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堇站的板兒直,靜待人稀稀拉拉的到期。
教官待到人全,例行公事的點了個名然后抱了個數(shù)。
“今天是第一天,你們遲到我可以理解?!?p> 這句話一落,已經(jīng)知道自己要被罰的學生們松了一口氣,卻沒想到自己攤上的是個什么樣的教官。
“但是,我絕對不能原諒!現(xiàn)在,我任命這位同學作為班長,監(jiān)督被罰的同學完成懲罰。
叫什么名字?大聲說出來!”
白堇提高嗓音半吼。
“程希筠!以后請多關照?!?p> 隱在人群中的程遲看著陽光明媚的少年一身迷彩服,雪白的肌膚在陽光下映著瑩瑩的光,不由自主的出神。
“稍息!”教官開口,整齊劃一,可以這么說吧,反正他們都盡力了好不好也不是專業(yè)的。
可以理解,但是不可以原諒!
“立正!你看看你們那是什么個姿態(tài)?啊?你們是我?guī)н^最差的一屆!
百分之三十的人沒有準時起床!哪屆像你們這樣?真是廢物一群,扶不起墻的阿斗!”
白堇忍住不笑。
程遲卻覺得那句廢物很是熟悉呢。本是自己最厭惡的詞語,在他嘴里卻是他最愛聽的稱呼。
可惜,這個詞,怕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對他說了。
程遲微微低頭,也正是這一低頭,讓教官給抓到了。
“那邊兒那個男同學,立正不會?我還沒讓你們站軍姿呢!低什么頭?”
白堇斜眼一瞟,矮油?這個教官過分了哈,要下馬威也不能拿她的人開刀啊!
“報告教官,哪位同學我認識,身體不好。可能是頭又不舒服了!”
教官俊朗剛毅的眉頭一動,轉頭看回白堇。
“哪兒都有你的事兒!身為班長就驕傲了?罰跑一圈!
那位同學既然不舒服就算了,要是堅持不住及時說?!?p> 白堇一翻白眼,真是死要面子。
五悅:“宿主,你著這算是多管閑事了嗎?好稀奇??!”
“瞎說,我這叫助人為樂!我白鹿一族正義勇敢,舍身為人!”
五悅:“嘔,吐到虛脫?!?p> “腎不好?來來找你白神醫(yī),十積分治腎虧不含糖?!?p> 五悅:……我吐和腎有個毛關系?
白堇就這么在教官的“諄諄教導”下以身作則跑了一圈八百米然后臉不紅氣不喘的盯著一群人毫無形象的蛙跳。
“哇,五悅你看那個男生,真的很像青蛙?。 卑纵滥虏?,五悅默默鄙視自家宿主。
“宿主,你能別叨叨了嗎?我這根本檢測不到你任何的情緒波動,你到底是咋笑出來然后還滿是興味的呢?”五悅嘆了口氣,終于忍不住吐槽。
白堇懶懶的靠在學校操場邊緣的大樹上,依舊笑得燦爛美好。
“那有什么?你也說過,我們的生命是無盡的,即使對這些再不感興趣,也要逼著自己喜歡。不然漫漫長路,怎么走下去?
真是,一看你就是新生不久的小系統(tǒng)。連這些都不知道,鄙視?!?p> 五悅怒:“鄙視?我還聽力呢!我遇到你的時候也不過才出生一個神時!誰像你一樣老古董!”
白堇剛想懟回去,就聽見龜毛教官在哪兒喊。
“程希筠,過來給同學們示范一下蛙跳。”
白堇:“好嘞,這就來?!?p> 然后白堇就開始了領跳的經(jīng)歷,他們被罰跳一圈半,她跳看一圈,還必須動作標準。
五悅簡直笑到肚子疼。
午飯終于到了,白堇停止了被重點操練的艱辛歷程。
“五悅我覺得我就是在作死,以為當上班長有點地位可以看著別人受罪,結果是事兒都有我的份兒?!?p> 五悅咂咂嘴,沒有說話。
怎么懟宿主,他都是心疼的,今天一個上午就這樣累,也不知道以后的半個月怎么過。
懟她也真的說不出口了。
“宿主,要不我們走吧?!蔽鍚倢に家幌?,還是開口。
白堇在嘴里塞了一口紅燒肉,享受的瞇了瞇眼睛。
“不是你說要留下的嗎?為什么要走?我玩兒的還挺開心就是很累啊?!?p> “還開心?我真的沒檢查到你情緒有任何的波動,還不如和我主人在一起的時候呢。
至少你耍我主任的時候確實是開心的?!?p> 白堇尋思一下。
“那行,謝謝我家小五悅了。今天晚上我就把神魂叫回來。”
五悅點點頭。但考慮到自家宿主看不見現(xiàn)在的自己,便“嗯”了一聲。
白堇立馬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五悅的檢測表第一次這么活躍,都趕上被欒葉契約時候的波動了。
五悅默然。
這是一直在這兒等著他呢?是吧?是吧?是的!
看著跑步都比上午快了幾分的少年,五悅嘆了口氣。
算了,自家宿主,自己不寵誰能寵著?
反正主人已經(jīng)完成了蛻變,第一校草的位置只要他不主動退學都是沒什么事兒的。
諒這個天道也不敢隨意撤了主人的氣運。
是夜,白堇打開窗子,手中捏訣。
不一會兒便在夜色中聽見一聲貓叫。
雪白的貓兒一躍而上五樓的陽臺,白堇摸了摸小貓的后脊。
“我要走了,你替我在這兒待四年,陪著你主人大學畢業(yè)?!卑纵朗种欣^續(xù)捏訣,卻是和剛才完全不同的神秘紋路。
五悅看著新奇,上次是直接分裂的神魂,現(xiàn)在看來讓殘魂代替主魂繼承身體還真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兒。
白堇這邊兒替換成功,少女玲瓏有致的身材被雪白的道袍遮掩,卻依稀可見。
“五悅,走吧?!?p> 五悅剛想抽離位面,卻發(fā)現(xiàn)房門口眸子赤紅的程遲。
“宿主,不好了。我主人他看見你了!”五悅慌了,這時候抽離,讓主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占有欲變態(tài)的人離去,此生不復相見,那不黑化才怪呢!
白堇:你個壞事兒的!
“把我放到白貓身體里,快點?!?p> 五悅應下,白堇再睜眼視線已經(jīng)低了程遲一頭。
程希筠的身體也被滿眼迷茫的殘魂占據(jù)。
“程希筠?貓兒?你們……”
白堇神識傳音給殘魂。
“跟著我說:如你所見,我是貓兒,她也是。我是程希筠,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