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耐說完這句話之后,就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海云天有些氣惱,這個叫喬耐的家伙,每次都是說來就來,說消失就消失,自己都通了三關了,竟然連操盤者的影子都沒有見到,真是氣不打一出來。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蒂南端著一個盤子,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盤子里是一些萊斯號上的食品。
海云天正心煩意亂,就假裝還是在睡夢中,并沒有睜開眼睛。
只見蒂南把盤子放下,細細打量著海云天,眼神充滿著憂慮。
蒂南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剛想走,一眼看見海云天桌子上的那張紙條——這張泛黃的小紙片,原本是在沙盤夾層,后來被海云天隨手放在桌子上。
海云天雖然閉著眼睛,但是腦海中仍然能夠浮現(xiàn)四周的視野。他看見蒂南呆呆的看著那張字條,看著看著,竟然流出淚來。
蒂南這一哭,海云天實在是裝不下去了,他吃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探出半個身子,從后面抱住蒂南。
蒂南感覺到海云天有力的臂膀,轉過身來,竟然伏在海云天的懷里,嚶嚶地哭了起來。
“都怪我不好,總是讓你擔心。”海云天拍著蒂南的肩頭,在她的耳邊說,“你難受就哭出來吧!”
蒂南哭了好一會兒,就別過臉去,慌忙抹了兩下,帶著厚重的鼻音說:“你吃一點東西吧,萊斯號上的這種食品含有生長因子,對你的傷口恢復有好處。”
“我就不吃了,我身體的自愈能力很強的,不信,你看?!焙T铺煺f著,露出傷痕累累的胳膊,臉上綻開笑容,給蒂南看。雖然只是過去了半天,但是傷痕確實淺了一些。
蒂南不看還罷,這一看,竟然忍不住鼻頭又一酸,竟然又掉下淚來。
“怎么了?怎么今天哭個不停?”看見蒂南這么傷心,海云天心里面也不好受。
蒂南把那張泛黃的紙頭拿到手上,說:“這首詩是射手座的人寫的,大概應該是一首情詩?!?p> “你看懂了?你是要給我念一念?”海云天問道。
“沒有,我只是看了個大概。我剛才是想,沒準兒,我們寫下的東西,也會變成這樣,讓后來的人看見,而我們此行的這些人,在哪里都不知道。”蒂南嗚咽著說。
“不要想太多,盡管前路艱難,但是只要我活著,我就會盡量讓你們都活著走出這個宇宙墳場?!?p> 海云天溫存的給蒂南拭去淚水。
蒂南掙脫了海云天的懷抱,強裝笑臉,說:“你好好養(yǎng)傷。我去看看子琦他們,先走了。”
海云天剛想拉住她,蒂南竟然快步離開了。
遍布全身的傷痕,說不疼那是假的,但是看見梨花帶雨一般的蒂南,海云天的心比身上更疼。
海云天拿起那張紙片,看著上面天書一般的字,想起蒂南剛才說的那些話,腦袋里面亂糟糟的,只好強迫自己進入冥想,不一會兒竟然沉沉睡去。
這時候,在萊斯號的另外一個角落,杜山并沒有安睡。他身穿背心和短褲,健碩的胸肌隱約可見。
他將透明的晶石把玩在手上,嘴里叼了一顆雪茄,一面吞云吐霧,一面瞇著眼睛,反復看著晶石折射的光線。
子琦跟酷樂在一起。因為受傷,酷樂一直躺在寢室的床上,子琦則靠著墻壁,在跟酷樂一起看從地球上帶來的小型投影,這是一部愛情搞笑片,倆人時不時放聲大笑。
儲銀則一直在指揮室,埋頭分析著從探測儀上傳導來的各項數(shù)據,他是這條船上睡的最少的人。
蒂南回到自己的寢室,用被子蒙住頭,試圖進入夢鄉(xiāng)。
萊斯號行使的路線,徹底進入了有氧的環(huán)境。
這里的景色逐漸從毫無生機的飛船和戰(zhàn)艦,再到一望無垠的荒蕪,現(xiàn)在變?yōu)橛缮剿⑵皆?、丘陵組成的多種形態(tài)的地勢。
但是在宇宙墳場的中心,仍然被紫色的薄霧所籠罩。
幾乎沒有人注意到,萊斯號的外部環(huán)境,這時候竟然逐漸暗淡下來,就像是太陽馬上下山。
空間,一半暗,一半明。
空氣中,浮動著一些輕霧和煙氣。
原本是荒蕪的地面,突然有小小的植株破土而出。
這些植株,就像是吃了什么大力丸一般,一旦破土而出,就迅速的開枝散葉,成長為大樹,只是這樹,從枝干到葉子,都是黑色的。
隨著黑樹的一株株升起,空間迅速暗淡下來。
萊斯號開始降速,敏感的儲銀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舷窗外的變化。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
蒂南猛的把被子從頭上掀開,抄起身邊的激光槍,大踏步的走出房門。
海云天從沉睡中驚醒,他吃力的站了起來,伸手去抓緊身衣。這時候,他看到了眼前一片紅色的輕紗,這輕紗自如的舞動,占滿了眼前的整個空間。
海云天閉上眼,因為,他覺得,這是幻覺。
但是即便是閉上眼,他還是看到,一束束紅色的輕紗朝著自己的臉掃了過來。
隨著紅色輕紗到來的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
紅色輕紗漫天飛舞。
“這老子還沒有養(yǎng)好傷,就來第四關了,這什么玩意兒!”酷樂罵罵咧咧的來到了海云天的身邊,他的上身也裹了好幾層白色的紗布,上面還有滲血。
“給了什么裝備?”杜山問道。
“還沒有看到有裝備。”蒂南回答,她緊緊握著一把激光槍。身著緊身衣的蒂南已經迅速的進入到了戰(zhàn)斗狀態(tài),和剛才梨花帶雨的樣子判若兩人。
在海云天他們面前的,是一條長長的路,蜿蜒而上。更加奇怪的是,越是往山頂?shù)牡胤?,越是陰暗?p> 這時候,一陣悠揚的歌聲,傳了過來。雖然聽不太清唱什么,但能聽得出來,是一個女人的歌聲。
“這怎么還唱起來了?”酷樂不解的說。
“這一關的BOSS,難道是女人?”杜山好奇的問。
“不清楚,我們走著瞧?!钡倌险f著,在前面帶頭邁出了步子。
貓貓踱步
感謝讀者ddddsfaf一直以來對貓貓的大力支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