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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之這個徒兒不對勁

第4章 你的氣息

系統(tǒng)之這個徒兒不對勁 榎月十七 3028 2019-07-27 21:05:46

  日光灼熱地照亮了伊椀的眼皮,她勉強睜開眼,眼底起初還是一片迷茫,然而下一刻,她便吃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怎么會這么難受......靈光間,一堆畫面忽然重啟,伊椀絕望的捂住了臉。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酒量居然如此之差,簡直是喪盡天良!

  “七師妹——你醒了嗎?”門外忽然傳來人聲,似乎藏了些擔憂。

  伊椀迅速理了理衣著,揮手間將門打開,迎上前去,露出窘迫之意。

  穆云南走進來,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料著她已無事后,才笑著開了口:“睡的可好?”

  “挺好的?!币翖的恿税押?。

  “那可忘了我托付的事情?”穆云南說話倒是一點都不含糊,直接單刀直入插進主題。

  她愣愣的點點頭,見著穆云南似乎別有深意的臉,忽然打了個激靈。

  不過穆云南并沒有給她更多的懊悔時間,他只是從懷里掏出了塊牌子,遞給了她。

  伊椀接了過來,不由摩挲了一下。是木制的牌子,除了上面刻了儲靈派幾個大字之外,似乎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她抬起眼,向穆云南投去一個探究的目光。

  “你難得出山,怕是不知?!蹦略颇仙斐鍪?,輕輕朝那木牌子上點了點,只見其上方忽然有股氣流似波紋般彈開來,僅僅一瞬,便歸于平靜。若不是伊椀刻意盯著,還會以為剛剛只是自己眼睛出了個幻覺。

  “這木牌上頭覆了我們儲靈派的氣息,你帶著它,方能入其他派,否則,怕是進不去的?!?p>  伊椀頓悟,便將其小心地收入了袖袍內(nèi)。

  交托事情結(jié)束,兩人對著眼,卻都沒再出聲,整個房間的氛圍似乎都尷尬起來。

  穆云南微微垂下眼簾,似乎內(nèi)心在掙扎著些什么,自然也就忽略了伊椀面上的隱忍。

  “若是——”他終于抬起了頭,卻一頓:“七師妹,可是不舒服?”

  她吸了口氣,努力使自己扭曲的臉恢復正常些:“沒、沒事,就是,嗯,有點想出恭?!?p>  穆云南啊了一聲,本來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不可遏制的龜裂了,無奈的笑起來:“也罷,若你見到了你二師姐......代我問聲好吧?!?p>  伊椀重重的點了點頭,下一秒便奪門而出,只剩下穆云南站在房間里,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眸內(nèi)似有千言萬語,只是一嘆,盡數(shù)消散于風中。

  伊椀蹲下身的瞬間,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嗯?哪來的二師姐?

  她又細細一想,才找出了些記憶來。

  梁音,師從儲靈派仙逝陌尚尊上門下,與穆云南同時入門,因年紀略小些,位居其后。自百年前與華楠派掌門修顏真結(jié)為道侶后,便離開了儲靈派。

  也就是說,雖然口頭上大家還稱著她二師姐,實際上彼此之間也只剩下點掛著名分的同宗情誼了。

  她別了別嘴,這消息,對于她來說,還真沒啥價值。與其花心思在這,不如去看看肖墨修煉得如何了。

  她想到這,起身在空中劃了幾道,攤開了掌心。

  時間一點點過去,伊椀眼底的疑惑越來越深,終于——耳邊傳來了利刃擦破空氣的聲音,隨著劍身的震顫波動的越發(fā)逼近,她掐好點將手往前一抓,泛著青光的劍柄便穩(wěn)穩(wěn)停了下來。

  伊椀挑挑眉,借著光左右打量了起來:“難道我喝醉后把你給扔了嗎?怎么這么久才飛回來......”

