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過來的?”子歸意外:“那,送我來的人呢?”
女孩還沒說話,江北辰已經(jīng)推門進來。
“感覺怎么樣?”江北辰眼眸中擔心,是那樣的赤果果。
“沒什么感覺啊?!弊託w撇開他的目光:“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室友蔣麗麗說,早上叫你不醒,發(fā)現(xiàn)你一直在說胡話,還發(fā)燒?!苯背揭贿呎f著,一邊將剛剛還熱乎的粥盛了出來:“她找了周泰。然后你就在這里了?!?p> 咕嚕?!?p> ?。。?!
肚子叫了。
好尷尬。
子歸臉上泛紅,不好意思的看著江北辰看著他手中的粥:“好香?!?p> “呵呵?!?p> 聽她這樣說,他放心的笑了:“都已經(jīng)中午了,不餓才怪。”
江北辰喂她。
“我,我不習慣?!?p> 她看著眼前,被他用勺子遞到口邊的粥。
“習慣,習慣就好。來,張口?!?p> “不。”子歸說著,可是粥,已經(jīng)被喂到口中。
“再來一口?!苯背捷p聲:“要乖的?!?p> 子歸說:“我自己來?!?p> ……可,還是被他喂了一口。
就這樣,一句一口,一碗粥,下了一半。
干脆,她也不再說話。
安安心心的被他喂。
深知,反對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用的情況下,還不如安心接受。
唇邊有粥,他很自然用指腹擦去。
一瞬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臉很燙,垂著眼,想要抬頭卻又不好意思。
江北辰揚唇角揚起,眼眸含情,目光從她的臉上掃過。
害羞了。
他注意到她的耳朵都是紅的,尤其是那個小福袋子。
粉中透著紅……
他也不逗她了,再這樣下去,估計她會鉆地縫的。
“昨晚,睡的很晚?!?p> “也沒有很晚?!弊託w說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和子恒哥通話?!?p> “嗯。”
“后來,我困了,就睡了?!?p> 他輕笑,眉眼間皆是明白:“你擔心,我會誤會?”
“……”
這樣理解對嗎?
她可沒有這樣想,可是仔細深琢磨,似乎又是解釋,仿佛真的擔心他會誤會一般。
再抬眼,捕捉到他眼眸中的那一抹,小小的捉弄。
才明白,原來他是故意引導(dǎo)自己,故意讓自己那么以為的。
“北辰先生…你,你長相這樣正經(jīng),怎么會這樣調(diào)皮呢?”
“調(diào)皮?”江北辰是有生以來一定聽到這樣的詞用在自己身上。
好吧,他愛上的女孩總是特別的。
好喜歡。
“你喜歡,這樣的我嗎?”江北辰反問。
“……”
要怎么回答。
子歸想,還是不要開口的好,只是這樣想,他怎么可以笑的這樣的好看。
真是造孽。
心臟不堪重負?。。?!
“嗯?!彼晕铱隙ǎ骸斑@是默認?!?p> “……沒有?!?p>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我?”他追問。
“什么樣的你都挺好,我都……”
子歸脫口而出的話,沒有說完,意識到,江北辰的話原本就是一個圈套。
套路!都是套路!
“弟子規(guī),我來看你了,你!”病房的門再推開的那一瞬間,蔣麗麗的話戛然而止。
“麗麗,你怎么來了?!弊託w很開心,蔣麗麗的到來。
確切的說,她感謝現(xiàn)在任何走病房來的人。
蔣麗麗看到江北辰在,已經(jīng)蒙了。
又聽到子歸的話,她竟然脫口而出:“啊?對不起啊,我來的不是時候?!?p> 話落,她轉(zhuǎn)身就走。
……
這是哪根兒筋抽了???
哎,心好累。
一分鐘以后,蔣麗麗西皮笑臉,打開門露出腦袋。
“是周老師,硬要拉我過來當燈泡的?!?p> “說什么呢?!敝芴┑穆曇粼谑Y麗麗的身后響起來。
“沒!沒!”蔣麗麗老老實實,走進病房:“江老師好。子歸,嗨!”
