早?
在她樓下跑步的那個男人不是譚崢還是誰?
“譚崢……”盛夏的喉嚨里似有什么東西涌動,難以掩飾的激動,“你怎么在這里?”
停下腳步的人,就這樣慢慢轉(zhuǎn)身看向了聲音的來源方向。
四目相對,譚崢的眸光柔和,他只盯著盛夏淺淺一笑。
只是這淺淺一笑足夠溫暖盛夏的心,仿佛他們昨天就一直沒有分開過一樣,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
“你這么早過來了,怎么不叫我?”
對于她的疑問,譚崢不作答,只問道:“時間還早,想下來運動一下嗎?”
時間的確還早,這樣的邀請盛夏又怎么會拒絕。
“好……”
片刻功夫,盛夏已經(jīng)換好衣服走出了盛家別墅,來到了譚崢的身邊。
“陽光這么好,花開的正盛,不如我們跑一圈再回來吃早餐?”
開口的是譚崢,他始終是詢問的語氣,在等待著盛夏。
“你好像對這里非常熟悉,一點兒都不像是第一次來這里跑步?!?p> 盛夏不是后知后覺,剛才看到他的背影時就覺得這個男人和這里很和諧,像是早已經(jīng)融在一起了。
一身運動裝的他,誰又能把他和遠征集團那個讓人仰望,高不可攀的譚崢聯(lián)系在一起。
對于她的話,譚崢依然笑而不語。
沒有口令,也沒有商量,兩人的腳步幾乎是同一時間抬起又放下。
就這樣沿著兩邊鋪滿鵝卵石還有鮮花的小徑跑了起來。
“你經(jīng)常跑步嗎?”
“嗯……”
譚崢終于回答她的問題了。
盛夏唇角微揚,心情大好:“其實你這么忙,沒有必要刻意過來陪我晨跑……”
“不是刻意,順便而已?!弊T崢側(cè)目看著一旁的人,“住在一個小區(qū),只要你愿意,我們每天都可以一起跑步。”
“咳……”口水嗆得盛夏說不出話來,腳步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