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蘇玉堂有著這樣的表現(xiàn),這是不是因為她擔心自己繼承了皇位之后會斬草除根,所以她才想著讓二皇子委曲求全暫時居身在地牢以躲避禍事?
這樣一想,季景渝似乎能理解蘇玉堂為什么會對這件事如此冷漠了,畢竟自己不是她的親生兒子,正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
其實季景渝很想向蘇玉堂保證,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去對付季洛華的。
但是蘇玉堂在宮中生活了那么久,爾虞我詐的事情她應(yīng)該看得很多,所以季景渝知道自己無論怎么說,蘇玉堂也是不會相信他的。
罷了,這件事還是等登基了以后,他處理完姬菲的事再說吧。
此刻季景渝覺得很累,但他又不想回太子府睡覺,他只能向蘇玉堂請求道:“母后,兒臣可以借你的地方休息一下嗎?只要一晚便好?!?p> 蘇玉堂失笑。
“為何不可?如今這整個皇宮大殿全都是渝兒你一人的,在這宮中,你想去哪就去哪,你想睡什么地方就能睡什么地方。”
“母后,我只想借你這里住一宿,因為宮中的地方再大,在兒臣心中都沒有一處是比在您這里安全的。”
“你這孩子,嘴巴越來越會說話了,不過有你這句話,母后覺得很感動,好吧,既然累了就去休息,母后就暫時先不打擾你。”
把話說完后,蘇玉堂站了起來又來到書桌旁,她提起毛筆開始聚精會神地抄著經(jīng)文。
季景渝本想叫她不要太晚了,可是話到嘴邊,他始終沒有說出口,或許這事是蘇玉堂轉(zhuǎn)移悲傷的方式。
默默地退出了書房,在宮女的帶領(lǐng)下,季景渝來到了一間側(cè)房。
但是感覺沒睡多久便到了早朝的時間,季景渝在回宮的時候并沒有準備上朝的官服,本想將就的穿上昨天的那套衣服,誰知宮女早已替他準備好了一套龍袍。
看著衣架上掛著金燦燦的五爪龍袍,季景渝覺得有些不太適合,畢竟自己并未正式登基,如果此時穿上不知道會不會招來朝中大臣的話柄?
思來想去,他還是向?qū)m女回答道:“這件龍袍暫且留著吧,等本太子正式登基了以后你們再拿出來?!?p> “為何還要等,渝兒,如今你是名正言順的繼王,龍袍穿在你身上,那是理所當然的事,難道今天的早朝你還想讓你的太子妃主持嗎?哦……忘了,她現(xiàn)在可還是代王?!?p> 說話的人是蘇玉堂,盡管她語調(diào)中帶著挑釁,但季景渝并不在意,不過蘇玉堂說的沒錯,如今他已經(jīng)回到了宮中,早朝的事鳳星辰是不能再干預(yù)了。
仍舊是穿回昨天的那套衣服,季景渝把龍袍掛在了手上,他對蘇玉堂行了一個注目禮后便朝著大殿的方向走去。
蘇玉華自知她再說什么都沒用,望著季景渝的背影,嘴角竟勾起了一絲無奈的笑意。
當季景渝來到了大殿,他和鳳星辰正好迎面碰上。
鳳星辰臉色有些蒼白,看樣子似乎一夜沒睡,不過當她的眼睛觸及到季景渝手上的龍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