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秦初風丟下一句話,率先上了車。
姜徠抿著嘴,站在車外不敢動。
等了一分鐘,初風搖下車窗,語氣放輕了些,“怎么還不上車?“
姜徠看著他的側(cè)顏,依舊俊逸如常,就是有點讓人望而生畏。
“我怕你打我?!敖獜莆桶偷卣f,眼波蕩漾。
初風被氣笑了,喉頭一動,“我打你?我還打死你呢!快上車?!?p> 姜徠聞言,知道他緩和了一點,屁顛屁顛地爬上了……車后座。
沒錯,她還是怕被打。
初風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
“坐到前面來?!币还刹豢煽咕軓膰懒α?。
姜徠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我,我不……”
“你還想不聽話?”初風這一句可是在警告,我怒氣可壓著呢,你別惹我。
姜徠略慫的縮了縮腦袋,從后座爬到了副駕駛,乖乖坐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敢看他,生怕再惹到他。
等了一會,沒動靜。
姜徠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過臉去,“怎么不走?”
“姜徠,你今天讓我生氣了?!背躏L冷著臉,眼里的光幾乎要把姜徠洞穿。
“我知道?!苯獜瓢杨^低的快到車座下方了。
“我可以解決的,為什么不等我,為什么自己把退學(xué)手續(xù)辦了?這不是你的心血嗎,難道你不想拿到畢業(yè)證嗎?你就這么輕易妥協(xié)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笨的要死,還不聽話你……”初風實在氣不打一處來,一數(shù)落就停不下來了。
姜徠本來還忍著一言不發(fā),越聽越難受,越聽越委屈,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是親手斷送自己的前程啊,她難道不痛心嗎!
她才應(yīng)該是發(fā)脾氣的那個吧,初風還這么兇她。
秦初風愣住,渾身僵硬,“你,你哭什么,怎么哭了啊你?”
姜徠卯著勁使勁哭,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什么形象也不顧了,毫不搭理他。
“別哭了,我也沒說你什么啊,怎么就哭起來了,我這不是著急嗎?“初風伸過手去想給她擦眼淚。
姜徠一把打掉他的手,哭著說,“你兇我!”
初風一時如鯁在喉,什么解釋的話也說不出來。
“我哪有兇你啊,沒有,我就是著急,語氣重了點,真的!”初風笨拙地解釋道。
“就有,你就是兇我了!”姜徠氣呼呼地說。
“真沒有,我對天發(fā)誓!”初風端正地舉著手,豎起了三根手指,嚴陣以待。
“明明,明明是我受了委屈,你還兇我,還發(fā)這么大脾氣,都不安慰我,我要怎么做你才滿意,我應(yīng)該怎么做,難道因為我自己,拖累整個學(xué)校,以后每天走在學(xué)校里,都讓別人戳我的脊梁骨?”
姜徠哭的厲害,斷斷續(xù)續(xù)地抽泣著說。
初風的臉忽然又冷靜了下來,沉默后問,“姜徠,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有一天你后悔了怎么辦?”
姜徠突然頓住,沒有再哭。
初風啟動車,沒有再去醫(yī)院,而是回了家。
全程兩個人都沒有一句交流。
初風回了家,獨自一個人走在前面,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