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平剛抽了300cc的血,靠在一旁的墻壁緩著,就聽到了護士的驚嘆。
“咦,怎么回事?”
護士手上拿著血型測試報告。
雖然給林海幾人都抽了血,不過作為家屬,也不一定都符合,所以還是簡單的測試了一下。
“怎么了?”
孟長平皺了皺眉走了過去。
護士見眼前的男人那么帥,還是個軍官,還是第一次見那么帥的軍官,忍不住紅了紅臉。
但花癡歸花癡,工作歸工作,她馬上忍住了情緒。
知道孟長平是和剛剛幾人一起的,所以也就直接說了。
“長官,病人父母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血型和病人不符。不過好多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呢,病人應(yīng)該是領(lǐng)養(yǎng)的吧,所以血型不符也不奇怪。不過可惜了,這血就用不上了?!?p> 護士感慨著,覺得手術(shù)室里的病人真可憐,不是親生的,現(xiàn)在還受了那么重的傷,上帝可真不公平。
“血型不一樣?是收養(yǎng)的?”
“對,對啊?!?p> 護士見孟長平臉色不太好,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話。
“這話你不要和病人說,說出來她一定很傷心。”
孟長平的話總是讓人沒有反抗能力,護士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那血不能用,那血夠用嗎?”
“不夠,不過已經(jīng)讓人去別的醫(yī)院調(diào)一些過來了,應(yīng)該還有段距離?!?p> “抽我的吧,需要多少就抽多少?!?p> 聽到這話,護士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不行的,抽太多你也會有生命危險的?!?p> “抽吧,這是我應(yīng)該的,這條命是她的。”
護士縱然再不愿意,孟長平堅持她也只能咬咬牙抽血,只是不敢抽太多。
隨著血袋里的血越來越多,孟長平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當(dāng)針頭從他的血管里拔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剛剛站起來又跌坐在椅子上。
“長官你沒事吧?”
孟長平搖了搖頭,示意護士把血送到手術(shù)室。
護士走后,他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好在需要的血很快送到了,手術(shù)也得以繼續(xù)進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shù)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醫(yī)生,瀟瀟怎么樣了?”
醫(yī)生摘下口罩“手術(shù)很順利,子彈打偏了,沒有打中器官,現(xiàn)在只要好好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了,這段時間建議不要勞累,免得影響傷口的愈合?!?p> “謝謝醫(yī)生謝謝醫(yī)生?!?p> 在護士把林瀟瀟推到病房之后才允許他們看望。
林瀟瀟還沒醒過來,或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平日里紅潤的臉蛋此時盡顯蒼白,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白得嚇人。
“病人過幾個小時應(yīng)該就會蘇醒了,家人不要太擔(dān)心,這么久了,先好好休息一下,等病人醒了才有精力照顧她?!?p> 護士這句話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了,可面對躺在床上沒有蘇醒的人,哪一個家屬能夠睡得著吃得下,也只能就這么硬生生地熬著。
此時,王紅梅卻變成了例外。
謝恒安排了人去給他們打包一些飯菜,送到了病房里,大家拿著飯盒,面對以往難得吃上一口的好菜色,此時卻都吃不下。
可王紅梅眼睛卻亮了亮,拿了自己的那一份,走到角落大口大口地吃著。
這飯菜可真好吃,炒的菜油下的可真足,還有幾片肉呢!
見慣了吃不下的家屬,此時看著狼吞虎咽的王紅梅,護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都是什么奇葩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