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年知道,他現(xiàn)在說自己是一時間沒有辦法從慕挽安的離開中走出來這種話,任不知道的人,聽著都很可笑,可不管別人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
“我父母的事情謝謝?!?p> 她很早就知道裴暮年做的這件事了,不需要他多解釋什么,她感謝。
“不用,這是我欠你的,何況我并沒有做什么。”
慕挽安看著他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冰冷,開口幽幽的說道:“我知道是非,有些事情,該感謝的,我不會不說,但也不代表,我就會全部一筆勾銷我受到的傷害,除非有一天,所有人告訴我,我做錯了,我誤會了所有的事情?!?p> 不然不可能。
她看著裴暮年的眼底很清澈,可清澈的眼底,有著一絲冰冷。
裴暮年看著她,似懂的笑著點點頭,他知道了,她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
自己做的那些并不能消除她所有的恨意。
在倆人說話的時候,酒水送了上來,服務(wù)員替他們倒好。
裴暮年垂眼看著酒杯中,鮮紅的液體,正色道:“我沒有設(shè)想自己就做了那么一點,就可以讓你原諒,不過時間還長?!?p> 誰知道以后會是什么樣子,說完他抬頭,伸手拿起自己面前的紅酒杯,看著慕挽安,將酒杯遞到慕挽安面前。
看懂他什么意思,慕挽安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伸手過去,跟他的輕碰了一下。
在酒杯碰在一起的時候,裴暮年低聲道:“生日快樂?!?p> 她就是沖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有在說什么。
這一頓飯吃的很平靜,雖然說得不多,可她少了惡語相向。
裴暮年送她回去的路上告訴她,慕家二老就安葬在了慕家陵園,她隨時可以去看自己的父母。
說過一次謝謝的她,沒有在說,只是應(yīng)了一聲,就沒有后話了。
到她住的地方,裴暮年跟著她一起下了車。
慕挽安沒有一點想要他上去的意思,說道:“就送到這把,我自己上去,謝謝裴總今天做的一切?!?p> 聽著她又是裴總的稱呼,裴暮年輕嘆一聲,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暗沉,沉聲道:“你什么時候能不叫我裴總?!?p> 他寧愿聽她生氣的叫全名,也不想聽她喊這么生疏的稱呼。
可慕挽安選擇忽視了他的這個問題,裴暮年也沒有任何辦法。
“慕家的事情,如果你需要,可以隨時找我,上去吧,我走了?!?p> 慕挽安依舊不答話,他也沒有再繼續(xù)這耗著,打開車門,進了車內(nèi)。
在裴暮年上車的時候,她看著裴暮年的背影,忽然低聲說了這么一句:“如果一天,你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事情,都錯了,你會后悔嗎?”
裴暮年這時已經(jīng)上去一半,他隱約聽見聲音,又回頭看了一眼,慕挽安緊閉著嘴,沒有說話的意思,他就以為自己聽錯了。
而慕挽安說這句話,也沒有打算真的讓他聽見,所以才說的聲音很小。
看著他的車子,剛剛啟動,還沒有離開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轉(zhuǎn)身,朝著小區(qū)里面走去了。
裴暮年的車子在啟動以后,也沒有離開,他從后車鏡看著她轉(zhuǎn)身,進了小區(qū)。
一直到他徹底看不見身影,才緩慢的開車,離開了原地。
衿九歌
媽耶,一個生日寫了這么幾天,拖了拖了 這個點了,還有小可愛嗎,給我留下一個腳印,我就去寫明天的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