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住在主人住處的客人嘛?!卑⑵咝念I(lǐng)神會地應(yīng)和道。
阿四從旁走過來,仿若無意地從阿七的腳上踩過,對著明達躬身稟報:“殿下,陛下出宮了?!?p> 阿四咬著牙瞪著他,顫抖著揉了揉被踩過的那只腳,齜牙咧嘴地單腿跳著靠到了墻上。
“消息傳得倒是很快。”明達輕笑了一下,臉上并未見什么怒色,“你們帶人去查清楚,看看府內(nèi)外盯著的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哪些府上的,一一清查干凈之后送回各自的府邸。”
阿四頷首:“是,屬下這就去辦?!?p> 他頓了一下,又猶疑地問:“那云姑娘那邊?”
“陛下行事雖然看似荒唐,但也有自己的分寸。他既然肯為云清費心思,總不會傷害她。我們的人看著,不會出什么事的?!?p> 阿七不能理解明達此刻的心平氣靜:“殿下您就不擔(dān)心陛下會借機占云姑娘的便宜?”
明達聞言失笑:“想想你初見云清時,云清在做什么?”
阿七一個哆嗦,立刻改口說:“……那這么說的話,陛下可能的確是不能把云姑娘怎樣?!?p> 阿四也附和道:“云姑娘當(dāng)時……雖然也很讓人驚訝,但是更讓屬下詫異的是,屬下事后聽說云姑娘手里居然一直攥著一塊石頭?!彼?dāng)時一直在旁邊看著,原以為能以一己之力殺了一個成年男子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卻沒想她在關(guān)鍵時候卻還保留著殺招,如此膽量心智,委實讓人意外。
云清手上的傷至今還沒有康復(fù),明達比任何人更能理解云清在最后關(guān)頭孤注一擲的心情。
或許讓他愿意出手相救的主要原因,也還是女子被壓制的連動都不能動時,那雙亮的驚人的眼眸里流露出的倔強和堅強吧。
……
云清又見到了包子鋪的那個心善的老板。
其實云清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稱他是一個善心人,若說他壞,他卻在她困難的時候給過她兩個包子。若說他好,他卻在她拼命求救的時候連一聲都不敢吭。
但不知道怎么,她就是想再來這里看一看這個人。
今日的云清華服盛裝,已經(jīng)不復(fù)昔日狼狽可憐的小乞丐模樣,老板見她進店,還當(dāng)是哪個貴族人家的小姐圖個新鮮,帶著笑吩咐伙計上了兩碟包子和幾道小菜。
惠然看著云清一點表情都沒有的小臉,小聲湊上來問:“小姐,這店老板有什么不對嗎?”
云清笑著搖了搖頭:“我就是覺得,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p> 她夾起一個包子很認(rèn)真地瞅了一會,實在不明白這樣簡單的東西怎么會引得旁人對她生出歹念。
明明她并沒有做錯什么。
她咬了一口包子,味道也很一般。
她皺起眉,搖頭站起來,徑直走出了店鋪,一刻鐘都未曾多待。
惠然利落地付了錢,老板收了銀子之后和身邊的伙計嘀咕:“才吃了一口就走人,這大家的千金小姐還是吃不慣咱們這清粥小菜?!?p> “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毛病多?!被镉嫼俸贅分帐傲俗雷?,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