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二歲時,我家小弟曹沖十三歲了。比我小了整整九歲。雖然比我晚九年來到這個世界上,可是智商情商超常規(guī)發(fā)展,感覺比我大了九歲還不止。我和他一比起來,他是十八歲的大哥哥,我是剛出生才一歲的奶弟弟。
曹沖是我爹的N個小老婆里的一位生的。
前文我說過,最開始時我爹娶了丁氏,丁氏是在編在職的正室,也就是大老婆。隨后順手收編了丁氏的貼身侍女,或者說丁氏嫁我爹時是嫁一送一,做了二房,這是劉氏。然后公務出差公款吃喝時見歌舞團的舞蹈演員卞氏漂亮,于是自己多情起來,又娶回來做了三房。丁氏掛名正室正職,卻無生育,全靠非編的劉氏替她干活,也就是生育,生了我大哥曹昂,二哥曹鑠,二哥早亡。還有兩個姐姐。因為任務繁重,劉氏不堪重負,早早過世了。不然還會幫我爹生一大串兒女。
因為大哥曹昂高風亮節(jié),把戰(zhàn)馬留給我爹,替他承擔了強占人家小嬸子的罪過或是后果,戰(zhàn)死沙場。大娘丁氏因為這事饒不了我爹,我爹也不肯改正錯誤,所以連人人羨慕的在編正職正室都不要了,離職回了家。
這樣一來,我娘卞夫人,位列妻妾第三的非編側室,順位成了大老婆,成了在編正職的正室。
我娘由非編而成為在編,全靠自己的工作努力,也就是生一大堆的娃。我是她的長子,隨后生了大弟曹彰,然后生了二弟曹植,然后三弟曹熊,還生其他幾個妹妹。功勞卓著。所以我娘的地位無人能撼動。
我大娘丁夫人離職在編正職正室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我爹風流多情,公務出差喜歡外面花花草草,然后弄回來放在家里慢慢享受,人常說兵在精不在多,可是我爹就像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女人是越來越多,一如后世貪官巨賈手上的房產(chǎn)一樣。我大娘受不了那刺激。
二是我爹把兒女當成他的私有財產(chǎn)。財產(chǎn)一多,花起來大手大腳,也就不太顧惜每個兒女的幸福與否。重視或是喜歡某個兒女,全憑這小子(閨女)能否給他帶來事業(yè)上的收益。
我爹干起大事來,是廢寢忘食,萬事不顧,是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自己的性命有時都不顧惜,兒女的性命自然就更加顧不上了。所以我大哥的死,堂兄曹安民的死他雖然也痛惜,但是也并沒有太責怪自己。要怪只怪自己當時警惕心不強,疏于防范。
后來事業(yè)漸漸有成,自己也不老是沖鋒在前,親自上陣了,幾個兒子雖然也跟著上戰(zhàn)場,但是也做了許多周密防護。兒子雖然沒有自己重要,但是總還是兒子。況且人總是要死的,秦始皇不是也死了嗎?死了那么大的家業(yè)白白扔給別人,豈不可惜?所以培養(yǎng)繼承人很重要。
大哥曹昂是長子,而且深得我爹的喜歡,成為繼承人是順理成章的事。只是死得太早了。他死后在年齡上我就成了我家的長子。我娘又成了正室。按理說我是繼承人是順理成章的事。
只是我爹生了太多的兒子,可挑選的機會太多,讓他有點眼花繚亂,目不暇接,一如大型商場,放眼望去,同類型的商品琳瑯滿目,幾十上百個不同品牌,結果不知道挑哪個為好。
我娘生了四個兒子,在下面還有十多位明媒正娶的或是豪奪強取的妾,也生了長長短短一大堆的兒子??傆嬑业?5位兒子之多。比上校奧雷良諾布恩地亞的兒子還要多7位。
其間比較重要的,同時和我有密切關系有這幾位,大哥曹昂,曹彰,曹植,曹沖,曹彪。
曹彰是一介武夫,除了對行軍打仗感興趣之外,其它都不感興趣。別無所長,也別無所求。有一天我爹也像孔老夫子一樣,問人志向問題,曹彰說愿披堅執(zhí)銳,在戰(zhàn)場上同孫權家劉備家拼殺。我爹說如果把孫權家劉備家給滅了呢?你又去干什么?曹彰說,我仍愿披堅執(zhí)銳,去北方同匈奴拼殺。那幫匈奴太可惡了,老是騎馬南下欺負咱農(nóng)民伯伯。我爹又問如果你把匈奴也滅了呢,你又去干什么去?曹彰說我要揮師西進,順著張騫的路去往西打,一直打到多瑙河。然后停在藍色的多瑙河邊,一邊牧馬一邊欣賞風景。
我爹說你占了那么大的地方,你準備拿來做什么用?
曹彰說:我拿來做什么用?我不用,都留給老百姓,我只要留塊地給我馬兒吃草就可以了。
我爹說:難道你就不想拿來開發(fā)房地產(chǎn),修上很多很多房子,賺很多很多錢錢?
曹彰搖搖頭,我要那么多錢干什么?
我爹又問:聽說多瑙河邊多美女,都是金發(fā)碧眼的姑娘,書上說她們的嘴唇像蜜汁一樣甜,腰肢像黃蜂腰一樣細,胸脯大大的,臀部翹翹的,你難道不心跳,不想娶幾個美女嬌娃回來?
娶她們回來干嘛,話又聽不懂,家里還要請一堆的翻譯,又要生一堆的娃,家里吵都吵死了。我不干。
于是我爹也沒話說了。
我爹問曹植的志向。曹植很聰明,不直說,他說:我愿意追隨父親的腳步,勇闖天涯,亦步亦趨,父親到哪兒,我就到哪兒。父親愿意孩兒做什么孩兒就做什么。
我爹說你難道就沒有一點自己的興趣愛好嗎?沒有一點個人的理想嗎?怎么像跟屁蟲一樣跟著你爹后面呢?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父親就我心中的明月,父親在天上照耀,孩兒在地上奔跑。父親就是我心中的太陽,父親在天上照耀,孩兒就著陽光燒烤。
曹植一贊美起我們共同的爹來就如滔滔江水一發(fā)而不可收拾,說著、說著就是一大串的排比句排偶句,駢散結合,長短相疊,很有氣勢。
這是他的長項。沒得說的。
輪到我來闡述志向。我想說得有文采一點,可是老毛病,文思不敏捷,想一句要半天,接下一句又要半天,說者痛苦,聽者無趣。又想說得有氣勢一點,什么踏平孫權殺劉備,滅了匈奴炒地皮。可是說起來不像弟弟曹彰那么回事,畢竟,他打起仗來還是一員猛將。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