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半夜在睡夢中睜開眼睛,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
“你你,你,誰呀?怎么跑到我床上來了?”
“你個沒良心的,這么久不回來,回來了不來看我。”
玄策用力甩了甩頭,以為自己昨晚喝多了做了個夢,但是發(fā)現(xiàn)眼前確實是一個大家活人。趕緊麻利溜下床點了燈,準(zhǔn)備看個究竟。
對面那個女人一看眼前這個人,也不認識,也“啊……”的叫出了聲。
“來人啊,有賊啊……”
玄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賊喊捉賊,于是像受到啟示一樣,也大聲的喊了起來:
“來人啊,有賊啊……”
“你,你,你,到底是誰呀,竟然賊喊捉賊?!?p> 一時間,安靜的宅子一下沸騰了起來,搞得雞飛狗跳。
第一個趕到的當(dāng)然是吳靖,以為真的有賊,提著一根木棍就推門而入,但是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二師兄只穿個底褲站在屋中間,床上坐著一個嫵媚的女人驚恐的看著玄策。
吳靖不確認到底這個女人是賊,還是二師兄干了啥對不起人家的事兒,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還好這時王責(zé)聞聲趕來了,一看這場景,趕緊轉(zhuǎn)頭就準(zhǔn)備走。
“王責(zé),你給我站住?!?p> 原來這個女人認識王責(zé)。那個女人裹上被子跑到王責(zé)身邊,蹭到他懷里。突然語氣又變得極溫柔,嗲氣得玄策起雞皮疙瘩:
“王責(zé),你可算來了,這個人,這個人他欺負我?!?p> 說著,便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呃,這是我朋友玄策大人,暫時借住在我府里。誤會,呵呵,都是誤會!”
“大人,你什么時候跟官家打上交道了?你怎么能讓他住你的房間呢,害得我,害得我……”
對面那個女人此時竟然又是副嬌羞的小女兒神態(tài)。
“吳靖,走吧。咱倆幾千瓦在燈泡都快爆炸了。嫂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地方還給你們,繼續(xù)繼續(xù)?!?p> 玄策說著走到門口拉著吳靖就準(zhǔn)備往外走。不想?yún)s被王責(zé)拉住了。“別,都是誤會,誤會?!?p> 玄策見王責(zé)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似乎在請求自己別丟下他一個人。玄策恐怕這里邊有誤會,趕緊說道:
“誤會已經(jīng)解除了,兄弟,不打擾了?!?p> 王責(zé)緊緊拉著玄策的手生生被玄策一點一點的扣開了。
玄策與吳靖逃也似的離開了。
兩人在外邊轉(zhuǎn)悠了半天,冷得直哆嗦?!斑@個王責(zé),沒想到這么風(fēng)流,要風(fēng)流也上自己屋去啊,害處我在外面受凍。”
“二師兄,那不本來就是他屋嘛?!?p> “呃……說到這個更來氣,他到底幾個意思?把自己住的屋讓給自己夠意氣,還是就知道會有這么一茬故意在躲那個女人?”
“躲?要是二師兄你會躲嗎?”
玄策沒想到吳靖竟然問出了這樣一個犀利的問題。剛才那個女人姿色還不錯,看起來對王責(zé)挺在意的,而且都這么主動了,估計是個男人可能都把持不住吧。
“看情況,反正剛才是被那個奔放的女人給嚇住了。”
“切,那是因為是人家王責(zé)的人??茨銊偛旁谝舜簶悄莻€樣子,也虧得眼珠子長得牢實,不然都不知道掉哪兒去了?!?p> “呵呵……你也沒少流口水嘛。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來,你說剛才王責(zé)千阻饒萬推脫的樣子,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此齽偛乓痪浣型踟?zé)站住,他立馬就慫了,乖乖的站得好好的?!?p> “這些事情我又不是很懂,二師兄你要拿手一些。”
什么?拿手?難道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以前就廝混在女人中間兒?自己在現(xiàn)代可是一場戀愛都沒有談過的。
兩人在院子里邊踱步邊搓著手?!岸熜郑覀兊轿夷俏萑グ?,這兒簡直冷死了。”
“你那屋?你那屋跟我住的那個屋就在一個房檐兒下,中間的墻都跟屏風(fēng)似的還是鏤空的?,F(xiàn)在回去你還不如直接說進屋去看現(xiàn)場直播呢?”
來自吳靖的質(zhì)疑+10……
“什么是現(xiàn)場直播?”
“就是,就是看戲,現(xiàn)場看?!?p> “看戲除了現(xiàn)場看還能在哪里看?”
“電視、電影院、網(wǎng)絡(luò)……”玄策越說吳靖是越聽不懂。
來自吳靖的質(zhì)疑+10……
“哎,懶得和你說,說了也不懂。對牛彈琴!”
“怎么對牛彈琴了你給我說清楚,明明是你的腦子不知道一天裝的是什么,你一會說給王責(zé)聽聽,看他聽不聽得懂,自己有問題還賴別人?!?p> “我就說了一句,你得說上十句,你怕不應(yīng)該是悟凈,是唐僧才對?!?p> 來自吳靖的質(zhì)疑+20……
“這一會又扯到唐三藏頭上了,不知所云?!?p> 確實,玄策此時覺得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現(xiàn)在突然覺得自己像個思維超前的科學(xué)家,所發(fā)現(xiàn)和發(fā)明的東西根本無法跟大家說明白。
關(guān)鍵是說了大家也不明白,還以為自己是瘋子,真是可悲。
兩人正說著,見王責(zé)走了過來。玄策趕緊迎了上去,像見到救世主一樣:
“兄弟,你行啊,可算完事兒了,凍得我都快成雪人了?!?p> “走吧,上我那屋坐坐?!?p> “你那屋?怎么,戰(zhàn)場太過驚悚,我今晚不能回去了?”
“胡說八道些什么,今晚我另外給你倆安排,委屈一下。今天太晚,杜二娘就先在你那里歇下了,我還有事不能送她回去。一個女人家,我也不太放心讓她一個人回去,”
“你早說呀,我們直接去找管家隨便安排一下就得了?!?p> “走吧,真想凍成雪人?”
王責(zé)把二人一路領(lǐng)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讓人燒了壺?zé)岵柽^來給二人暖一暖。
剛坐定,玄策便一臉好奇的問:“那個什么杜二娘是誰呀?你老相好?”
“二師兄,我覺得你在說廢話?!?p> 話還沒說完,吳靖就被王責(zé)啪的一下敲頭上了。
“我一個朋友的遺孀,臨終托我照顧她?!?p> “嘖嘖,這照顧簡直細致入微了,一般人做不到。你小子連嫂子都下得去手,也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