  青翎劍雖是把神器,但除了認主,尚還沒能煉化出自己的神識,自然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伊椀心里自然也清楚,一番檢查無果后,便要飛身上劍。

  忽然,一股急灼的氣流朝她的方向涌來。伊椀玩心忽起,迅速將劍收入身后,掩下氣息原地隱了起來。

  那股氣流雖透著強勁,卻是不穩(wěn),似有點外強中干的味道。放眼儲靈派去,伊椀為數(shù)不多認識的人中,會練成這個樣子的,無非——

  那氣流一滯,有個身影便俯身下了劍,神情慌亂,四下走了起來。

  他似乎在找什么東西,下顎處急得都淌了幾滴汗下來,滾過鎖骨,印出好幾道汗痕。

  他忽然感受到了什么一般,轉(zhuǎn)過身來,直勾勾的朝伊椀這看來。

  伊椀心下一驚,但憑著對自己隱身技術(shù)的自信,仍是一動不動。

  他開始慢慢走上前,直到已經(jīng)到了伊椀跟前,方才站定。

  伊椀開始覺得,自己可能自信的有點過頭了。但是——她還是不信這個邪。

  他閉上眼睛,似乎嗅了嗅,根根分明的睫毛顫了一下,便睜了眼,迅速俯下身來。

  她張大了嘴巴,在感受到來自他額前的熱度后,實在忍不住了,猛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氣息一旦不穩(wěn),隱蔽之術(shù)自然便弱了下去。伊椀就這樣以一種略顯狼狽的模樣,現(xiàn)了形。

  他似乎也有些意外,開口并不順暢:“師、師尊......你——你怎么在這?”

  伊椀面色冷凝:“肖墨,這話該為師問你吧?”

  肖墨聞言,臉上似乎浮現(xiàn)出一點窘迫,伸出手朝伊椀背后指了指:“我追隨師尊的劍而來。我......還以為有人......”

  “你以為什么,你不知道為師的青翎劍是認主的么,儲靈派除了為師,它還會聽誰指揮?”伊椀聲音越來越低沉,似乎有無數(shù)寒意在內(nèi)凝結(jié)。

  肖墨神色黯去,低下頭:“徒兒一時心急......”

  “為師問你?!币翖挡幌朐倮速M時間糾結(jié)前面的事情:“你怎么感知到為師的?”

  肖墨別了嘴,委委屈屈答道:“我是聞到了師尊留在青翎劍上面的氣息?!?p>  伊椀一哽,這回答跟自己想的差距有點大啊......她還以為這徒兒是學了什么旁門左道去了。但現(xiàn)在這場面嚴肅的又有些覆水難收,她只好勉強緩和了一下:“以后學什么東西,都如這般細微,便好?!?p>  不等肖墨回神,伊椀朝他眉心點了點,將一些和穆云南的對話畫面?zhèn)髁诉^去。他過了一會才開口:“徒兒知道了?!?p>  “這大熱天的,七師姐在這是做什么呢?”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和諧氛圍。

  伊椀回過頭,心里痙攣。她一直以為,生著彎彎遠山眉,款款柳葉眼的女子,都會是溫柔似水的性子。

  直到遇著眼前這白衣紅穗兒腰襟的十一師妹,白芙芷時,她一切自以為的設(shè)想便都跟面破玻璃似得,碎了個稀巴爛。

  白芙芷,向來行事囂張,與原身氣場自然不和,當然最能讓伊椀記住的一點,還是——她喜歡蕭陵。

  “怎么不說話?”來人挑了挑她的細眉,目光從伊椀處又移到了肖墨身上,面色稍微溫柔了下來:“這是七師姐哪里找來的后生,生的倒不錯?!?p>  她立即將肖墨往身后一扯,冷著眼掃向來人:“這是我新收的徒兒——十一師妹,這宗門里,就沒人告訴過你么,有些人,不是你能瞎想的?!?p>  那人神色一緊,似乎被人戳破了些什么心思。

  “哼,我既想不得,七師姐你也別想成?!卑总杰蒲垡徊[,紅穗兒一甩,便負氣而去。

  “......”伊椀很想問她,她究竟啥時候把自己當做假想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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