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羅作為這一代青玄道的領(lǐng)頭者,身份非凡不說,還具備道體仙胎,就連劍道也是非凡,自出身以來,就是橫掃天下,就連被稱作無雙的云天宮帝子,他也自信未來不會弱于他,所以,對于葉擎蒼這個野路子的地仙之體,他也并不是特別重視。
“你不是我的對手”,剛上場來,他就對著葉擎蒼輕蔑道。
“哼,那也要交手之后才知道”,葉擎蒼也是氣憤,想他也是從凡塵走來,在沒有任何底蘊(yùn)的情況下走到而今這一步,論天資他自信強(qiáng)于昆墟一眾天驕,若他有這些天驕的底蘊(yùn),而今他自信能之手鎮(zhèn)壓在場所有人,即便是那幾個地仙也是如此。
所以,對于玄羅的輕蔑,他自然是不屑的。
“不識好歹!且接我一劍!”
玄羅見葉擎蒼絲毫不懼,也是微怒,運(yùn)使手中靈劍隨手?jǐn)爻鲆坏绖γ⑴蛉~擎蒼,葉擎蒼冷哼一聲,隨手轟散了這道劍芒,這玄羅以這么弱的劍招攻他,明顯是在侮辱于他,讓他如何能有好臉色。
“若你只有這點(diǎn)本事,那么,敗吧”,葉擎蒼直接殺來,抬手就是天人合一的一拳,空間也是帶起道道漣漪,猛地砸向玄羅。
玄羅面對這一式也不敢大意,舉劍橫檔,但這一拳乃是地仙之體所打出,又豈是一柄普通靈劍可以承受,只是一瞬間靈劍就碎開來,而葉擎蒼勢大力沉的一拳也是砸在玄羅身上。
好在玄羅也是地仙之體,雖然被這一拳砸飛,但卻沒有大礙,但是這一拳卻是讓他覺得丟了面子,作為一個自小就無雙的角色,又豈能忍受。
“你找死?。 ?p> 只見他又取出一柄劍來,對著葉擎蒼狠狠說道:“此乃我青玄道七大仙劍之一的赤璃劍,能死在此劍之下,你當(dāng)榮幸萬分!”
赤璃劍一出鞘,就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劍吟聲,其劍身若一道紅霞,美麗而又肅殺。
“十方無影劍道”,隨著一聲大喝,沖殺向葉擎蒼,只見其手中之劍更是化作一道赤色流光,攜帶著撕裂長空的劍氣。
而另一邊葉擎蒼也是早已準(zhǔn)備好了對敵之招。
一座七層寶塔幻化而出,凝于葉擎蒼掌間,一時間葉擎蒼也是寶相莊嚴(yán),如同天神下凡。
葉擎蒼看著近身的巍峨劍氣,隨手將寶塔一拋。
“浮屠七轉(zhuǎn),以鎮(zhèn)九幽”,一道浩然之聲似從天邊傳來。
浮屠寶塔迎風(fēng)見長,頃刻功夫便是化作一數(shù)十丈的高塔,緩緩從高空落下,欲要鎮(zhèn)壓玄羅。
此刻玄羅也是心生懼意,但他心知若自己不接下這一招,那必將心魔叢生,未來難進(jìn)半步,所以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要接下這一式。
所以,他的身上瞬間爆發(fā)出數(shù)道光芒,每一道光芒都是他的父親,青玄道道主為他所準(zhǔn)備,甚至其中還有青玄道主的一道神魂,單從這一點(diǎn)就可以看得出青玄道主對他有多看重。
浮屠寶塔雖然是化神級功法所化,但終究只是由神境使出,一時間也是被著數(shù)道保命之物所拖住,氣息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削弱。
但盡管如此,最終也是浮屠寶塔勝了,玄羅打出的數(shù)道寶光都是破碎,寶塔也是鎮(zhèn)壓而下。
片刻之后,寶塔消散,玄羅肉身破碎,躺在場中半死不活。
“唰”
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擂臺上,抱起玄羅,隨后冷冷看向葉擎蒼道:“這仇,我青玄道記下了?!?p> 然后就帶著玄羅離去。
此次玄羅道體仙胎被毀,未來成就大打折扣,青玄道自然會記恨葉擎蒼,但葉擎蒼知道兩方遲早是敵人,若不是他此刻修為不夠,他早就殺個天翻地覆了,豈會留情。
葉擎蒼的恐怖戰(zhàn)績讓得無數(shù)天驕膽寒,就連天冥子也是面露忌憚之色,他于玄羅不過伯仲之間,葉擎蒼能敗玄羅,那也就能敗他,想到這兒,他也是捏緊拳頭。
第二場,乃是冷曦與天冥子交戰(zhàn),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尤其是冷曦,殺氣毫不掩飾,活一副要將天冥子生吞活剝得樣子。
而天冥子也是如此,他也知道冷曦很不凡,所以從一上臺,他就拔出一柄古樸的青銅戰(zhàn)兵。
“驚雷锏,沒想到天冥子竟將天雷宗鎮(zhèn)教兵器之一的驚雷锏帶來了,這下那冷曦仙子危險(xiǎn)了?!?p> “這可不一定,你難道忘了冷曦仙子的那一道神通了嗎?”
