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不關你的事!”韓靜璇死死攥住不松手,爭奪間,那步搖刺進木芝的手掌,不是很深,但血也流了一手。
木芝仍是去奪,不顧一切,最后一把抱住她的手臂,痛哭失聲。
韓靜璇像是突然被卸去了力,手上的步搖墜在地上,看著手臂上交錯的傷痕嚎啕大哭起來,捶胸頓足,“你何苦這樣攔著,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嗎……”
木芝拼命搖頭,哭著不語。
走到門口的人步子一頓,韓靜璇察覺時,傷了的手臂已被他握住。
楚逸一眼掃過,便知了個大概,神色陰沉,“叫大夫來!”
木芝點點頭,松開手哭著往外跑去,情急之下被門檻絆了一跤,跌得一聲悶響,卻也不敢耽誤,一瘸一拐地去尋大夫。
楚逸用手臂將泣不成聲的韓靜璇環(huán)住,不得不強行扣住她的下頜,她已經(jīng)把下唇咬得獻血淋漓了,看上去觸目驚心。
韓靜璇自是不情愿地掙扎。
如今她傷著,他也不敢太用勁,不料竟讓她掙脫了,一口咬在他的小臂上。
楚逸悶哼一聲,也不掙脫,反而用另一只手輕輕順著她抖成一片的后背,“相信本王,沒事的……”
她就像落入陷進的小獸,極度不安地縮著身體,默默垂淚,好半天才松了口,癱在他懷中。
木芝領來大夫,替她把了脈,手臂上猙獰地紅痕裹了紗布包扎,又開了幾貼安神藥。
楚逸幾乎被她咬脫了一塊肉,他也不在意,順帶著簡單處理了一下。
木芝隨著大夫去拿藥,房間里又靜了下來。
他抱著她坐在床邊,過了好久,才開口說道:“還沒輸,方才我送他離開時,他提到你一句,他是在乎你的?!?p> 韓靜璇低頭看著地面,不知有沒有聽進去。
楚逸也不介意,繼續(xù)道:“皇兄見過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能讓他多提兩句的,你是第一個,但就身份而言,他其實不會……”
“王爺若是想安慰靜璇,大可不必再費口舌了?!彼驍嗨脑?,雙目通紅地看著他。
她今夜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聽他的安排,承認了自己是韓靜璇?,F(xiàn)在,她倒是寧愿他訓斥責備。
“本王的生母出生卑賤,可是父皇很愛她,甚至想過早早立本王為儲。”楚逸不接她的話,自顧自地提起往事,“這個想法讓正宮皇后害怕了,她派人在母妃的膳食里動了手腳,以致她產(chǎn)后虛弱。
“本王未滿周歲,母妃就病逝了,可笑的是,當年父皇只顧悲痛,對此事絲毫不疑,還把本王托付給皇后照料?!?p> 這些事是他后來屢次聽到風聲,暗中調(diào)查出的,費勁心力在宮中的浣衣局找到了另一個伺候母妃的貼身丫鬟,才揭開真相。
“王爺是想說自己這么多年寄人籬下,忍辱負重嗎?”韓靜璇嗤笑了一聲。
“忍辱負重,說來容易,你卻做不到?!背輫@了口氣。
“從任國到現(xiàn)在,我一直都在這么做!”她雙手緊握成拳置于膝上,咬牙切齒道。
南臺北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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