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聽說祖母差人去睿王府,祖母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不然也不會在大年初三上門,況且我被拒絕的事情應該早就傳遍了,我對于這件事情不敢過于期待,但是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誰也不希望自己變成一個殘廢吧。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了,我讓素心去打聽一下結(jié)果,素心回來后說還沒有收到消息,沒有辦法只能接著等待了,等到傍晚的時候沒有等到消息倒是把蕭玉詠給等來了。
她看著我下不了地的樣子看了半天,得意的捂住嘴巴惡毒一笑,“看來不用我給你找事,你現(xiàn)在可就是麻煩事情不斷啊,先是被當眾拒婚,現(xiàn)在還巴巴的求人家來幫你治腳,可惜呀,依然是被拒絕。”
我猛地抬起頭看著她,“你怎么知道睿王拒絕了呢?連祖母那邊都沒有收到消息呢。”我打心底還是不愿意相信這個蕭玉詠的。
聽完我的話,蕭玉詠更加得意了,緩緩的坐在凳子上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那我們就一起等著看這個事情的結(jié)果吧,我看你還能得意多久?等你變成一個瘸子,我看你還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看她篤定的樣子,我心里開始打鼓,本來這件事情希望就不是很大,看蕭玉詠的樣子好像是確有其事,果然不一會兒素心一臉沮喪的推開門走進來,“小姐,睿王那邊說身體不適,不能來咱們府上。”
這件事情雖然有這樣的結(jié)果是意料之中的,但是這個現(xiàn)實還是讓人有點難以接受,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應對,難道我真的會像蕭玉詠說的那樣變成一個瘸子嗎?不想看到蕭玉詠那副得意的讓人討厭的臉,我躺下來用被子蒙住臉,不想說話,我該怎么辦,我不能就這樣成為一個殘疾人的。
心里想著心事連蕭玉詠什么時候走的我都沒有意識到,一直到素心提醒我該吃晚飯了,我才回過神來。我讓素心撤下去,我不要吃,我很少用不吃飯來發(fā)泄的,可是現(xiàn)在的我真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的,不理素心的年年叨叨,我依然躺在床上不想動。
素心嘆了一口氣,出去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我。
躺的時間長了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突然我聽到房門好像有動靜,我睜開眼嚇得一動不敢動,正在我準備大聲叫人的時候一個人影直接沖進我的床邊捂住了我的嘴巴。
等我看清來人的時候我也嚇了一大跳,怎么會是他?今天不是已經(jīng)拒絕給我看腿了嗎?我示意他放開我,他點點頭說:“你不要叫,我就放開。”我眨眨眼表示同意,隨即他就放開了我。
對于他這種半夜闖進別人的房間我很生氣,本來還以為他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好人的,“不知堂堂睿王竟然也會干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我祖母光明正大的請,請不來,為什么要以這樣的方式,是存心想要侮辱我嗎?”
他聽完我的話沒有生氣,只是溫暖一笑,“今天老太太請我的時候,我有苦衷,恕我不能直接上門?!蔽也虐l(fā)現(xiàn)他笑起來很好看,看了那么多長相不錯的人,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笑竟然可以讓我有溫暖如春的錯覺。
“那你拒婚也是有苦衷的嗎?”我隨口就問了出來,說出口之后我就后悔了,意識到我這樣好像是質(zhì)問,可是我又有什么立場質(zhì)問。
“還跟小時候一樣,這么容易著急?!彼麤]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我看看你的腳,那天不是給你藥了嗎?怎么會變得更嚴重呢?”他拉開蓋在我腿上的被子,拆開腿上纏的繃帶。
看了之后劉若華略帶責問的看著我,“你也太不注意了,本來腿傷就沒有好,怎么還長時間的走路,加上凍傷,你是不打算要你這條腿了嗎?”
聽著他責問我的口氣,我有點委屈,這不都是被逼的嗎?誰不想要自己的腿,難道我自己想要自己成為一個殘廢嗎?
看我不說話劉若華嘆了一口氣,“小時候你就經(jīng)常調(diào)皮,非要我?guī)闩罉淇达L景,不小心差點掉下去,我只得去拉你,咱們兩個一起掉下來。蕭將軍知道后可是狠狠的責罰你,可是你下次依然會犯,蕭將軍出征前還囑咐過我要好好照看你,可是師傅走后我也離開了京城。一別數(shù)年,不成想你還副冒冒失失的樣子,讓蕭將軍在天上如何放心的下。”
聽著他的碎碎念,沒有想到我們小時候不僅認識,而且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但是應該不是男女之情,所以他才會拒絕皇上的賜婚,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這里我的心里竟然隱隱的有一絲失落,在我的心中他跟我是同齡人,但是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什么都不懂得小妹妹。
“睿王說的我都不記得了,我以后會照顧好自己的。”我有點賭氣的說道。
“你的腳幸虧之前有用我的藥,不然就真的廢了,你把我的藥繼續(xù)用上,我給你針灸,連續(xù)三天你應該就可以正常行走,只是不能劇烈運動?!彼麤]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幫我看著傷處。
我瞬間燃氣新的希望,“你說的是真的嗎?沒有騙我,我真的還能恢復到和以前一樣嗎?”要是這樣的話就太好了,這么長時間終于有了一個讓人興奮的消息了。
他點點頭,“按我說的做,不會有問題的,畢竟我也算是藥王的半個徒弟,雖然是半路出家,但是我可以過目不忘,不過這個事情你應該也不記得了?!?p> 不成想他竟然還有這等本事,這個人不僅長得好看,智商還很高,除了三番幾次拒絕我,還真是個好人,雖然說他拒絕的也不是我最初的本意。
說完劉若華也沒有繼續(xù)跟我說話,只是專心的幫我針灸,看著他專注的側(cè)臉,我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時候走的,早上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腳已經(jīng)重新包扎好了,但是我明顯感覺腳上的腫消了一些,看來效果還是立竿見影的,我喜滋滋的,過幾天我就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成天躺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