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輪大比,十進五,是樊慶最好的機會,也是最后的機會,因為小詩幾乎沒有可能進入最后的五人大名單里,畢竟筑基一層的實力是難以和那些筑基九層相抗衡的。
郭悉決定在第四輪開始的時候,自己要等到最后一個再抽簽,他要仔細觀察一下,看看這個樊慶會不會出老千。
其實,他多么希望自己這些都只是被迫害妄想癥,大家都安安靜靜修煉多好啊。
又過了一個時辰,第三輪大比結束,十強名單最終產(chǎn)生了,緊接著開始第四輪比試的抽簽。
郭悉磨磨蹭蹭的在十個人最后面晃悠,他在聚精會神地盯著樊慶的一舉一動。
果然有異常,樊慶居然一反常態(tài)地搶著第一個去抽簽,按理來說,前幾輪他都是非常低調的啊。
看到這里,郭悉也不怕浪費煉氣期躁化訣的次數(shù),直接運轉起開天躁化訣,他要看穿已被屏蔽神識的抽簽玉盒,弄清楚樊慶是不是在搞事情。
雖然這種疑罪從有對樊慶并不公平,但郭悉沒工夫耗下去,萬一小詩有什么不測,他還怎么心安理得去虛蜃谷搜刮靈脈和賺大錢?吃了人家兩頓靈餅,人情得還啊。
看穿擁有高級神識屏蔽陣的最好辦法就是擁有道瞳或者神瞳,能看破一切虛妄。
但硯師傅在休眠前曾經(jīng)提過一句,讓郭悉有時間用躁化訣開開自己的天眼,最后練成開天瞳,可以看透世間的任何花里胡哨,這和道瞳之類的不是一個系統(tǒng)的,但都絕對好使,管用。
開天躁化訣立馬高速運轉起來,開天界里的那條靈脈也在慢慢消耗著,郭悉的瞳孔開始慢慢有了莫名的色彩變化,與此同時,在開天界的石屋墻壁上,又出現(xiàn)了一行字:開天瞳!后面跟著九個格子,同樣也是只亮起了最末尾的一格。
郭悉心中充滿了驚喜,沒想到在誤打誤撞之下,第一次就搞成了開天瞳,但他顧不上詳細研究石屋墻壁上的新變化,因為就在抽簽現(xiàn)場,他終于看清楚了玉盒中的情況,并且也看到了令他大吃一驚的場景。
樊慶已經(jīng)選了甲子玉簽,但是郭悉能看到,在玉盒某個玉簽和樊慶丹田之間居然有一根隱隱約約的線,他定睛認真一看,居然是另一個甲子玉牌。
這是什么鬼東西?這特么的去賭場,賭場還不得都被日塌了?難道這就是陰陽靈根的可怕之處?
郭悉立刻決定搶先把這剩下的一枚甲子玉簽抽到手,他現(xiàn)在有躁化訣搞出來的開天瞳加持著,也能出老千。
不好!令郭悉頭發(fā)都炸起來的突發(fā)狀況出現(xiàn)了,小詩居然正好也去抽簽了,郭悉剛要喊住她,那個甲子玉簽居然悄悄在玉盒里飛到小詩手邊,小詩也傻乎乎地隨手拿住,完了,已經(jīng)入局了。
郭悉趕緊隨便抽了個簽,和一個筑基九層的麒麟子候選人付希圣成為了一組。
飛快趕到擂臺上,施禮后,撂了幾句場面話,郭悉就趕緊放開了打,甚至施展了幾百道寶貴的躁化之氣進行加持,一頓開加力的瞬劍式,把成名多年的天之驕子付希圣干懵了。
總共十幾個呼吸后,付希圣被郭悉用疊加態(tài)的瞬劍式轟下了擂臺,郭悉本來想用更快一點的躁勁式,但又怕靈力消耗太大,沒有了底牌對付樊慶。
郭悉告罪一聲后,便飛下了擂臺,不等長老宣布晉級了,他著急去看甲子擂臺的比賽,要趕在樊太監(jiān)動手腳前,阻止樊慶,即便這樣會違反大比的規(guī)定。
但郭悉無所謂了,反正自己已經(jīng)是榮譽長老了,周浩風還盼著自己胡謅的石見仙人來九岳劍派呢,所以肯定會對郭悉網(wǎng)開一面的,對于有后臺的人了,規(guī)則就像紙糊的一樣。
規(guī)則總是約束弱者的,就像牧羊犬可以圈住一大群綿羊一樣,沒有了規(guī)則,弱者也就沒有了被盤剝的價值,游蕩在草原上的孤零零一只羊,其實是死得最快的,因為它并沒有孤狼的能力,也就沒有了那種資格。
