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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花入君懷

揚(yáng)州·上門女婿是只狐貍精【32】

美人如花入君懷 奧切羅夫人 2622 2019-08-11 12:00:00

  “吃過八寶鴨后就是要添新衣,明兒讓裁縫鋪的人來量一下尺寸,順帶挑選一下面料和花色?!瓣惣臼显谟猛盹埖臅r(shí)候和一大家子人說道。

  陳廣年是沒什么要求的,他同陳季氏說:“還是和往年一樣,夫人你看著辦吧?!?p>  “娘,爹不講究讓他去,我想給俊生挑一下面料和花色。我自己也想要做一身新的裙裝?!标惱w皎咬著筷頭和陳季氏提。

  陳廣年沒有要求其實(shí)胡俊生也不該有要求,他放下筷子,說:“纖皎的新衣我是領(lǐng)了,只是我平常衣裳夠穿,又是經(jīng)常在外頭辦案。新衣裳倒是不必做了?!?p>  陳纖皎覺得胡俊生怎么是有股‘不識(shí)好人心’的意思,她用手肘頂了頂胡俊生,斜眼看他,略有生氣說:“你拆我臺(tái)呢?”

  “俊生你別隨我,你做幾身暖和的新衣裳。今年感覺比以往都冷,你又是外頭經(jīng)常走的,置辦一身有必要?!标悘V年看了眼陳纖皎,“況且,我要是不給你做,家里有人得掀了房頂,說我虧待你?!边@話說得倒不是生氣,只是有些吃味兒。

  陳纖皎嘟囔,“我可沒說什么,就是覺得不能您不挑,家里其他男丁也不能挑新衣裳。這不合理。”

  “纖皎,過分了啊!”陳季氏一個(gè)白眼瞟過去,嚇的陳纖皎頓時(shí)就安靜了。她安撫陳廣年,說:“今年的確是比往年冷,我這兒給老爺打算置辦幾身厚實(shí)的,到時(shí)候真是冷得不行我們也有準(zhǔn)備。”她看向陳纖皎,叮囑:“你別顧著好看,實(shí)在點(diǎn),多做些暖和的衣裳。給俊生也多看看多挑幾身。男人在外身上的衣裳怎么樣就是可以看出家里的女人賢惠不賢惠。”

  陳纖皎低頭扒飯,應(yīng)下:“知道了。”

  李氏一向沒什么要求,都是簡單素色的衣衫。這一次聽說九王爺給了恩準(zhǔn),讓去探望陳纖巧,便動(dòng)了心思?!袄蠣敚蚁胱鰞缮砗每吹慕o纖巧帶過去?!?p>  陳廣年接過陳季氏遞來的湯,喝了一口,說:“宮里都有,不必家里做了帶過去??催@個(gè)天,估計(jì)會(huì)很冷。汴京不比揚(yáng)州,我讓纖皎和俊生兩個(gè)年輕人去看看纖巧就可以了。這路途又遠(yuǎn),年輕人抗凍?!?p>  聽著這個(gè)意思是鐵定沒有李氏去汴京的份兒,李氏心里的失落和難過自然不必言語,可她又沒辦法說什么,只得笑著強(qiáng)撐面兒,“老爺說的是,瞧我都糊涂了。如今纖巧在宮里是婕妤,要什么有什么,我這給她帶什么都寒磣了?!?p>  “二娘這話說的就是我和俊生就出個(gè)人去看看纖巧就行了,東西也不用帶對吧?!崩钍系脑掙惱w皎聽著可真是不愛聽。

  胡俊生趕忙打圓場,說:“纖皎的意思就是纖巧在宮里挺好,我們倆過去都不知道帶什么才好呢。”

  李氏掩面,沖胡俊生點(diǎn)點(diǎn)頭,“俊生是有心的,二娘知道。”

  這話放在陳季氏耳朵里也不順耳了,她不想理會(huì),給陳廣年夾了一塊青菜,“老爺,多吃點(diǎn)蔬菜下火?!?p>  夜里,陳纖巧回了房間,等胡俊生一關(guān)上房門便就如洪水開閘一般,說道了起來?!跋喙?,西廂二娘什么意思?。克约喝ゲ涣诉€嫌棄我們倆去看陳纖巧?這話里話外她懟誰呢?”陳纖皎氣得坐在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是我爹不讓她去吧,這事兒不賴我們倆啊,她有本事說我爹去?!?p>  胡俊生脫了外袍掛在衣架上,松開發(fā)冠散下頭發(fā),他將發(fā)簪置于床頭柜上?!八褪沁@個(gè)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氣壞自己?!焙∩叩疥惱w巧身后,給她揉了揉肩,“二娘如今是看不著自己的閨女,心里也是有苦楚的,你何必同她計(jì)較?!?p>  陳纖巧肩膀一抖,轉(zhuǎn)過頭,“嘶,我覺得你在幫她說話?!?p>  胡俊生倒是笑了,他把走到陳纖皎面前,搬了個(gè)椅子坐下,前傾著身子,捏了捏她軟軟的臉蛋,說:“我在幫你寬心?!闭f完,耍寶似的露出尖耳朵抖了抖,大尾巴在地上輕拍陳纖皎的腳面。