“……”邱子歸看著被嚇成小雞崽一般的蔣麗麗。
簡直是哭笑不得。
“我不是你的老師?!苯背綇娬{(diào)。
“額……哦?!笔Y麗麗發(fā)楞,心里琢磨,總不能叫名在吧?實在是好沒喲禮貌。
她看了一眼子歸,又對江北辰說道:“那我,我……子歸家的,你好?!?p> “?。?!”子歸想要揍她
“……”周泰此時才察覺到,他的學(xué)生,他竟然一點都不了解。
“你好。”江北辰一臉淡定,唇角彎彎笑的很暖:“子歸說你很喜歡吃辣條,薯片,炸雞,可樂?”
蔣麗麗用力的點著頭:“嗯。”
“微博里,小季節(jié)?!苯背街苯诱f道:“你想吃什么,直接跟她說。還有,今早謝謝你照顧子歸?!?p> “不用謝,不用謝?!笔Y麗麗笑的已經(jīng)合不主嘴了:“子歸本來就是我的好朋友啊?!?p> 周泰打斷將麗麗的話,看著邱子歸:“感覺怎么樣?”
“沒什么感覺?!弊託w只是覺得剛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些無力。
這后來真的就沒什么了。
周泰問著:“醫(yī)生怎么說?”
醫(yī)生怎么說?
這個,子歸還真不知道,轉(zhuǎn)眼朝著江北辰看去。
“感冒。”江北辰簡單說道。
“感冒?也對,你不感冒誰感冒?!笔Y麗麗嘟囔著。
“……什么意思?”子歸不明白。
聽到這里,周泰立刻蹙起了眉頭,腦海中想到,之前女生們口中閑言碎語:“晚上不睡覺,你們兩個,不知道第二天有課嗎?”
“著,著是不能控制的因素?!笔Y麗麗著急:“周老師你在微博里點名我和子歸以后,我們就睡了。”
“胡說八道?!敝芴├渲槪骸白託w直接進了醫(yī)院,你一個上午都在課上睡覺。還不說實話嗎?干什么去了?!?p> “沒,沒干什么啊?!笔Y麗麗心虛的看了一眼子歸。
這不看子歸還好。
一看。
蔣麗麗到是像泄了氣的皮球。
子歸都能看出來蔣麗麗的心虛,她一定是在說謊。
而,周老師和江北辰的目光同時落在子歸的臉上。
“我,我們真的老老實實在睡覺……真的,什么都沒做……”子歸越說越?jīng)]底氣,尤其是看到蔣麗麗那小心翼翼警告自己的眼神。
她竟真的生出一種心虛來。
“每個宿舍都有暖氣,溫度適中。你怎么感冒的而且還發(fā)燒,嚴重到昏迷說起了胡話?”
“……額,有,有嗎?”子歸眼神尷尬的看向蔣麗麗。
“沒,絕對沒有。”蔣麗麗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看向周泰:“周老師,你不能聽別人瞎說,都是造謠?!?p> “!??!”子歸聽著麗麗的話,整個人是發(fā)懵的。
這反應(yīng),活脫脫是真的有什么表現(xiàn)。
周泰給了蔣麗麗和子歸一個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眼神。
他江北辰一向精明,此時他也看不明白了,但是有一點,將麗麗一定是隱瞞了什么。
而且子歸似乎對于將麗麗的隱瞞也不甚了解。
他好笑的坐在一旁,看著周泰,將麗麗和子歸。
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
病房的門就被推開。
是被學(xué)生成為李魔頭的李老師,他的身后還有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員。
“李老師?”周泰警惕的看著她以及她的身后的兩個人:“你這是……”
“周老師?!崩罾蠋熤苯诱f:“恐怕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學(xué)生,邱子歸,蔣麗麗昨晚偷走,收藏在學(xué)校文物館中的一把劍,那把劍是出土文物價值連城。
并且邱子歸用劍刺傷了李文騫。
如今證據(jù)確鑿,學(xué)校已經(jīng)立案,還請周老師不要包庇兇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