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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
“這怎么會?”
璟璃搖搖頭,這飯菜剛端進來就有一種味道,是一種特有的毒草的味道。
“有人想殺我們?”傾心才反應過來。
璟璃敲了敲桌子:“傾心覺得會是誰?”
傾心搖搖頭:“我覺得國師應該不可能?!?p> “你如何信任他?”
傾心又搖搖頭,她就是覺得國師不會害他們,要想殺他們早就殺了,不用等現(xiàn)在,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
不一會兒,璟璃便端著飯菜來到溫易的書房,這時溫易正在書房里看書。
“我給國師送飯來了。”璟璃對著門前的丫鬟笑了笑。
瓊酥酒面風吹醒,一縷斜紅臨晚鏡。
小顰微笑盡妖嬈,淺注輕勻長淡凈。
縱使丫鬟是女生也深陷其中。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我能進去嗎?”
丫鬟害羞的連忙說可以。
溫易以為是華南,抬頭發(fā)現(xiàn)是璟璃。
“何事?”說完便看著自己的書。
璟璃重重的把飯菜放到桌上:“溫易你是不是不滿我久已?”
溫易看著飯菜,又看著璟璃:“沒有?!?p> “沒有你還下毒,你這不就是想殺我嗎?”
傾心說,不是國師,但是她們也不是國師府的主人,要想懲治兇手又不讓國師府對他們產生怨氣,只能讓國師出面。
“有毒?”溫易皺了皺眉頭。
“去把華南叫過來?!?p> 不一會兒華南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華南真是不梳頭,不洗面。餒在其中,吃飯心懷倦。無病閑眠身懶轉。有客來尋,問著仍慵喘。
這人不會就是溫易的姘頭吧。
這華南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有可能!
華南也是看見了一旁的璟璃,他忙跑到璟璃身旁:“溫易,這不會是?”
然后笑嘻嘻看著溫易。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p> “話多,來看這飯菜被下了何毒藥?!?p> 華南仔細看了一眼飯菜,聞了聞:“這是耗子藥!”
“耗子藥!”璟璃與溫易異口同聲說道,只不過前者聲音略高。
“對,這耗子藥頗有我調配的風范,看來也是個高人之手?!比A南感慨,他是要棋逢對手了嗎?
“不對啊,這是我調配的耗子藥?!痹僮屑毑榭?,這就是出自于他手。
原來棋逢對手都是海市蜃樓,華南心有不甘。
緊接著華南腦海中似乎拂過畫面。
……
“是碧覃姑娘,有何事嗎?”
“神醫(yī)可否借點耗子藥,進來國師府多耗子?!北恬χf。
……
“是碧覃。她昨個向我討要些耗子藥。”
“去哪兒?”溫易叫住走出門的璟璃,看著璟璃怒氣沖沖,他能不知道她要去干嘛才怪。
記得第一天遇見,這女人就喊打喊殺,野蠻至及。
“揍人?!杯Z璃回頭,這眼神讓溫易說不出的感覺。
“揍人?我也去?!比A南笑嘻嘻的看著璟璃。
“你可知沒有碧覃是二皇子的眼線!”
華南一驚:“二皇子?他在你府里安插眼線?”
溫易怎么會容許別人在他府里安插眼線?這不合理。還讓小小眼線成為大丫鬟。
“二皇子想除去我早已多時,我只是將計就計。”
溫易冷哼一聲,這碧覃壓根翻不起大風大浪。
這仙器激活的方法,在楚言還沒有傳出去,二皇子早已通過碧覃得知。
“是誰也罷,與我無關?!杯Z璃冷冷的說了一句,推開門走了。
……
下午,眾人發(fā)現(xiàn)了碧覃的尸體。
人心惶惶,這碧覃說死就死,讓他們如何安心。就怕下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她果然出手了?!睖匾茁牭竭@個消息并不驚訝,昨天璟璃的眼神就說明了一切。
……
“啊!”璟璃捂著胸口,疼痛難忍。
她感覺自從自己殺了碧覃后,體內里有一股力量隨時隨地都要沖出來,只是她壓了下去。
她讓傾心在外面守著,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璟璃感覺自己全身如同置身火海一般滾燙。
立刻運行法術,將自己體內的力量壓下來。胸口的疼痛慢慢散去,璟璃筋疲力竭的躺在床上,慢慢睡去。
睡夢中她聽見有人的呼喚,也見到了紅衣女子,他們說:“黑暗的深淵里只有你!”
只是后來,她太累了。
……
楚莫君此刻正躺在床上,他被宋席遠打傷,如今只能臥病修整。
偶爾楚言會跑過來陪他聊天。
但楚莫君腦海中全是那天那道光,那是一道強勁的光,一招斃命,是敵是友?他更相信那是友。
宋席遠能夠出賣靈魂成為魔,是不是說魔界已經出世,而且準備血洗三界?
這宋席遠說到魔界之強大就一命嗚呼,是巧合因為那高人恰逢那時到來,還是那人在那看了許久,只是宋席遠那一句:
“呵,你們都能修仙道,我為何不能入魔?魔道許諾給我的,遠比我如今一點一滴修仙來的誘人。我羅宣大人乃是三界第一……”
然而惹到了那人,才出手將宋席遠除去?他更相信后者。
難不成這人也懷有自己乃是三界之內至高無上的存在?
楚莫君靜靜的想著,掛在窗上的鳥兒確實嘰嘰喳喳,這是楚言送的,說本來小寶省生的一對兒,只是把另一只送給了溫易。
用楚言的話說就是:我都為了你讓他們骨肉分離。
“大哥,大哥?!边@鳥到現(xiàn)在也只會講這句話。
楚莫君笑著看著那只鸚鵡,楚言還興沖沖的說要把這只小鸚鵡叫小貝,兩個人就是寶貝兒。
算了算了,自己這三弟也是不著調的。
春山暖日和風,闌干樓閣簾櫳,楊柳秋千院中。
這春天氣息漸濃,窗外的桃花也開了不少,一兩枝還會伸向窗口,像是邀功,又像是嬌羞。
這桃樹是他小時候種下的,如今已有二十年,長得越是茂密,開得也是粉嫩。
楚莫君從床上就能看見桃花的鮮艷,心神自然好。
有時候他想,如果這桃花能夠化作人形該有多好。
“大哥,大哥!”小貝又叫了。
楚莫君就知道楚言來了。
“大哥,我來了?!背酝崎_門,拎來了一壺酒和一只燒雞。
“大哥你別看,你不能喝?!背钥匆姵聪蛩木茐兀ψo著。
楚莫君好氣有好笑的看著楚言:“你大哥我稀罕這點東西?”
“那可不一定。我這可是美酒,我從國師府拿過來的,霧水釀的酒?!背詫氊惖目粗茐?。
天知道他多死皮賴臉才得到了這壺酒。
要問他怎么知道國師府有酒,那還是那天在國師府過夜走來走去發(fā)現(xiàn)樹下埋著的,算算也能喝。
便是有酒,能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