“……”
看見天冥子拿出驚雷锏,場下又開始熱議起來。
冷曦也是察覺到驚雷锏的非凡,所以,在天冥子祭出這一靈器時,她也是運(yùn)起《月神法》,縷縷清輝再次灑下,繚繞周身,淡淡的月輝也是閃爍,配上她那絕世的容貌,簡直就是月神臨塵。
“月仙子……”
有癡迷者甚至都給冷曦取好了稱號,但轉(zhuǎn)瞬間就得到了全部人的認(rèn)同,在他們看來,冷曦只要不死,必成地仙,月仙子一稱,再合適不過。
“風(fēng)雷雙翅!”
天冥子第一時間發(fā)起攻勢,兩張雷電所化的翅膀足有數(shù)丈長,密布青色雷光,只是輕輕衣衫,便是道道風(fēng)龍匯聚,同時夾雜著風(fēng)雷炸響之聲,與冷曦相隔的百丈距離,在其眼中如若不存在,一個閃身,殘影都未消散,他人卻是已經(jīng)到了冷曦跟前。
“轟——”
雷電的炸裂聲不斷傳來,天冥子這一锏攜著這股狂暴的力量,徑直殺向冷曦。
冷曦此刻也是手捧新月,迎難而上,與天冥子這一式天賦神通相碰,雷電與月輝同時向四周逸散,掀起狂風(fēng)巨浪,迅速破壞著擂臺。
看二人的架勢,顯然是想一招決勝負(fù)。
風(fēng)暴在洗刷無數(shù)次后終是退去,場上兩人的身形也是顯露出來。此時的冷曦臉色有些蒼白,想來是這次動用新月消耗不淺,不過消耗雖大,但好在傷的很輕,只是被劃出了幾道血痕。
而與之碰撞的天冥子此刻卻是單膝著地,身前有一片鮮紅的血跡,驚雷锏也是破碎殆盡,周身還若隱若現(xiàn)的符文說明了他為了活下來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天冥子此刻也是不解,按照之前冷曦施展新月的威力,他縱然不敵,但也不至于如此,豈料這次交手,明顯不是一個層次的力量,若非他反應(yīng)夠快,將諸多保命之物盡數(shù)扔出,恐怕此刻他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
當(dāng)然這也只能怪他見識淺薄,新月再怎么說也是化神級的神通,就算冷曦只是堪堪領(lǐng)悟,也絕不是風(fēng)雷雙翅這種先天小術(shù)可以比擬的。
冷曦看著單膝跪地的天冥子,很是冷漠,一步步走向他,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當(dāng)年宗門的慘狀,兩道淚痕慢慢滑過蒼白的臉龐。
“寒月手,我冷月宮絕學(xué)”,她淡漠地說道隨后手捏印法,殺向天冥子。
“小輩住手?。 ?p> 天雷宗的兩個護(hù)道者已經(jīng)沖上前來,手中已是凝聚殺招,顯然是無論如何都要將冷曦格殺當(dāng)場。
“以大欺小?我來陪你們玩玩兒”,一道神音伴隨著一道劍芒,從天邊傳來,天雷宗二人怒火中燒,但又不得不抵擋。
“諸位道友,還請救下我宗弟子!”
其中一人連忙大喝。
而他還未說完,就已經(jīng)有一道劍光殺向冷曦,此人正是之前接走玄羅的人,名曰長河劍仙,乃是青玄道一代劍道魁首。
而在他接近之時,一根手指也是憑空出現(xiàn),彈在他劍尖之上,竟就破了他這一劍,他在驚訝之余也是看到了那根手指的主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這怎么可能??。 ?p> 長河劍仙不愿相信,一個能一道劍光阻兩大地仙,還能一指破他一劍的人,竟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就算是云天宮那位帝子與之相比也不過是凡人吧。
而在他們僵持之時,冷曦已經(jīng)洞穿了天冥子的肉身,連帶著神魂一起,碾碎。
“啊?。?!”
“我天雷宗與你們勢不兩立?!?p> 此刻,天雷宗兩人已經(jīng)幾近瘋狂,一日之內(nèi),折損兩大天驕,不管哪一個宗門都是難以忍受,所以他們看向南宮煜和冷曦的眼神充滿著冰冷的殺意。
“你天雷宗欠了她幾百條人命,你覺得你們之間可能兩相安好嗎?”
南宮煜嘲諷道。
“你找死”,其中一個名為雷刑的地仙怒喝。
“哼,諸位道友,還請隨我二人一同擒了這惡賊,屆時他二人身上的功法寶物你等任取之”,另一位顯然冷靜一些,以南宮煜等人的功法做誘餌,欲要請各大宗派的地仙圍攻南宮煜。
在場將近二十位地仙,全都跟腳不凡,不是來自七大宗就是一方勢力的執(zhí)掌者,如何能看不出冷曦功法的神妙,無不露出貪婪之色,當(dāng)然他們也忌憚南宮煜的強(qiáng)大,長河劍仙在他們之中已經(jīng)是最頂尖的高手,但都是被南宮煜一指所攔,他們也是不敢妄動,還有幾人更是抱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心思。
本來在擂臺下的葉擎蒼看到南宮煜二人被圍攻,也是默默走到他們身旁,他雖不敵這些地仙,但他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決計(jì)不會丟下有恩于自己的人獨(dú)自離開。
但就在雙方互相忌憚之時,南宮煜卻是一步踏上前來,朗聲道:“一群螻蟻,也敢叫囂,誰想死,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