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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風(fēng)華之美人謀

037:董璋來了

絕代風(fēng)華之美人謀 靖俠 3097 2019-09-05 09:30:43

  白雪初映的清晨,破曉的陽光從云層透出來,一束束金黃的光芒射在大地之上,充滿了溫暖和光的味道。庭院里臘梅終于吐蕊,幽香滿滿,窗欞上放著的那盆常青藤盆栽滴撒著露珠,顯得格外透亮青翠。

  李四月坐在鏡前,輕挽弄妝,木梳在長發(fā)青絲間游走,她的神思卻早不知飄到了哪里,嘴角時不時會噙著一絲天真的笑意。那是一個十九歲姑娘應(yīng)該擁有的那種笑容,燦爛如屋外的陽春白雪,不帶絲毫的雜質(zhì)與深沉。

  雖然昨晚顧應(yīng)平因喝了個爛醉沉沉睡去,她照顧了大半宿。但她還是很開心,既然確定了心意,決定了要留下她不想再去想那些煩人的所謂的隔閡,她只要待在他身邊就好了,這一回任憑將來如何發(fā)展,她只想堅定一點。

  她要留在他身邊,無論如何。

  伸手拿起妝臺前那支梨花簪,看了看,滿意的插到發(fā)間。鏡中的人已是美到極致,她從前不會過于在意梳妝時鏡中人的模樣,可今天她看了又看,總覺得這發(fā)髻似是綁歪了,釵子也插得不夠準(zhǔn)確,粉似乎涂得淡了一點......

  她誓必要將自己打扮得漂亮無比,昨晚錯過了溫存,她不想今晚再錯過,她要把最好的一面呈現(xiàn)在顧應(yīng)平面前。

  正對鏡弄妝時,卻聽外面?zhèn)鱽砻嫌耒鞯募鈬搪?,她的聲音總是這么刺耳又大聲,隨時都聽到她在大吼大叫:“李四月你給我出來,敢做不敢當(dāng)嗎?”

  李四月透過窗看到她在院子里張牙舞爪,可是兩個侍衛(wèi)死死攔著她的去路。自李四月逃跑的事情發(fā)生以來顧應(yīng)平對孟玉琪的態(tài)度就出奇的尖銳,先是將她禁錮在屋不許外出,如今更是發(fā)令不許她再靠近李四月半步。

  “李四月,你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你這個,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彼龤饧睌模麖埬樁寂で似饋?,“你不是說你不會回來了嗎,如今又巴巴的貼上來做什么,不要臉的賤人,我告訴你......”

  巴巴拉,巴巴拉。

  她在院子里聒噪過沒完,李四月并不予以理會。就算出去道歉孟玉琪也不會原諒,更不會聽她解釋,再說了愛戀這種東西她要怎么才解釋得清楚,所以孟玉琪既然一開始就這么的討厭她,那就讓她一直討厭吧。

  反正她確實已決定做一個讓孟玉琪討厭的人了,因為她要跟顧應(yīng)平在一起,不打算把顧應(yīng)平讓給其他任何女人了。

  是以她繼續(xù)化著妝,外面的吵鬧絲毫不曾影響她的好心情。

  “你在干什么?”顧應(yīng)平清冷的聲音從孟玉琪身后傳來。

  孟玉琪突然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她拽著顧應(yīng)平的衣服不放:“應(yīng)平哥哥你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真的是她自己要逃跑的跟我沒關(guān)系,你找她回來做什么,她根本就不愛你,你知不知道?!?p>  “我跟你說過,以后不許再接近四月?!鳖檻?yīng)平卻似完全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般,“回你屋去。”

  “我不,我就是要她給我一個說法。”孟玉琪一臉的委屈,“她真是太狠毒,心機太深沉了。知道自己比不過我,便想出這種逃跑的爛招來離間我們,我以為她是真的要走才幫她的,誰知道她又回來了,肯定還在你面前反咬我一口對不對,她這么壞......”

  “玉琪?!鳖檻?yīng)平的聲音柔軟了兩分,道,“董璋今天中午便會到安縣,你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以免引他懷疑捅出簍子來,所以這兩天你就扮作丫頭,待屋里哪兒也別去了?!?p>  “什,什么?”孟玉琪住了哭聲,看向顧應(yīng)平。

