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清晨,早三點。
此時的天空還處于黑暗之中,因為各種問題導致失眠的李海晨,才睡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便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
“你這個家伙,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啊?!庇行╊^痛的李海晨,看著屏幕上的未知號碼,就已經(jīng)猜出了這是洛子曦打過來的電話。
“我當然知道,早晨三點,大部分人都在睡眠的時間?!甭遄雨貋G著李海晨說道。
“我,算了,你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什么事?”
李海晨聽著洛子曦的話,就有一種破口大罵的沖動,但還是冷靜了下來,揉著自己的眉心對著洛子曦問道。
“做什么,在那之前,我先問一句,老李你介意被人追擊么?還有你的車技如何?”
洛子曦對著李海晨說道。
“開車我可是有正經(jīng)駕照的,至于被人追擊,體力方面我最近幾年鍛煉的時間減少了許多,但對付沒有系統(tǒng)訓練過的普通人還是可以的。”
“話說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李海晨聽著洛子曦的話回答道。
“我需要你現(xiàn)在開車去將那個替罪羊救出來。”洛子曦如此的說道。
“什么?”
“你到底打算做什么,還有讓我救人的話,要怎么救,用你的那個‘催眠’么?”
李海晨聽著洛子曦的話驚呼道。
“怎么救,當然是你用車直接重進,替罪羊臨時關押的地方,將其救出來。通俗一點說,也就是劫獄?!甭遄雨貙χ詈3空f道。
“劫獄,不可能的?!甭犞遄雨氐脑?,李海晨下意識的拒絕道。
“不要忘了,現(xiàn)在知道那家伙是假兇手的,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是不會去救他的,也就是說那家伙的性命掌握在你的手里。”
“做為知情人,你真的能夠心安理得的,看著一位無辜者,背負著莫須有的罪名被審判么?”
“你的正義,你的良心,真的能讓你那么去做么?”
“當初可是因為你答應了我的計劃,那家伙才被認定為兇手的,他的死可是有你的一部分的,老李?!?p> 洛子曦通過言語,一點點逼迫著李海晨說道。
“你這家伙簡直就是個惡魔。”
“想想你長大的樣子,如果去做壞事,簡直就是世界的禍害?!?p> 李海晨這時候才想起,現(xiàn)在的洛子曦還沒有成年,咬著牙說道。
“介于我們現(xiàn)在是同一陣營的人,我就當這番話是夸獎好了,多謝您的夸獎。”
“而且放心好了,毀滅世界或者恐怖活動我是不回去做的,畢竟沒有什么利益可言不是么?!?p> 洛子曦用著輕飄飄的語氣說道。
、、、、
“轟”
一輛越野車直接撞穿墻壁,直接沖進了替罪羊關押的地方。
同時刺耳的警鈴聲也就此響起。
迷迷糊糊睡著的替罪羊,聽見這一聲巨響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以為又是有人審問自己,下意識的就說了一句。
“我是冤枉的。”
就在替罪羊以為,自己這句話會被人駁回來的時候。
“我知道你不是兇手,我是來救你的?!睂Ψ饺绱说恼f道。
“知道我不是兇手,救我?!碧孀镅蚵犞詈3?,忽然有了一種想哭的沖動。
這時替罪羊才看清眼前的情況,一輛越野者破墻而出,四周警鈴打響,外面亂做一團。
“快點,上車,沒時間解釋了。”李海晨對著那個替罪羊說完,一把抓住替罪羊塞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早就蹲在指定地點的洛子曦,看著李海晨將替罪羊接走,又一次的撥打了電話。
“開始了,到你上場的時候了?!甭遄雨貙χ娫捘嵌苏f道。
電話的另一端是一個洛子曦在三天前,通過催眠控制的一位知名記者。
至于打這個電話的目的,自然是要讓替罪羊越獄的消息搞的滿城皆知才行。
“獵物已經(jīng)放出,舞臺已經(jīng)搭建?!?p> “游戲正式開始了?!?p> 洛子曦看著那輛越野車一路狂奔的樣子說道。
“你就這么確定,那家伙會在這個時間出來,并且不顧一切的去殺那個假貨?!?p> “即便是有著因果的影響,也不可能到那種莽撞的地步吧。”
周錦珺看著洛子曦臉上興奮的表情說道。
“莽撞?你還是不懂?!?p> “你覺得那家伙為什么殺人,為的就是那種愉悅,那種興奮,那種滿足?!?p> “我感覺的到,那家伙在祈求著什么?!?p> “他一定會出現(xiàn)的,這個世界不存在絕對的偶然,一切都在計算之中?!?p> 洛子曦自信滿滿的說道。
聽著洛子曦的話,周錦珺所看到的,卻是一種自己沒有見過的秘術。
‘這種計算一切的感覺,這絕對不是小千的秘術?!?p> 本體做為洛子曦最優(yōu)秀弟子的周錦珺,在內(nèi)心想到。
、、、、
“不對,不對?!?p> “不是這種感覺。”
已經(jīng)帶上面具的戚潭,用著沾滿鮮血的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說道。
地面上,一個男子渾身赤裸的躺在地上,胸口微微的起伏還沒有徹底的死亡。
在腳踝,膝蓋,被戚潭刺穿。
鼻子和嘴巴責備戚潭用膠帶牢牢的纏死,并且在這個男子的咽喉部位差了一根玻璃管。
那個男子在口鼻被封的情況下,正在拼命的控制著自己頸部的肌肉,用自己咽喉部位的玻璃管吸取著氧氣。
每一次的呼吸,對于這個人來說都是一種難以想像的折磨。
如果硬要比喻的話,就像是將強迫一個人用鰓呼吸一樣,或者將空氣從耳朵里灌進肺部一樣的痛苦。
這個男子甚至因為這種感覺,幾次的想要自殺,可是對于死亡的恐懼,求生的本能,又讓這男子堅持著這種折磨。
不只是肉體上的,還有精神上。
本來以戚潭那扭曲的觀念,應該能夠從這個男子被折磨的過程中獲得某些虛假的支撐。
但是現(xiàn)在,戚潭卻感覺自己跟這個世界之前,有了一層無形的隔閡,自己根本就無法融入到這個世界,也無法通過這個世界獲得任何的愉悅。
“現(xiàn)在本臺正在轉播第一手訊息,抓捕變態(tài)殺人狂的英雄李海晨,強行的闖入了兇手所在的位置,將兇手帶走?!?p> “我們目前尚不知道,李海晨究竟是和兇手同流合污的想要救走兇手敗類,還是被戰(zhàn)友情誼沖昏了頭腦,打算親自報仇的復仇者?!?p> 戚潭聽著從某家電視傳來的聲音,一下子就感覺到了某種沖動。
“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這種感覺?!?p> 戚潭大笑著,一腳落下踩住那男子喉部的玻璃管,讓其刺穿男子的頸部將其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