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璇扭頭對在邊上伺候的木芝道:“王爺早朝也快回來了,你還去門口等著,見到了就告訴王爺,只說‘側(cè)妃娘娘把秋雪姑娘押在院中,打了個皮開肉綻’,看看王爺是什么反應(yīng)。”
秋雪像是看到了希望,望向木芝的眼神中帶了懇求的意思。
木芝雖明白她是罪有應(yīng)得,也還是心軟,見她背上、臀上都是血,忙小跑著往門口去了。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才回來,汗水順著鬢角往下直落,氣喘吁吁,同情地看了一眼秋雪,支支吾吾道:“娘娘,王爺說,秋雪如今既然住在‘流霜榭’,自是歸娘娘管,伺候得不好被罰也是應(yīng)該的……”
“你胡說!”秋雪激動地大叫起來,目眥欲裂,本來清秀的臉因恐懼而扭曲,“你肯定沒去見王爺!王爺不可能不管我的!不可能!”
韓靜璇預(yù)料之中,神情淡然,輕飄飄地說道:“繼續(xù)吧?!?p> 秋雪本來還在震驚地叫嚷著,板子就猝不及防地再次落下,口中念叨的字眼通通變成了慘叫,充斥了整個院子……
韓靜璇看著庭院里盎然的春意出神兒,唇邊掛著一抹嘲弄的笑容。
不可能?
呵,這世上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
時間就這么過去,韓靜璇沒喊停板子就一直落在秋雪身上,她早已昏死過去,沒了聲音。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韓靜璇揮了揮手,“停了?!?p> 她明顯察覺院中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日頭暖暖地照在身上,她忽然笑了起來,絕美的臉仿若帶了股妖氣,“從角門丟出去,日后王府沒這個人了?!?p> 她站起身,眼底殺氣騰騰,目光從院中每個人臉上掃過,“旁人院里怎么約束人我不管,這‘流霜榭’里若是再有誰敢賣主求榮,背主不救的,一律杖殺!”
丫鬟們?nèi)抗虻貞?yīng)是,不敢看她。
韓靜璇喝完藥,身上還疼著,索性什么都不做,取了本書躺在榻上,一天也就這么過去了。
晚間,楚逸來到“流霜榭”,木芝剛要通報,被一個手勢攔住,他走到房門口站了一會才推門進去。
走到她身邊坐下,捉了她的一縷發(fā)絲拿在手中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管家剛才來回稟,秋雪死在巷子里了?!?p> 韓靜璇“哦”了一聲,點點頭,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也不看他,“以下犯上,借刀殺人,留著只會惹禍上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