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惡心的前輩!現(xiàn)實中恐怕都不會有那么惡心的生物吧。她是怎么想出來的?就這樣,還想做我們師娘!哼!”圣小藍氣道。
“大千世界,我們見過的東西太少了。妖族世代守護大地上的珍惜植物,所見所聞必定比我們多。”圣云青說。
“你是說世上真會有那些玩意兒?”圣小藍挑眉。
“可能吧?!?p> 圣菁菁似乎不想再想那些東西,趕緊轉移話題道,“云修師兄,試煉也不在這一日,你們既然有傷在身,也在此設個結界修養(yǎng)吧?!?p> “你們呢?”云修問。
“我們要出去挖草藥,然后去靈溪那邊找些新鮮食材?!?p> 云修思量片刻,說道,“待著修養(yǎng)也無聊,不如我們與你們同道吧。我們不取什么,就只隨著你們,順道了解些關于草藥的事情。如果路上遇到困難,云真也可以搭一把手。師妹看如何?”
“好啊,求之不得。”圣菁菁欣然答應。
正待六人要上路之時,迎面奔來一個人影,是青寧。
青寧是光劍宗的上古神獸。
上古神獸由巨大的靈脈孕育而出,也會經歷生死輪回,但只要靈脈尚在,上古神獸就會一代一代地誕生。上古神獸的成長呈階段性,每一階段的蛻變都意味著身形和靈力容納能力的巨大變化。
巔峰時期的上古神獸靈力和戰(zhàn)斗力極強,勝過除了上仙之外的所有生物。
上古神獸是世間少有的由靈脈直接孕育,而不是帶帶遺傳的生物。靈脈就是它的血脈,它上達天聽,下通人界,一生守護靈脈。
上古神獸在形態(tài)上與妖族有類似之處,生來是神獸的模樣,經過一段時間的修行可以化為人形。不同的是,妖族修行為追求大道,而上古神獸長成之后會一直守護孕育自己的靈脈,不會飛升。
自然,上古神獸也不需要飛升,他們在人間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修為容納能力超強,戰(zhàn)力不可估量。
四大宗派各占一條靈脈,各宗各派都有自己的上古神獸。青寧是這十幾年才誕生的,年齡尚小,平日就守在試煉結界內潛心修行。此刻充當著試練場守護的職責。
云修趕緊迎上去問道,“青寧?有什么事嗎?”
“我來取‘晴川’毒解藥。”青寧回答。
“為何要跑來找我們取解藥?我?guī)煾覆皇窃谕饷鎲??于他而言,煉制一爐解藥也就片刻的事兒。”圣菁菁疑惑道。
“懶唄?!笔バ∷{翻著白眼道。
青寧遲疑片刻,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不知為何。連清前輩只說讓我前來求取解藥?!?p> “要多少?”
“六十顆?!?p> 圣小藍掏出了一個瓷瓶交給青寧。
“為何這么多人中了晴川毒?”云修不解道。
“剛才我們結界的毒陣就是晴川毒啊。”圣菁菁給她解惑道。
“我去,不會吧,這也太毒了吧?!痹普骟@道。
“這還毒?這可是最輕微的致命毒了,中毒之后要一個月才會死去,期間只會七竅流血而已。要不是桑師兄他們在,我可不想用這么小兒科的毒?!笔バ∷{反駁道。
“不是,什么叫小兒科?怎么說也是致命毒好吧。”云真下巴都要驚掉了。
“致命毒多了去了,就‘晴川’最沒勁,跟糖丸兒沒什么兩樣?!笔バ∷{不屑道。
所謂‘晴川’毒,是用一種名叫‘晴川’的毒草萃取煉制而成。晴川這種植物為嫩綠色草本生,個頭很小,枝葉呈嫩綠色。不懂行的人看上去就跟普通的雜草沒什么兩樣。
至于它為什么叫晴川,跟它的生長地有關。它一般生長于瀑布下方的潮濕土地中,而且只在陽光明媚的晴天才能被看到,所以被取名叫做‘晴川’。是個很有意境的名字。
云真的世界觀被顛覆了,一直以來,在他的意識里,致命毒是絕對不能碰的。沒想這幾個小不點兒竟然把大名鼎鼎的‘晴川’毒說得跟糖丸一樣。
于是他默默決定離這幾個人遠一點,盡量遠,越遠越好。他轉頭看看依舊笑著的云修和時不時理一理被風吹亂鬢角的云晨,不知道他倆此刻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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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醫(yī)宗和光劍宗六個人的行進一直小心謹慎,草藥也挖得悄無聲息,一路相安無事??僧斁涂斓竭_靈溪的時候,幾人卻又遇上了一樁奇事。
前方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很突兀地生著一棵植物,模樣竟與之前圣菁菁三人取得的天材地寶—千年丹花一模一樣。
“哈!快看那邊!”圣菁菁伸手指向那丹花,哼笑道。
云修一看那丹花,頓覺古怪。
他打了個手勢,隨即六人跳到了旁邊的一顆靈槐樹上隱蔽了起來。
“什么鬼?地圖上有新提示嗎?”云真問。
云修搖頭說道,“沒有?!?p> “當然假的。丹花可沒這么常見?!笔バ∷{說道。
“千年丹花,經歷過千年風霜雨露,每一棵的外形都是獨一無二的,沒有雷同。”圣云青說。
“去探探嗎?”圣小藍問。
“當然了,人家就是等咱們的,不去多可惜。”圣菁菁笑瞇瞇道。
幾人正說著,云修注意到樹下有人正在朝這邊招手,正是之前見過的方榮三人。
方榮見云修注意到了自己,便帶著組員也跳上了樹枝。
“方榮?!狈綐s先自我介紹。
“方馨馨?!?p> “方風?!?p> “圣菁菁?!?p> “圣小藍。”
“圣云青?!?p> “云修?!?p> “云真?!?p> “云晨?!?p> 云真一看到方馨馨就想起之前她說過的要嫁給自家?guī)煾冈谱幽镜氖虑椋睦砜咕苤畼O,一眼都不想再看她。
于是他便把臉很是別扭地偏到看不到她的角度上。
云晨看云真那別扭樣子,極不順眼。于是他便趴到云真耳邊,對他耳語道,“你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p> 方馨馨看著兩個大男人在這兒沒事兒瞎嘀咕,也很嫌棄地翻了翻白眼。
“花開堪折直須折。怎么?不去看看那朵丹花?”許榮狡黠一笑,問道。
“正有此打算。”云修說。
“你們應該潛伏許久了吧?!笔ピ魄嗾f。
許榮嘴角一提,抱臂說道,“是,已經有很多人進去過了,都沒能再出來。”
“哦?這么懸?”圣菁菁轉著亮亮的大眼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