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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寧之鬼門

第四十章 離魂

歸寧之鬼門 七戒空山 2018 2019-10-15 01:22:28

  初生的暖陽懶洋洋地爬到了天上,歸顏也起身伸了伸懶腰,看到睡在床椅上的趙完寧的鋪子已經(jīng)空了,揉了揉眼,起身去尋他。

  趙慶正推著趙完寧在營帳外清點士兵,他一身戎裝,左臂上綁著白布條。雖是坐著,但線條分明的臉上莊重冷峻的眼神還是讓人肅然起敬。

  歸顏出了營帳才感覺陽光有些刺眼,她用手擋了擋光,才看見一眾黑壓壓的士兵,他們左臂上都統(tǒng)一綁著白布條。

  趙慶將趙完寧推至營地前面,他向身后的趙慶點了下頭,趙慶便恭敬地退到一邊去了。

  歸顏看到了還想去扶住趙完寧的推車,卻被趙完寧眼神制止了,她有點搞不懂他想干什么。

  趙完寧深吸一口氣,微微仰頭抬起深邃的眸,手撐著推車的兩邊,慢慢伸直,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

  眾將領(lǐng)清一色地目瞪口呆,昨兒還坐著推車的人,今個就能自己站起來了。

  趙完寧依舊一臉肅穆,看著底下的士兵,緩緩開口:“開始吧?!?p>  ——————

  禁殤自從踏入了宇朝,他的蹤跡就被禁魎摸得一清二楚的。所以他要去宇朝搬救兵的消息在半路上就被禁魎安排在暗處保護他的鬼吏給截了。

  禁魎得知消息后知道一般鬼吏無法奈他何,于是他便親自出馬將禁殤扔回了鬼門,可不能讓他因為私心壞了事。

  他還在鬼門內(nèi)設(shè)了封印,叫禁殤一段時間內(nèi)都去不了人間。

  禁殤?yīng)氉宰谧约悍恐校虢o歸顏傳消息,無奈這封印在這隔著,外面的東西進不來,里面也的出不去。

  就算自己使用織夢蝶也沖不過那道屏障,他只能自己和自己干著急,苦不堪言。

  本來還想著等他哥回來好生與他道個歉,服個軟,說不定就把這封印給撤了。

  誰料道他哥竟也是黑著臉,一副生鬼勿近的模樣回來的,還特意加固了鬼門的封印,像是防著什么人似的。

  他從小最敬重禁魎,卻也是最怕他的??此@副神情回來,自己也不敢往槍口上撞,讓他把這封印解了,自己好去見歸顏。

  于是他現(xiàn)在只能在房中來回踱步,期盼著時間能讓他哥的火氣小一點再小一點。

  他難,他太難了。

  他在踱步等待中,終于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那步子有些匆忙。

  禁殤還以為他哥終于想起他這個好弟弟了,特意來找他的,十分雀躍地去開了門。

  沒想到一開門卻是個在禁魎身邊侍候的鬼吏。

  那鬼吏的臉色雖是煞白煞白的,可還是擋不住他煞白的臉上透著的焦急:“少主!不好了少主!”

  “怎么了?跑這么急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鬼吏的這副神情突然讓禁殤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

  “門…門主他…”

  禁殤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雙手緊抓著鬼吏的肩膀:“我哥他怎么了?!”

  鬼吏戰(zhàn)戰(zhàn)巍巍地說:“門主他…突然吐血昏過去了!”

  禁殤聞言立馬往禁魎寢殿的方向跑去。

  他哥靈力高深,怎會無緣無故吐血昏迷?就算那誰經(jīng)常惹他生氣,可也從沒發(fā)生過這種情況?。窟@到底是怎么回事?無數(shù)個疑問在禁殤心底扎根,他百思不得其解。

  禁殤沖到了禁魎的寢殿,見他半躺在床上,巫醫(yī)正在為他施法擋住了他半個身子,看不到他現(xiàn)在情況到底怎么樣。

  床邊上還半低著頭跪著幾個平時侍候禁魎的鬼吏侍女,倒是有幾副生面孔。

  禁殤剛想走近去查看一番,便看到巫醫(yī)已經(jīng)施法完畢,于是就沒有心思再去管這些閑事兒了。

  他走到禁魎床前,看見了他那張沒了血色的臉,還是睡著沒醒,心里一陣焦急,轉(zhuǎn)頭去問巫醫(yī):“巫醫(yī),我哥他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突然會吐血昏迷?”

  巫醫(yī)的神色不太好看,禁殤突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巫醫(yī)你只管說,我算你無罪?!?p>  巫醫(yī)嘆了口氣,將禁殤拉近:“門主他很像是中了離魂?!?p>  “何謂離魂?”

  “離魂是一種奇毒,它用新鮮尸身的精血練成,至陰至邪,無色無味,能溶于水,化作煙。能夠叫服用者在短時間內(nèi)經(jīng)脈俱損,靈舍被剝?nèi)?,魂離體外,故名‘離魂’。好在我剛剛及時用巫術(shù)封回了門主的靈舍,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不過……”

  禁殤藍色的眸子不知怎地泛著一片猩紅:“不過什么?巫醫(yī)你快說!”

  “門主經(jīng)此一難,靈舍受損,怕是要用‘新鮮精血’養(yǎng)著才能好轉(zhuǎn)啊?!?p>  禁殤頓了頓,隨即又道:“知道了?!?p>  之后便擺手示意巫醫(yī)退下。

  他看著巫醫(yī)離去的背影,心中萬千滋味。他當(dāng)然明白巫醫(yī)所說的‘新鮮精血’是何物,便是新鮮的靈舍。

  可冥界鬼門都是些死了很久的靈舍,已經(jīng)失去了效用,唯一新鮮的靈舍只得去人間找。

  這就意味著他在做一些事的時候難免不會碰上歸顏,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畫面。

  可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禁魎,他心里的杠桿一下子就傾斜了。

  但他到現(xiàn)在都還存有疑問:到底是誰給他哥下的毒呢?再說了禁魎精明一世,難不成真會認不出毒藥來?

  于是禁殤又將目光投向了禁魎身邊伺候的鬼吏身上。

  他將右手伸向剛才通報的鬼吏,手掌略微施了點靈力,就將那鬼吏整個拽了起來,他惡狠狠地盯著他,眼里散發(fā)出逼人的寒氣。

  “門主究竟是怎么中毒的?說!”

  那鬼吏本就身材矮小膽子也小,又被禁殤整個拽離了地面,更加畏畏縮縮的不敢講話了。

  禁殤見他不回話,手上又用了點力:“你到底說不說?!”

  原本在床邊跪著的一名鬼吏侍女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出言制止禁殤:“少主,您就算將他丟入燼情川,燒得灰都不剩,他也不知道到底門主為何中毒!”

  禁殤扭頭看她,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姑娘,看著頗為年輕:“你是誰?看著面生?!?p>  白柔莞爾一笑,恭敬地向禁殤作了個禮:“奴婢名喚白柔,是新來鬼門服侍門主的鬼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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