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假,風險更大了?!背莨创铰冻鲆荒ㄐ?,換了相對輕松的語氣,“好消息是,昨晚那支舞很順利,孫符差人發(fā)請?zhí)麃砹?,約本王去他府上赴宴。壞消息是,這下子就沒那么多時間讓你調(diào)養(yǎng)身子了,時間是明天晚上?!彼M長的鳳眸中透著精明的算計。
韓靜璇沒料到孫符竟然這樣迫不及待,嘴角勾起,應了聲“是”。
“等東西到手本王就要回允國了,但既然答應了助你報仇,肯定不會把你留在這里?!背菹肓讼?,說道。
韓靜璇木然地點點頭,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王爺是個信守承諾的好商人?!?p> 她對此地如今沒有一點眷念,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在毫無根基的異國他鄉(xiāng)能不能站得住腳。
“你既恨毒了聶朝輝,就助本王早日拿到本王想要的東西,到時候別說一個聶朝輝,任國,也能滅給你看?!背菸兆∷氖郑袂猷嵵?,語氣卻像是在述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但他們都知道,這番話里的“東西”與韓靜璇眼下要取的東西完全不同。
韓靜璇感受著他手掌的溫度,宛如看到了他那顆跳動的瘋狂炙熱的野心,忽而一笑,“如此,靜璇定當竭力助王爺如愿。”
“這就對了,”男人把手搭在她頭頂揉了揉,緩緩說道:“互利互惠?!?p> ……
兵部尚書的府邸外表樸素,內(nèi)里則是滿目奢華,管家傳了孫符的話,絲竹聲交織,歌姬舞女競相登場。
韓靜璇端莊地坐在楚逸身側(cè),依舊帶著那面紗,美眸不時與孫符對上,又故作嬌羞的快速移開。
果不其然,對方表面上與楚逸談笑,看她的眼神卻極其貪婪露骨,還頻頻邀她飲酒。
見楚逸不阻攔,便接著酒意開口,“周賢弟好福氣啊,剛來京城就得此佳人相伴,讓為兄好生羨慕?!?p> “孫兄風流倜儻,威名在外,普天之下仰慕周兄的佳人怕是數(shù)不勝數(shù),在下區(qū)區(qū)一販馬商人,家小業(yè)小,要說羨慕,也是在下羨慕周兄妻妾成群啊?!背菽樕隙阎θ?,一邊恭維他一邊又主動敬了杯酒。
孫符神情得意,擺了擺手笑道:“誒,什么妻妾成群,不足掛齒,不過說到馬,周賢弟信中所說的事當真能辦成?”
“孫兄久經(jīng)沙場,應當認得出,為在下拉車的馬就是剛退下的戰(zhàn)馬?!?p> 孫符哈哈一笑,“是了是了,卻是匹好馬?!?p> “不瞞孫兄,在下昨日已修書一封,此時三十匹駿馬應該已經(jīng)上路,待到達后還請周兄移步查看,若是滿意,余下的七十余匹隨后出發(fā)?!背菡Z氣嫻熟,仿佛是談過無數(shù)場生意。
韓靜璇這才知道原來楚逸偽裝的身份是往來于三國之間的販馬巨商,各國的馬匹買賣都由朝廷嚴格把關,而楚逸所做的事實際上就是走私,三十匹已經(jīng)不是小數(shù)量了,何況他手中有百余匹,孫符也會從其中抽取巨額的差價,中飽私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