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兄弟倆帶走一批人去狩獵,韓靜璇不通箭術(shù),馬兒跑得又慢,自然不必跟去。
只一個人在林子周圍騎馬慢慢遛著,侍衛(wèi)們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能隨行伴駕,自然就不敢怠慢。捉了幾只野雞野兔,放跑讓她射著玩,基本上是射不中的。
她是順著他們狩獵出發(fā)的方向走的,侍衛(wèi)們在她身后不近不遠地跟著。
忽的,她不遠處的灌木動了動,沙沙作響,一只體型不大的小野豬竄了出來,嘴邊的獠牙只有一丁點,看著很有肉感。
小野豬哼哼了兩聲,調(diào)頭打算離開。韓靜璇拈弓搭箭,射是射中了,但擊在獵物身上軟綿綿的,甚至沒擦傷。
它蹄子在地上踢了踢,鉆進灌木叢不見影了。韓靜璇看著手上的弓箭嘆了口氣。
身后卻傳來朗朗笑聲,她回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楚徹不知何時回來的,牽著馬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窘狀發(fā)笑。
韓靜璇面上有些掛不住的紅了,慢吞吞地下馬行禮,“皇上……”
楚徹放了韁繩,那馬兒也不走,打了個響鼻默默跟著他。
他走過去將那支羽箭撿起遞過去。
韓靜璇面上尷尬,只能故作鎮(zhèn)定地接下。
他站在她身側(cè),黑黢黢的眼眸中笑意不減地看著她。
韓靜璇突然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之前幾次見他,他總?cè)绮懖惑@的湖面,沉穩(wěn)睿智地像知命之年的男人,讓她覺得遙不可及。此時才發(fā)現(xiàn),他也如楚逸一般,是個雄姿英發(fā)的年輕男子,挺拔的身體里充滿了力量。
他突然往邊上看去,笑道:“看那邊,它回來笑話你了?!?p> 韓靜璇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灌木從中探出一個野豬頭,邊哼哼邊咀嚼嘴里的草,沒有一點謹慎的感覺。
這下韓靜璇連耳尖都紅了,又無可奈何。
“朕可以幫你射下它?!背匦Φ?。
韓靜璇搖搖頭,“靜璇只是看它幼小,肉嘟嘟的可愛,不想傷它?!?p> “要不抓回去給你養(yǎng)著玩兒?”他提議道,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韓靜璇沒料到他會與自己開玩笑,原本有些沉重的氣氛消散了,順著他的話道:“要是真的把它傷了抓回去,它該恨靜璇了,又豈甘心乖乖當(dāng)寵物?!?p> “朕射傷它,你用心幫它把傷治好,野獸通人性,自然會感激你。”楚徹輕聲說道,像是在說眼前的事,又像是再說別的。
韓靜璇再看去,兩人說話間,那只小野豬不知道跑去何處了,“哪能讓皇上當(dāng)惡人,靜璇當(dāng)好人呢。”
楚徹并不在意,“總是要有人做的?!?p> 他喚來身后的侍衛(wèi),吩咐他們將馬牽回去,不必隨行。他沒讓韓靜璇一起回去,默許她跟在自己身后。
到了六月底,林外已是熱浪滾滾,林中卻還是清涼,深處可見山中朦朧的霧氣。
南臺北萊
二更送上~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