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夜襲
朱元璋果然沒有食言,等到了第二日,兩個木匠還有一個鐵匠準(zhǔn)時的出現(xiàn)在了劉家莊。
劉牧并沒有啰嗦些什么,直接就上手安排上活了。不虧是朱元璋親自挑選的的匠戶,手藝那是好的沒話說,更重要地是能很快地看明白了劉牧的草圖,這樣一來,劉牧省心了不少。
一切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等到第六日的時候,一臺簡易的珍妮紡織機便已經(jīng)完成了。
因為第一次制作,劉牧只是將珍妮機下放置了八個垂直紗錠,這樣一來,效率就一下子提高了八倍,再加上操作簡單,只需手搖即可,實際效率應(yīng)該提高了十倍之上。
等到第七天的時候,劉牧帶著湯山書院的眾人親自調(diào)試了珍妮機,一下子便可以紡織出八條棉線,而且操作簡單,只需一人手搖即可,已經(jīng)調(diào)試成功,立刻便引得一片嘩然。
見大功告成,劉牧便將紡織機放置了起來。為了防止消息泄露,三個匠戶也被劉牧留在了莊子上,準(zhǔn)備第十日的時候再放他們回京。
明日便是進(jìn)京接受檢驗的時候了,劉牧吃過晚飯之后,便早早地躺下了。
等到后半夜的時候,劉牧忽然被一陣子嘈雜的聲音弄醒,只見外面不停地閃著火把的光,心里咯噔了一下子,難道出事情了,可千萬別是珍妮機出事啊。
劉牧慌慌張張地批了一件衣服就走出了臥室,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十一月,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劉牧不禁打了個寒顫。
楊大郎舉著火把,帶著一群家丁,押解著一個身穿夜行服的人,來到了劉牧的面前。
“少爺,今晚竟然有兩個黑衣人,潛入家里,準(zhǔn)備對紡織機做什么事情,被我抓了個正著,還好珍妮機?!睏畲罄膳瓪鉀_沖地說道,那張臉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猙獰。
劉牧順手撕掉兩個黑衣人臉上的面罩,看到的是兩張完全陌生的面孔,看來是被別人雇傭而來的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劉牧緊了緊衣服,厲聲說道:“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覬覦我們劉家莊的東西,上次有對父子來劉家莊偷東西,被我打斷了雙腿啊?!?p> 那兩個黑衣人依然梗著脖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劉牧,并沒有因為劉牧的恐嚇而有所動搖。
不對,劉牧忽然間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伏下身子,捏開了黑衣人的嘴,只見他們的舌頭已經(jīng)從舌根處整齊地切斷了。
劉牧有種毛骨悚然地感覺,趕緊松開了手,內(nèi)心深處竟然對這兩個人心生憐憫。
“先把他們關(guān)起來吧,等明日過后在細(xì)細(xì)拷問,我到想看看究竟是誰要對我下黑手。”劉牧轉(zhuǎn)過身揮了揮手,冷冷地下達(dá)了命令。
楊大郎點點頭,便押著兩個人準(zhǔn)備出主宅,忽然間大叫一聲,“少爺,不好?!?p> 劉牧一聽,趕緊閃到了一旁,三個家丁立刻擋在了劉牧的面前,保護(hù)好他。楊大郎也抽出腰間的唐刀,謹(jǐn)身地站在兩個黑衣人旁邊。
只見那兩個人面目猙獰,額頭上青筋暴起,嘴里不停地往外涌著白沫,雙手不停地抓著自己的脖子,看樣子是痛苦至極啊。不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便停止了撲通,直直地躺在院子中間。
楊大郎手持唐刀小心翼翼地靠近兩人,將手指放在兩人的鼻下,已然是沒了呼吸。
劉牧緊緊地攥緊拳頭,狠狠地砸在了身旁的樹上,割了舌頭還不行,竟然還讓兩人服下了毒藥,此人心機之深,手段之殘忍,讓劉牧恨得牙癢癢。
楊大郎吐了一口吐沫,罵罵咧咧地說道:“媽的,李敬忠這老匹夫下手也忒狠了,還好今日沒有讓他得逞,要不然明天可就遭殃了?!?p> 唯一的線索也就這樣斷了,劉牧只好無奈地讓家丁將這兩具尸體拖下去,好生處理了。另外辛苦楊大郎加強防備,以防止珍妮機再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安排好一切,劉牧便回了臥室,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直到天亮也沒有再睡著。
第二天便盯著一個熊貓眼出現(xiàn)在眼前,楊大郎也好不到哪里去不停地打著哈欠,見了劉牧便問道:“少爺,你一夜沒睡啊?!?p> 劉牧打了個哈欠點點頭,說道:“這件事情越發(fā)的蹊蹺,我也實在想不明白啊。”
楊大郎冷哼了一聲,將手中的劍橫在身前,怒道:“就是李敬忠那個老匹夫,知道敵不過少爺,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等今日,看我好好地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老匹夫?!?p> “沒有證據(jù)之前,不可造次?!眲⒛邻s緊制止住楊大郎的想法,李敬忠雖然有些小肚雞腸,但畢竟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大儒,手段不至于這么狠辣。
但畢竟人不可貌相,誰都不知道大儒的面具下是否藏著一顆蛇蝎般的心腸。
劉三已經(jīng)將珍妮機裝上了馬車,并一再檢查,確保路上的顛簸不能磕碰到珍妮紡織機,這才走到劉牧身旁交工。
簡單地吃過早飯之后,劉牧,劉伯溫還有楊大郎便帶著那三個匠戶去了京城。
等到了聚寶門的時候,劉牧便看到傅友德已經(jīng)早早地在等待著自己了,便走上前去,拱手施禮道:“侯爺這么早就在等待著晚輩,真得讓晚輩感動不已啊?!?p> “臭小子,誰說我在等你啊?!备涤训麓蛉さ?,隨劉牧一起進(jìn)了京城。
一路上,劉牧小心地將昨天晚上發(fā)生地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傅友德說了。
“天子腳下,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备涤训乱彩遣豢伤甲h地說道,但又實在想不出誰究竟有這樣的膽子,只好提醒劉牧要多加注意。
國子學(xué)早已經(jīng)被圍了個水泄不通,京城當(dāng)中的很多富貴人家都來到了這里,想要一睹劉牧的紡織機。
等到劉牧來到國子學(xué)門外的時候,眾人趕緊紛紛地讓開了一條路,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到了劉牧身后的馬車上,那個號稱高五倍產(chǎn)量的紡織機就在這馬車上。
陳亮穿了一身淡綠色的儒袍在國子學(xué)門外等待著劉牧,言談舉止落落大方,完全沒有因為前幾日敗在張順手上而對湯山書院有什么看法。
“劉公子,里面請吧,我已經(jīng)在這里恭候多時了?!标惲凉笆终f道。
劉牧對陳亮還是頗有好感,微微笑道:“先生請。”
在陳亮的帶領(lǐng)下,劉牧一行人便進(jìn)了國子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