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前后下了樓,一樓大堂中搜查的護衛(wèi)已經(jīng)撤去,老鴇浣娘站在樓梯前,對著走下來的傅明禮神態(tài)恭謹(jǐn):“公子,這剛才是……”
傅明禮無所謂地擺了擺手:“沒什么大事,方才丟了件東西,已經(jīng)找回來了?!?p> 他話落,看向身側(cè)的王晉。
王晉從袖中掏出一塊金錠:“老鴇,剛才多有打擾,這小小心意還望笑納?!?p> 浣娘兩眼發(fā)光地接過金子,笑得瞇起了眼:“公子客氣了客氣了,您丟了什么東西和咱們知會一聲,滿樓里的姑娘小廝沒一個敢不盡心幫您找的,哪能讓您親自派人去尋?”
傅明禮沒什么精神,敷衍地嗯了一聲就率先走了出去。
云清跟在傅明禮身后,路過浣娘身邊時目不轉(zhuǎn)睛地走了過去。
云蘭走在云清身邊,依稀察覺到了一絲異常的氣氛,一句話都沒敢說就跟了上去。
幾人走出喚香樓,樓外的馬車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云清跟在傅明禮身后,在他上去之后正準(zhǔn)備上車,身后一道女聲卻入了耳。
“呦,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宮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女尚書大人哪?!?p> 云清聽著聲音有點耳熟,回過頭看去,靈瑤郡主穿了身淺色羅裙,嘴角攜著不懷好意的笑意朝自己走了過來。
“我以為是如何出眾的女子才能引得陛下如此重用,原來也不過如此嘛?!膘`瑤郡主站定在馬車前,扭頭瞥了瞥身后喚香樓的牌子,話中意味深長:“怎么?宮里給你的俸祿不夠多,竟然都開始到這里來賺銀子了嗎?”
云清一個女子到喚香樓自然不可能是為了尋歡作樂,這一點云清清楚,靈瑤郡主自然也清楚,只是她實在看不慣云清,見了人忍不住嘲諷兩句罷了。
云清還未說什么,站在旁邊的云蘭先按捺不住發(fā)了火:“你是何人?居然敢對容……敢對我姐姐這樣說話?!”
靈瑤本沒把云蘭看在眼里,見她開口才朝她看了過去,斜睨著看起來就瘦弱可欺的小丫頭問:“那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和本郡主說話?”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痹铺m驕傲地?fù)P起了小臉,睜著水潤潤的杏眸看著靈瑤郡主說道:“看你這打扮也該是大家族的女子,怎么言辭卻如此低俗無狀,難道你的父母沒有教過你為人處世的道理嗎?”
“你是什么人?”靈瑤郡主身后的婢女不屑地沖云蘭斥道:“你可知道這位是敏親王府的靈瑤郡主,你怎能如此對郡主說話!”
靈瑤郡主一向以身份為傲,嘴角掛著驕矜地笑容聽完了婢女的介紹。
“不過區(qū)區(qū)一個郡主罷了,當(dāng)有什么了不得的嗎?”云蘭撇了撇嘴,“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沒得丟了親王家的臉面。”
“你!”靈瑤氣惱地瞪向她。
云蘭哼了一聲,走上前跟靈瑤郡主講道理:“在青樓門口不一定是來賺錢,還有可能是恰巧路過,也可能是有事情要做。我們都在一個地方相遇,我們要是如你所說,難道你堂堂郡主殿下,也要來青樓賺錢嗎?”
靈瑤被她懟的不知如何反駁,氣得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