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離別都是為了再一次的相遇,所以,等著我,江心?!惽锇?p> 陳秋白在齊縣待了四五日,就住在江心家附近的一家賓館里,白天就到小吃店里吃飯,蹲守著盯著江心家的門看。
沒有人察覺出他的不對,只當(dāng)是不喜歡歸家的小孩愛出來晃蕩而已。更沒有人注意到,每當(dāng)江家門打開的時候,他都會格外地注意動靜,尤其是在江心出現(xiàn)的時候。
當(dāng)然,江心出門的次數(shù)甚少,一天時間里面,也不過出來三四次而已。江家的門經(jīng)常是緊閉著的,更多的時候出來的還是江聰。
他一點都不想見到江聰,不是因為江聰是這輩子唯一打過他的人,而是因為江聰將日記本丟給他的時候那副決絕傷痛的面孔,不僅僅告訴了他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還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如此慶幸,江心還活著,好好的活著,在這個最美好的年紀(jì),仍舊每天歡聲笑語。
他吃了一碗南方風(fēng)味的餛飩,這是江心最愛吃的味道。他無數(shù)次地在江心口中聽到過,老家的餛飩好吃得讓人掉舌頭。
味道是挺不錯的,可其實也沒有江心說的那么好吃。
下午,他就要坐車到曦城,乘坐晚班飛機回丹城了。暑假還有些長,他會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到江心。
很遺憾,可是,他也需要用這段時間來解決一些事情,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來到江心身旁。
咽下最后一口嚼爛了的餛飩,他將飯錢付給了店老板。
“小哥兒,要走了?”店老板操著一口帶著濃濃鄉(xiāng)音的普通話,聽著很是好笑。
陳秋白對著他微微笑著,點頭應(yīng)是。
“這幾天,你天天都來我這兒吃飯,是我東西很好吃嗎?”店老板收了錢,呵呵地笑著問。
“味道還不錯。”陳秋白難得給予好評。
店老板欣然接受了他的好評,繼續(xù)笑著說:“你是外省人吧?”
“聽得出來?”陳秋白問,又后知后覺地笑了起來。他怎么宛若智障似的?他來到齊縣,一句本地話都不會說,又說著普通話,怎么會可能不是外地來的呢?
“我一開始啊,以為你是逃家不回的小孩,沒地方吃飯了才到我這兒來的?!?p> “我是到這兒逛逛的?!?p> 店老板又笑了,點了根煙,開始跟陳秋白閑聊了起來?!拔覀冞@兒破地方,有什么好逛的?幾百年也出不了一個狀元,連個什么風(fēng)景區(qū)都沒有。你來逛什么?”
陳秋白將目光投向江家門口,輕輕地說:“我來找人的?!?p> “找親戚???還是朋友啊?”店老板八卦起來,綿綿不絕,“你年紀(jì)沒有多大吧?你們這些孩子啊,這個年紀(jì)就是叛逆,不聽長輩的話,不愛學(xué)習(xí)不著家,喜歡到處跑。你這次出來,就一個人吧?”
聽長輩的話?陳秋白在心里冷冷笑著,他上輩子可不就是太聽家里的話才會造成后來的悲劇的嗎?
“我成績還挺好的。”他說,算是回答了店老板的話。
“那就好那就好?!钡昀习妩c頭說著,將手里的煙摁滅了,“唉,我家那小子,要是肯好好讀書就好咯!”
店老板還在絮絮叨叨的,可陳秋白沒有回應(yīng),他該走了。
好想再見江心一面才走啊,可她卻整日閉門不出。
沒關(guān)系的。他安慰著自己,總有來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