  只要看到胡俊生露出尖耳朵和大尾巴,陳纖皎就會(huì)軟糯糯的,氣都消了。她伸手抓著胡俊生的毛耳朵,撒嬌一般的說:“俊生,我好喜歡你的耳朵和尾巴。我要一輩子摸著不撒手?!?p>  胡俊生把陳纖皎抱到懷里,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把耳朵貼在她的頸窩處,“那便就是一輩子了,我們說好的,我不反悔。”像個(gè)孩童一般,他調(diào)皮的問陳纖皎,“你呢?”

  陳纖皎抓著胡俊生的一只耳朵,感受著頸窩處的熱氣,糯糯的說:“我也不反悔?!?p>  次日早上,陳纖皎和胡俊生都睡過頭了,秋菊在門外喊早,“姑爺,小姐,起了嗎?”

  胡俊生聽到是秋菊,揉了揉腰,他鮮少有睡過頭的時(shí)候。他揉了揉太陽穴,定是睡得太晚導(dǎo)致的。轉(zhuǎn)頭看陳纖皎是呼呼大睡,完全沒有醒的意思,便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起身套上衣服。他收起耳朵和尾巴,去門口開門。比了個(gè)‘噓’的手勢,他悄聲和秋菊說:“什么事兒?”

  秋菊端著洗臉的水盆,站在房門口,說:“夫人說今兒你和小姐從學(xué)堂回來后一塊兒去季府吃飯,舅老爺請了流水宴給表少爺成婚慶賀?!?p>  “這季府的舅老爺是……?”胡俊生不是很弄的明白這親戚里的彎彎道道。

  秋菊見胡俊生忘了,便就解釋道:“姑爺成親那日,坐在主桌老爺邊上的就是舅老爺,他兒子就是表少爺。表少爺晚上可給您灌了不少酒呢,您怕是醉了后不記得了。”

  胡俊生是真不記得了,他笑著攏了攏衣衫,說:“那天來的人多,我又不勝酒力,真是沒記住?!彼辞锞斩酥枵驹谕忸^被風(fēng)吹得鼻頭有些紅,“我端進(jìn)去吧,纖皎還在睡呢。”

  秋菊意味深長的低頭一笑,說:“那行,勞煩姑爺了?!?p>  胡俊生端水盆進(jìn)房門的時(shí)候陳纖皎已經(jīng)醒了,她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揉眼睛,看到胡俊生便帶著起床的困腔說:“什么時(shí)辰了?我可是睡過頭了?”

  胡俊生擺好水盆,坐到床邊。他見陳纖皎像只奶貓一般可人,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頭,寵溺道:“困得話要不你就別去了,再睡會(huì)兒?!?p>  陳纖皎搖頭,她爬到胡俊生身邊,抱著他的手臂,把頭靠在他胸膛上,說:“我要和相公同進(jìn)同出。”

  清河書院的學(xué)生因?yàn)榈搅四昙o(jì)就要去汴京,如今剩下的也不過十余人。陳纖皎看著學(xué)堂里坐著的都是七八歲的孩童,便玩心大起,帶著孩子們折兔子玩兒。胡俊生路過,聽聞?dòng)行β暎闾筋^望一眼,見陳纖皎讓孩子們圍坐在一起玩耍。若是以前在遼國,師傅看到這樣肯定是每人要罰二十棍,可陳纖皎帶著這些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孩子能開懷他倒也覺得挺好,由著他們?nèi)グ伞?p>  下了學(xué),胡俊生一邊鎖門一邊和陳纖皎說早上秋菊告知的事情。陳纖皎撅了噘嘴,“不想去。表舅爺家是做生意的,一股子暴發(fā)戶的樣子真是討人厭的很。還有我那個(gè)表哥,吃花酒是一把好手,我見著他都覺得他油膩的很?!?p>  “你倒是不喜歡的人有點(diǎn)多啊?!焙∩l(fā)現(xiàn)陳纖皎對人吹毛求疵的很。

  一掌拍上胡俊生的胸膛,陳纖皎奶兇他,“你這話什么意思嘛。這不好當(dāng)然就不招人喜歡啊?!?p>  胡俊生收起鑰匙,他抓住陳纖皎的手,牽著往外走,“是,娘子說的對?!?p>  “誒呀,真的不是我的問題。你今天去了表舅爺家你就知道我為什么不喜歡他們了。”陳纖皎覺得胡俊生不理解是因?yàn)椴涣私?,她認(rèn)為他今天接觸了應(yīng)該會(huì)和他有一樣的態(tài)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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