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珝和林溪都感受到了來自學(xué)弟學(xué)妹們的熱情,而這一切,都是拜正在若無其事開車的陸暝所賜。
陸暝可以說是在云大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學(xué)長之一。先是以優(yōu)異成績保送了金融系,然后選修了歷史系,有事沒事還跑到其他各系教授那里上選修課或者旁聽??梢哉f,云大就沒有他不認識的教授。至少說得上名號有顯著成果的教授他都去上過課。而那些教授們對他也是贊不絕口。他畢業(yè)以后給學(xué)校捐了個圖書館,還設(shè)立了陸氏獎學(xué)金。關(guān)鍵是,他還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這讓他在云大就是男神級別的人物。
“小暝暝,我覺得你該多來來學(xué)校,這樣大家對于你也就見慣不怪了。審美也有疲勞性,像我這樣的對于你的臉就不會犯花癡了?!?p> 坐在駕駛位上的陸暝聽到林溪的吐槽,他也是有些無奈的:“那公司和雜志社的事都你幫我處理?”
林溪一臉驚恐:“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別想不開。”
云溪珝淡笑:“不,學(xué)長,你少對我進行幾次催稿,你就可以多來幾趟學(xué)校了?!?p> 陸暝:“嘖,拖稿大神,夢里什么都有?!?p> 云溪珝:嚶!我好難!
三人在車內(nèi)說笑著就到了寢室樓下。陸暝本來想下車幫她們把東西搬到女生寢室的,但是被林溪義正言辭地拒絕了。理由是她還想活下去。畢竟花癡女生的蠻不講理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陸暝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那你們自己去收拾東西吧,我就不下車陪你們了。我去停車場停車,順帶去看看我以前的教授?!?p> 陸暝一邊看她們拿著大包小包下車,一邊開口詢問:“你們中午是吃食堂還是去外面吃?”
“你請客的話我們就考慮去外面吃?!绷窒敛华q豫地開口。
云溪珝本來想說食堂的,但既然林溪先開口了,還遞給她一個“霸道總裁有的是錢,不坑白不坑”的眼神,那她也無所謂了。正好趁此機會狠狠地宰一頓,以安慰她這么久以來被他折磨的幼小的心靈。
“那就去外面吃吧,我請客就是了。”陸暝早就習(xí)慣了出門在外他請客,滿口應(yīng)下。
雙方約定了中午十一點在云大東門見面,就分道揚鑣了。林溪和云溪珝去了寢室,陸暝去了教學(xué)樓。
林溪和云溪珝到了寢室以后,發(fā)現(xiàn)還沒有人到。不過想想也是,寢室里除了她倆都是外地的,返校也不會那么早。
兩人對視一眼,長嘆一口氣,把手中的行李放到一邊,認命地開始打掃衛(wèi)生。
等到兩個人把寢室里里外外都清掃了一遍,然后整理完床鋪柜子,把行李箱都搬空以后,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了。
“連續(xù)兩天打掃衛(wèi)生實在是太累了?!绷窒c在自己的床上,一動不動,就差在臉上寫“姐不想動”四個字了。
云溪珝也是累的一批,癱在了自己剛鋪好的床上:“林小溪,怎么辦,我甚至不想吃飯了?!?p> “不行!飯得吃!更何況這次是陸暝二傻子請客,不蹭白不蹭?!绷窒m然累的不想動,但總體思路還是清晰的,腦子還有點動力。
“二傻子?”
“是啊,你別看他現(xiàn)在精明的一批,小時候可傻了,老是被我捉弄,而且他在家排老二,上面有個姐姐,所以我有時候也叫他二傻子?!?p> 云溪珝:……你確定他那是傻而不是讓著你?
而被林溪稱作“二傻子”的那位,正在中文系柳曉風(fēng)教授那里嘮嗑。
他正在聽教授講這屆學(xué)生的光榮事跡呢,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小暝,你這是感冒了?”柳教授開口問道。
“沒有,大概是有人在罵我吧?!标戧悦嗣亲?,在心里暗罵了林溪。除了她還有誰會暗地里吐槽他。
遠在女寢葛優(yōu)躺的林某人也打了個噴嚏,只是她毫不在意地翻了個身,繼續(xù)玩手機了。她愛消消樂,消消樂不愛她。
“對了小暝啊,我聽說你自己創(chuàng)立了一個雜志社?”
“是的教授,怎么了,您也有興趣加入嗎?”
“那倒不是,我都這把年紀了,就不和你們年輕人搶飯碗了。我啊,只是想給你推薦幾個好苗子,讓她們免費給你寫文章,做編輯,一來可以給你減輕壓力,二來也是給她們練手,多鍛煉鍛煉總是好的?!?p> “哦,不知道有哪些學(xué)生能入的了您的眼?我記得我當(dāng)時寫的東西被您批的體無完膚,這樣的情況下還有能入您的眼的,想來應(yīng)該是很有才華的學(xué)生了?!?p> “是啊,我給你說,就是一個叫云溪珝的女孩子,長得水靈靈的,挺好看,寫的東西也很有靈性。對了,我給你找找她以前寫的文章啊,真的挺不錯的?!?p> 陸暝聽到云溪珝的名字,著實愣了一下。他知道她的文寫的不錯,但沒有想到向來嚴格要求的柳教授都對她贊不絕口。
他突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莫名的驕傲是怎么肥四?
見柳教授要起身去翻作品,他回過神來,連忙開口:“柳教授,您不用找她的作品了?!?p> “怎么,你還看不上?”柳教授見他阻止,突然就有點不高興。自家崽崽這么棒,你個辣雞還敢嫌棄?大有一種你敢嫌棄我的崽崽我就不承認你這個學(xué)生請你立刻離開的感覺。
“不是,我沒看不上。只是她已經(jīng)在我的雜志社了。”陸暝知道柳教授誤會了,生怕自己被她趕出辦公室。畢竟他以前旁聽的時候就因為小聲吐槽了一下她喜歡的作家,就差點被勒令不準旁聽。雖然那次其實真實原因是他上一篇論文離題了。
柳教授聽到這話就很高興了:“喲,沒想到你這么早就認識她了?怎樣,是不是挺好一姑娘?我給你說,像她這樣長得好看還有才華的女孩子不多了,你要好好把握啊,畢竟我們學(xué)校有好多男孩子追她呢……”
怎么有種媒婆做媒的感覺?不,一定是錯覺,教授只是單純的稱贊。
但陸暝聽著教授滔滔不絕地夸贊,心里的情緒真的是復(fù)雜到分辨不清。他挺開心的,自己看中的人也得到了老師的認可,又有些酸,自己當(dāng)年的文章后來明明也很不錯,但怎么就是得不到夸獎呢?同時又有點緊張,好多男孩子在追她,她的魅力怎么這么大?他既希望她越來越出彩,又想要把她藏起來。她太過于美好,讓他只想珍藏。
緊張?珍藏?陸暝被這些奇怪的念頭嚇到了。他和她又沒有感情糾葛,神他媽珍藏。他最多就不希望她被別的雜志社什么挖走而已。不過有林溪那個家伙在,她應(yīng)該也不會跳槽吧?看來以后要對她好一點,謹防她受不了然后跳槽。嗯,以后多給她加個雞腿,然后再少催幾次稿。
柳教授又和他聊了好多,直到有學(xué)生來找她她才戀戀不舍地結(jié)束了話題,送走了這個最優(yōu)秀的旁聽生。
陸暝走出辦公室,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十一點十分了。他一邊往校門口走,一邊給林溪打電話,讓她們在門口稍微多等他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