規(guī)則是對弱者的盤剝,但也是對弱者的一種保護。能有被利用的價值,就是一種保護色,就像前世地球上的人會發(fā)現(xiàn)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不是說肉票被洗腦了,而是因為被綁架者希望主動進入綁匪的規(guī)則里,尋求保護以及安全感。
郭悉沒有這種安全感需求,他很忙,他這次把詩媛安頓好后,差不多還清兩餅之恩后,就不會再去管這個女孩了,無論是她自生還是自滅,他不喜歡處處留情,那樣太種馬,到最后就是種豬一頭,有毛意義?他又不是開養(yǎng)豬場的,雖然豬肉挺貴的。
郭悉是個有完美主義潔癖的男人,他這一萬年里的心只習慣屬于妻子小林,一萬年后也一樣。
當郭悉趕到甲子擂臺前的時候,詩媛已經(jīng)和樊慶打起來了,兩個人貌似旗鼓相當,但在郭悉看來,樊慶完全是在放水,并且郭悉的開天瞳分明看到樊太監(jiān)嘴里一直在非常細微地念著些什么,其他人根本注意不到這個小動作。
是在念巫咒嗎?郭悉目不轉睛地盯著擂臺上樊慶的舉動,到目前為止沒有什么其他異常,除了他在隱晦地念叨著,以及刻意放水,拖延時間等。
幾十個呼吸后,郭悉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地方,詩媛左小腿被樊慶的劍氣劃出了口子,正在隱隱滲血,不一會兒,右小腿也被劃破了,衣服也有了破口,這讓郭悉有點火大了,尼瑪打架就打架,毀人衣服什么意思?想給村頭二大媽裁縫店攬業(yè)務?
沒聽說樊慶的姘頭是二大媽啊,又過了幾息后,小詩左右手臂也劃出了血口子。
雖然郭悉對詩媛并無多少刻骨銘心的感覺,但起碼是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妹妹。
尼瑪比的樊慶,把郭悉妹妹快都劃成了血葫蘆,這是可忍孰不可忍!郭悉懶得謀定而后動了,直接宰了這個樊慶吧,后果讓周浩風兜著去!
然而就在郭悉準備出手前的一瞬間,樊慶突然使出了怒海驚濤,龐大的劍氣轟在了詩媛的胸骨處,她立刻倒飛著掉下了擂臺,與此同時,小詩的口中不由自主地向擂臺方向噴出一道鮮血,而樊慶則好像很無奈地用自己的劍去擋住了那道血水。
現(xiàn)在樊慶劍上已經(jīng)有了小詩四肢和口中吐出的總共五道鮮血,郭悉心頭一凜,這尼瑪絕逼是開天書里記載過的陰陽靈根邪法,他趕忙上前接住了詩媛,他運轉起世界道,隱晦地用躁化之氣探入小詩的丹田去查看傷情,果不其然!小詩的靈根已經(jīng)在開始細微地潰散!
這個畜生!郭悉心中破口大罵著樊慶,但他顧不上找他算賬,他現(xiàn)在趕緊準備用躁化訣悄悄治療小詩靈根問題,然而下一刻令郭悉大惑不解的一幕出現(xiàn)了。
一直無所不能的開天躁化訣居然失靈了!躁化訣僅僅是斬斷了樊慶巫蠱密咒對小詩靈根的牽引,卻無法修復已經(jīng)開始潰散的靈根,他用所有中品靈脈和周圍世界氣息簽約,也不行,郭悉真的慌了,不知道這是什么原因,明明已經(jīng)斬斷了巫蠱密咒,為什么小詩的靈根卻依然還在潰散著?他也顧不上細究,只能趕緊想辦法用自己的靈力阻止這個神秘詭異的巫蠱邪術。
突然間,郭悉有點呆住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探入小詩丹田的那道躁化之氣居然延緩了她靈根的潰散趨勢,臥槽,郭悉不禁又驚又喜,大罵自己是傻逼,居然又忘了自己自創(chuàng)的世界道和神秘莫測的躁化之氣,那可是連開天硯師傅都覺得不錯的東西啊。
于是郭悉趕緊又將二十余道僅剩的躁化之氣全渡入了小詩的丹田之中,讓它們暫時護住正在潰散的靈根,現(xiàn)在他也知道小詩最后被打出那道鮮血為何物了,那就是陰陽引靈邪術的最關鍵一步引子……心頭血!
大晉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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