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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骨

第二十章 水妖擋道

凄骨 秋末笙簫 2184 2019-08-23 08:34:38

  阿粟也趕來了桃李鎮(zhèn),這里的確如挽時所說山清水秀,滿園春花??涩F(xiàn)在她沒有心情來欣賞這里的美景,四處尋找著什么。

  “阿越,阿越?!卑⑺谶呑哌吅啊?p>  鐘離越在洞內(nèi)聽到阿粟的呼喚聲,努力掙脫著束縛他的水繩,同樣被水繩捆住的還有朱邪與青衫,相對于鐘離越與青衫朱邪還是比較冷靜些,觀察這里的地勢,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在這里施不了法。

  阿粟也走到了那條小溪,溪水雖然清澈但溪底卻滿是森森白骨,阿粟吃了一驚感覺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她心中祈禱千萬遍這里的妖怪不要是挽時。挽時明明是那么一個灑脫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一只殺人不眨眼的妖怪?,F(xiàn)在阿粟也更擔(dān)心鐘離越了。

  “挽時是你嗎?挽時是你在這兒嗎?”阿粟喊著,卻并不希望聽到他的回應(yīng)。

  溪中水花四起阿粟正站在溪邊雖掩面遮住還是濺了她一身水,許久她才放下?lián)踉谘矍暗母觳病?p>  卻見挽時半身赤裸,黑發(fā)垂?jié)衽吭谙?,看阿粟的眼神多了些冷漠?p>  阿粟站在那兒完全呆住了口型呈“哦”字,愣在那里好一會兒,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臉頰泛紅,慌慌張張用手遮眼。

  挽時伸手穿上衣衫,邊系著腰帶邊道:“你找我做什么?”

  阿粟估摸著他應(yīng)該穿好了衣服方才放下了手定了定神,問:“你是不是將阿越他們抓走了?”

  挽時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道:“是啊,都下肚了,這溪里的尸骨多得數(shù)不清,我都忘把他們丟在哪兒了?!?p>  阿粟聽到后瞬間淚崩,跑到溪邊再看看溪底森森的白骨。頓時怒火沸騰沖到挽時的面前,抓著他的領(lǐng)子道:“你一定是騙我的,我不信你還我阿越,你還我阿越?!?p>  阿粟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辦,哭得像個孩子般。

  挽時扶著她的雙肩苦心勸道:“他不過是一個凡人,還是一個要?dú)⒛愕娜?,你是傻子嗎?他不值得你如此?!?p>  “你知道什么?”阿粟一把推開挽時,她的確不信挽時將他們吃了,那些尸骨明明就扔在那里很久了,“挽時一定是將他們藏起來了。”阿粟心中想著,在這里四處尋找。

  這里卻是什么都沒有,有些古怪的便是那唯一的一間木屋。阿粟無意間與挽時相視一眼,便從挽時的表情,看出了端倪。她帶著劍立即沖進(jìn)了那屋子。挽時見被阿粟發(fā)現(xiàn)也連忙追了過去。

  這間屋子外面平平常常,里面卻全是石壁這明明是一個洞。洞里有紅色的光,淡淡的霧氣氤氳其中。阿粟深入其中,見洞內(nèi)有三處地方地下都散著一灘水,這里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挽時知道他們定然是逃了,但也知洞后是懸崖峭壁,他們逃不了的。阿粟瞪了挽時一眼又繼續(xù)往前走。

  出了洞前面一片敞亮,鐘離越、青衫和朱邪此刻也還在那里,他們走不了了,因?yàn)樯砗笫侨f丈深淵。朱邪見阿粟趕來,一人執(zhí)劍擋在他們身前有種兵來將擋之勢。

  阿粟見鐘離越好好的站在那里自是欣喜,連忙上前幾步喊道:“阿越?!?p>  “等等。”鐘離越見阿粟要過來,兩只手伸在前面急促的喊了一聲,隨后不由得又向后退了一步,“別過來!”

  阿粟知道他身后是懸崖,也沒上前一步就站在那里。

  這時挽時也已經(jīng)走出洞來,阿粟聽見腳步聲回過身,道:“你不能傷害他們。”

  挽時道:“我放過他們,他們就會善待我嗎?我們本是妖,人的精華就是我們最天然的補(bǔ)品,殺了他們,你有什么可過意不去的?”

  阿粟緩緩?fù)撕髱撞剑礃幼右c挽時分道而行。朱邪眼下并無動作這時有一強(qiáng)大水妖在前,他一個人不是水妖的對手所以并沒有排斥阿粟。

  挽時見狀對阿粟寒透了心,也是無話可說:“即使如此,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p>  挽時的雙手正在積聚力量,周圍也因這強(qiáng)大的力量一陣波動。朱邪與阿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見招拆招。青衫擋在鐘離越前面,他不會術(shù)法,此時的混戰(zhàn)他也幫不上什么忙。

  阿粟的靈力不及挽時的妖術(shù),但挽時對阿粟似乎還保存著同為妖類的情誼,并沒有對她下死手。反而一心放在對付朱邪上。朱邪又使出了他那招以血祭劍,讓挽時受了些輕傷。明明是三個人的混戰(zhàn),阿粟卻被隔在外,挽時并未對她出手,正是這種情況阿粟才覺得為難。

  有一件事阿粟不明白,挽時是水化成明明是靈為何修了妖術(shù)成了妖,粗略估計(jì)他的修為至少有兩百年,他們靈修為妖實(shí)在不易不知他為何走了這條路。

  朱邪與挽時還在惡斗,朱邪最多能傷挽時三分,但卻是用自己受更多的傷換來的。朱邪倒是不折不撓,打倒了,多次還堅(jiān)持著站起來。

  若是朱邪死了,青衫是斷無可能打敗挽時的,阿粟再也不能置身事外,哪怕挽時不對她出手,她也不得不對挽時出手了。阿粟在挽時與朱邪僵持不下的情況下突然出手,挽時受了阿粟一掌向前一個踉蹌嘴角有鮮血溢出。阿粟顫抖著雙手看著挽時心中有愧,挽時昨天出手相救今天自己卻對他下手,但是她也沒有辦法。

  挽時對阿粟已經(jīng)失望至極,來不及多想,反手就是一掌。阿粟亦是沒來得及防備直接挨下這一掌,挽時修為高,這一掌包含怒火幾乎使出了他全部的力氣,阿粟慘叫一聲直接飛出了懸崖外。

  挽時聽見那一聲慘叫,頓時被驚醒了般,一伸手一條水繩迅速蜿蜒過去??蛇@水繩卻直接與阿粟擊了個掌,阿粟已經(jīng)墜落下去,水繩還是沒能救得了她。挽時心下一驚來到懸崖邊,如今卻是什么也看不見了。

  “真是個大傻瓜?!蓖鞎r看著這深不見底的懸崖罵道。他心中一直不明白到底為什么?阿粟要如此維護(hù)幾個凡人,想到凡人挽時回過身,朱邪傷得幾乎無法起身而鐘離越與青衫似被人定了身,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挽時想到了阿粟,既然她肯用命換他們,也就看在同為妖類的份上成全了她,挽時沒對他們怎么樣又重新回到山洞中,朱邪當(dāng)然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這只水妖,可是現(xiàn)在自己這樣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鐘離越趁朱邪傷重同青衫趕忙離開了這里,朱邪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站起身來,看向懸崖心道:“世上竟有此等妖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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