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順只見過一次源能水晶,與許朗手中這個非常相似。
只是顏色不太一樣。
“你知道源能水晶?”許朗扭頭問道。
“當(dāng)然知道,許朗兄弟,源能水晶怎么救我兒子啊……別,源能水晶不能吃??!”
只是已經(jīng)晚了,沒等他說完,許朗已經(jīng)將猩紅水晶塞進(jìn)了田莽的嘴里。
“你干什么,你要害死我兒子嗎!”
田順哀嚎一聲,源能水晶不能吃,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別說是普通人,就是戰(zhàn)兵,吃了源能水晶也得送命。
“別慌,我這不是源能水晶?”
“不是?”
“確實(shí)不是,而是另一種能量晶體,是用我的能力制造出來的,能救活你兒子的血紅水晶。”
聽到這話,田順突然想起,好像剛才許朗說過自己是覺醒者來著,只是自己不信。
“這么說,你真的是覺醒者?”
“不是剛才已經(jīng)告訴你了嗎?”
田順目瞪口呆,他沒想到自己以為無依無靠,生活困難的兩人,竟然是覺醒者,可笑的是自己還想著照顧他們。
一想到這里,田順渾濁的眼中終于透漏出一絲希望,如果是覺醒者的話,一定能救活自己兒子。
田順看向許朗,本想再說感謝的話,卻發(fā)現(xiàn)他竟然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許朗,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自己的身體上。
剛把那顆血紅水晶喂給田莽,肚子里突然就爆鳴了一聲。
然后,就給他的肚子里炸出了一個窟窿。
沒錯,這就是許朗最真實(shí)的感受。
只是當(dāng)他仔細(xì)觀察才發(fā)現(xiàn),這窟窿并不是真實(shí)存在的,而是打通了一個能量通道。
通道有兩個,許朗讓自己的意識觸摸其中一個,立馬就感覺到了,這個通道代表田莽。
因?yàn)楫?dāng)他將精神力放在其上時,田莽的樣子就出現(xiàn)在了腦海中,包括他身體的狀態(tài),源能儲量和廢能儲量。
現(xiàn)在田莽身體里的源能非常稀少,代表源能的火焰幾乎快要完全消散,如果源能消散完了,那人肯定也沒命了。
而廢能,充斥著他整個身體,不管是斑斕蛇的蛇毒,還是腹部的傷口,都在源源不斷的產(chǎn)生廢能,侵蝕著他身體的同時,圍剿僅存的那一絲源能。
正當(dāng)源能之火快要熄滅,血紅水晶出現(xiàn)了。
如同超級文明介入石器文明的戰(zhàn)爭一般,當(dāng)血紅水晶出現(xiàn)的出現(xiàn)的那一刻,不管是源能,還是廢能,全都喪失了抵抗能力,被吞入血紅水晶當(dāng)中。
然后,源能之火留存其中,不再消散,廢能則通過能量通道,被許朗所吸收。
感受著身體中充盈的能量,肌肉里充滿了爆發(fā)性的力量。
許朗心中火熱。
這是他第一次,切切實(shí)實(shí)的感受到了能量的提升。
超乎尋常的快感,讓他一瞬間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僅僅過了一分鐘,田莽體內(nèi)的廢能就被吸收的差不多了,剩下一點(diǎn)點(diǎn)兒殘留在各個器官中的,也只是垂死掙扎而已。
至此,許朗明白,田莽的命保住了。
他剛想要退出這種內(nèi)視的狀態(tài),又想起了還有另外一個能量通道。
這應(yīng)該是季末的。
精神力一探,果然如此。
只是季末的通道這里似乎比田莽的多了一點(diǎn)東西。
許朗將精神力附著其上,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洞悉明了。
田順緊張不安的心情,他妻子在心中默念祈求老天爺保佑,以及,站在門后,偷偷看著這邊的季末。
只是持續(xù)了十多秒,腦袋就是一陣眩暈,許朗趕忙退了出來。
剛才使用的應(yīng)該就是季末的能力了,還真是奇妙的感受,雖然只有十秒左右,但這也讓他興奮不已,比起自己只是身體素質(zhì)提高,這才是真正的異能啊。
雖說自己能通過能量通道使用季末的異能,但這精神的消耗也未免太過恐怖了吧。
要知道,季末的能力對他自己來說可是被動技能啊,完全沒有任何消耗。
若是如此,這也有點(diǎn)兒太雞肋了吧。
深深地出了一口氣,對于自己的能力,許朗有了更深刻的認(rèn)知。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確保田莽能活過來了,心里安定了好多。
“沒事了,他遲早會醒……你記住,今晚發(fā)生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要告訴其他人?!痹S朗轉(zhuǎn)頭對田順夫婦說道。
田順夫婦大喜過往,發(fā)毒誓表明自己絕不會跟別人亂講。
雖然他們并不明白,許朗為什么要將自己覺醒者的身份藏著掖著,但這毫不影響他們的感激。
“還有一點(diǎn),我救你兒子,不是白救的,我也有條件?!?p> “什么條件你說,只要我兒子真的能醒過來,別說一個條件,就是你要我老田的命,也給你拿去。”田順拍著胸膛說道。
許朗笑道:“我當(dāng)然不會要你的命,我要的是你那頭白熊。”
田順哈哈一笑,他終于想通了,許朗貴為覺醒者,為什么會幫自己,原來看上這頭白熊了。
不過這也讓他安心了一點(diǎn),如果許朗真的什么都不要,他還要擔(dān)心,自己的兒子救不救的活,但既然他獅子大開口,那兒子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許朗兄弟,你既然開口,那白熊就送給你了,當(dāng)然,你要是嫌麻煩,我每天幫你把熊膽取好,換成錢給你送過去?!?p> 許朗搖了搖頭,冷著臉說道:
“我要你的白熊,不是為了錢,我只是看它太過可憐,想要放生它而已?!?p> 田順一聽這話,老臉一紅,虧他還以為許朗是想貪他的便宜,沒想到人家竟然是想救這畜生。
“兄弟你有如此善心,是那畜生的福分,只是……只是這放生沒有任何意義?。俊?p> 許朗疑惑的看著田順。
“什么叫沒有任何意義?”
“兄弟你不知道,這白熊雖然不死,但它的戰(zhàn)斗能力卻極弱,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我這畜生,你把它放了,轉(zhuǎn)眼就被人又抓了去,到頭來還不是一樣?!?p> “那我就一刀殺了它……”
“……兄弟你忘了,這白熊是不死的啊,如何都死不了?!碧镯樀纱笱劬φf道。
“那我就自己養(yǎng)起來,總好過每天被千刀萬剮……”
許朗堅持,田順只能搖搖頭,不再勸了,他說這些,只是告訴許朗現(xiàn)實(shí)如何而已,并不意味著他不想將白熊送給許朗。
掏出口袋的鑰匙,正要遞給許朗時,季末從門口閃了出來,一把將鑰匙搶到手里。
“再你個見?!?p> 然后拽著許朗跑了出去。
他早已心心念念這那頭白熊了,聽到田順說一天取了兩次膽,心中更是焦急。
這才拉著許朗,一刻不停的奔向屠宰場。
只是,等到他們趕到屠宰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門是開的,關(guān)熊的鐵籠,也是開的。
白熊不知所蹤。
季末大驚。
“熊呢!”
地上還有痕跡,一長串的血跡順著鐵籠延伸了出去。
田順說他昨天夜里過來取了一次膽,肯定是他那時候忘記關(guān)門,被白熊跑掉了。
“快找!”
許朗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