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說,新中國的幾代領(lǐng)導(dǎo)人嘔心瀝血砥礪前行,才又讓經(jīng)濟(jì)回到了不曉得哪個(gè)時(shí)代,反正離盛唐還差一截……
等于說,中間的那幾千年簡直就是白活了……
唐太宗李世民,老紙真的是膜拜你挖……
還有這墜兒,自個(gè)可得好好養(yǎng)著,想想就恨不得手舞足蹈,還是忍了!
正兒八經(jīng)地問翠兒:“你頭先說的那些月例,這都是祖母訂下的嗎?”
翠兒拿了一把傘在手里,邊扶著她的手臂出門邊說:“據(jù)說大夫人在的時(shí)候,每個(gè)月分派給府里人的月例是現(xiàn)今的兩倍,老太爺和大夫人相繼過世之后,老太太就把月例減了下來?!?p> 定然是府里的收入大不如前了才會(huì)如此……
翠兒笑道:“小姐無需擔(dān)心,你病了十年沒有出過門兒,那些銀子沒地兒使,玉兒都給你存在柜子里。不過小姐也不能太大手大腳,能省盡量省下來給自己備嫁妝?!?p> 雨喬也笑道:“我娘親嫁到府里來的時(shí)候,光是嫁妝就震驚了長安城,你還怕老紙……本小姐會(huì)窮?只管多帶些銀子,要不然老紙……本小姐心頭發(fā)虛?!?p> 翠兒喜上眉梢:“那倒也是。大夫人過世后,她留下來的嫁妝都讓老太太管著,遲早是小姐你的?!?p> 又低聲道:“真要帶著這小丫頭出門?她還不得把長安城的吃食都吃光?”
雨喬彎著眼睛笑道:“就數(shù)你最小氣?!?p> 出了府,上了華生等候在那里的馬車。
翠兒問:“是去福古軒嗎?”
“不去,就在長安城逛逛?!?p> 福古軒曾經(jīng)的那幾家商鋪為何要賣?賣給了誰?
去過東市和西市,還有北面的玄武門和南面的安化門沒去。
她對駕車的華生說:“我們?nèi)バ溟T?!?p> 華生隔著門簾子說:“長安的北面為宮殿區(qū),那里是沒有商戶區(qū)的,小姐只是去看那門嗎?”
雨喬想到自己看過的《玄武門之變》,心下有幾份寒意。說:“那我們就去南面的安化門吧?!?p> 華生又說了:“小姐可能不知,長安城是以南北中軸線建成,兩側(cè)東西對稱,是以長安都是棋盤式的街道,格外寬暢筆直。”
“宮殿,衙署在北邊,是長安城的首位,彰顯王室的權(quán)威?!?p> “外廓城從東西南三面拱衛(wèi)皇城和宮城,外廓城才是長安百姓和官僚的居住生活區(qū),也是商戶做生意的交易區(qū)。”
“長安城內(nèi)有宮殿、苑囿、坊市、寺觀……城外則有南山屏護(hù),河渠橫貫,良田、寺觀、名園……”
雨喬哈地大笑:“你太像老紙的地理歷史老師了!”
翠兒……
華生……
雨喬咳嗽一聲,說他們聽得懂的話:“你倒是對長安甚是詳熟?!?p> 華生道:“我以前沿街乞討……”
雨喬打斷他:“知道了知道了,原來做乞丐的往后可以去教歷史地理?!?p> 一路說笑就去了南面的集市。
華生給了一處販賣牲口的場子碎銀子,將馬車寄存了,就陪著雨喬去閑逛。
雨喬不放過路過的每一家商號,不多時(shí),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目標(biāo)。
匾額鑲金邊,富麗堂皇——集寶堂。
連著五個(gè)商鋪成其一家,十扇鎏金大門敞開,只覺得里面有金銀氣沖面而來。
原來,宋家的福古軒在長安有如此強(qiáng)大的競爭對手。
雨喬看著華生,神情凝重:“你不是對長安城甚是熟悉嗎?這家集寶堂開了幾年了?”
華生也才來長安三年好嗎……
而且,他關(guān)注的從來都不是長安的商賈之家,而是長安的官宦……
雨喬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很有錢很有底氣的樣子,抬腳走了進(jìn)去。
所賣的古董跟福古軒并沒有多大差異,價(jià)格卻偏偏低了一成。
廳子里人客眾多,店小二就有十來人。
看到她的架勢,就有人哈腰迎了上來:“小姐貴氣,走進(jìn)來就讓集寶堂蓬蓽生輝。小姐可有什么吩咐,只管告訴小的?!?p> 雨喬在一張椅子上端端正正坐了下來,幾份傲氣,幾份冷淡:“本小姐進(jìn)來隨便瞅瞅?!?p> 小二臉上堆著笑:“小姐只管瞅瞅,只管瞅瞅,集寶堂的寶貝貨真價(jià)實(shí),價(jià)錢絕對好說,絕對好說?!?p> 雨喬端起桌子上的茶,漫不經(jīng)心道:“本小姐確實(shí)是來買東西的,煩請你們掌柜的出來見我?!?p> 小二看看雨喬的舉止,又看看華生和翠兒。主仆都是不卑不亢,有財(cái)主的范兒。
小二點(diǎn)頭哈腰:“小姐請跟我上二樓,掌柜的正在賬房走不開?!?p> 雨喬起身,跟著小二上了二樓。然后示意華生和翠兒帶著墜兒候在門外,自個(gè)隨小二走進(jìn)賬房。
小二畢恭畢敬行禮:“大掌柜,有客人想見您?!?p> 坐在書案前的胖子就像是尊彌勒佛,翻看手中的冊子,頭也不抬地說:“又不是皇親貴戚,你們接待著就是?!?p> 雨喬脆生生道:“大掌柜就是這般做生意么?除了皇親貴戚平常人進(jìn)不得你這集寶堂?”
掌柜抬起頭來,一雙小眼睛里都是銳利的光芒,落在雨喬的臉上。
隨即真?zhèn)€就像彌勒佛那樣笑了起來,笑得臉上的肥肉都堆在了一處。
無比的討喜,無比的可親。
“竟是集寶堂來了貴客,怪老夫咯。小姐請坐,二木子趕快奉茶?!?p> 雨喬高傲極了的樣子:“奉茶就不必了,一般的茶水本小姐喝不慣?!?p> 彌勒佛站起身來:“正是正是,我來親自給小姐泡雨前龍井,小姐稍等。”
雨喬的眼睛望在天上,還是冷冷淡淡地:“掌柜的就別忙了。我倒是好奇,這集寶堂是幾百年前的老字號么?掌柜的竟是只接待皇親貴戚?”
掌柜被她的氣勢壓住了,笑瞇瞇站在她身旁,哈著腰說:“小姐說笑了,集寶堂把每一位客人都當(dāng)做貴客,都當(dāng)做集寶堂的衣食父母。集寶堂雖在京城立足才九年有余,卻口碑響亮,斷不做那欺客的事?!?p> 九年到十年間,那個(gè)時(shí)期正值情姑姑被悔婚,祖父和母親病逝……
雨喬似乎很滿意,終于有了笑臉。
笑若8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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