  與此同時,屋里李四月拿在手里的胭脂盒吧嗒一聲掉在妝臺上,胭脂灑滿了臺面,她怔怔的看著窗外顧應(yīng)平的影子。

  “若你為大計著想,就該知孰輕孰重。”顧應(yīng)平轉(zhuǎn)頭看了葛一春一眼,葛一春便點頭示意了一下,接著將孟玉琪帶走了。

  孟玉琪也沒有再掙扎吵鬧,只是免不了一路的牢騷埋怨。

  孟玉琪走后,顧應(yīng)平才拾階進屋,看向珠簾內(nèi)坐在妝臺前發(fā)呆的李四月,他眉頭微蹙,其實他心里也不好過。

  他將丫頭們都叫下去了,獨自走進去坐在她身旁,她仍自沒有回神一般,只愣愣地望著虛空處。他看著妝臺上散落的胭脂心里抽了一下,握著她的手笑道:“你今天打扮得好美?!?p>  李四月半機械的轉(zhuǎn)頭看著他,眼里卻有著深深的恐懼。顧應(yīng)平伸手將她抱住,只道:“別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不會是我們的障礙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短暫的?!?p>  她搖頭:“我不想伺候他,我不想?!?p>  她推開顧應(yīng)平,眼圈紅了起來,她道:“應(yīng)平,以前我只得過且過生命沒有什么可期待的,所以這張床上睡在我身邊的是誰我不能決定,也不愿去深想??墒乾F(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像從前那樣面對他了,我伺候不了他,我會發(fā)瘋的?!?p>  顧應(yīng)平雙手緊握,他又何嘗想讓李四月伺候董璋,那種痛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他嘆了口氣:“今日早上的加急消息,荊州淪陷我受重傷,周將軍又轉(zhuǎn)攻他地,東川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所以他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大概是想了解一下戰(zhàn)況。”

  李四月站起身緊咬著下唇盡可能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她在屋內(nèi)來回徘徊,腦子飛快的旋轉(zhuǎn)著,她道:“我裝病吧,就說我不適合行軍生活病倒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久未見你的緣故,他在來信里特意提了你,安縣守將回信說你活蹦亂跳十分好?!鳖檻?yīng)平生硬地道。

  李四月泄氣的閉了閉眼,她急得團團轉(zhuǎn):“那怎么辦?”

  她完全失了主張,腦子已經(jīng)沒辦法思考了。

  顧應(yīng)平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把將情緒幾近失控的她抱住,他道:“四月,要看著你在他面前婉轉(zhuǎn)承笑,一副媚態(tài),我比任何人都難受??涩F(xiàn)在我們必須忍耐,他喜好宴會,我今晚會擺宴替他接風(fēng),到時候我會盡一切辦法把他灌醉的。”

  李四月看著他:“可你酒量也只是一般,哪里是他的對手?!?p>  “就是不行我也一定會拖他一晚,跟他講一晚的戰(zhàn)事情況。”他道,“四月,就像你說的,從前他跟你如何我并無知覺,可是現(xiàn)在不行,真的不行,我沒辦法看你在我面前伺候他,我也會發(fā)瘋的?!?p>  他在她臉上親了親,只道:“要是昨晚我沒喝醉就好了,真想跟他攤牌。”

  “不,不可以。”李四月多少還是有點理智的,“安縣守將這么多兵都是他的人,這時候于你不利,于我們的大計也不利啊。你說得對我們現(xiàn)在只能忍耐,你放心就算你那邊拖他不住,我也一定會想辦法熬過一夜是一夜的?!?p>  他重重吸了口氣,緊緊抱著她道:“終究是委屈你了?!?p>  她只是搖頭,說不出其他話來。

  董璋的突然駕臨讓安縣都整個的忙了起來,好在這幾日休戰(zhàn),顧應(yīng)平腿傷未愈也只得了清閑。

  因著他來顧應(yīng)平早上見過李四月后便再沒有見她,只跟安縣守將在屋里討論著進一步的戰(zhàn)事計策。當(dāng)然,關(guān)于夜宴的事情他也早早就交待下去,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孟玉琪倒是消停了,反正沒有再出來吵吵鬧鬧,大局當(dāng)前她也不得不聽從擺布,不然顧應(yīng)平便要送她回楚奕那邊,而她又實在不愿意回去。

  李四月卻是惶惶不安了一整天,下午時分董璋才到,顧應(yīng)平他們迎他入城后,大家便馬不停蹄的分析戰(zhàn)況去了,是以董璋并沒有第一時間想起這個寵姬來??墒抢钏脑轮蓝斑t早會來的,這是她逃不掉要面對的。

  以李四月對董璋的認識,大抵隔了這么一段時間董璋也對之前她去‘服侍’過趙潛一事心態(tài)持平了吧,畢竟有句話叫事過境遷,不然董璋不可能在這么戰(zhàn)況告急的時候還會向安縣守將詢問她的情況。

  但這對于她卻并不是一個好消息,她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要跟隨顧應(yīng)平,可是為什么總是差了那么一步,不,只有半步,只有半步而已,偏生就是拉不到顧應(yīng)平的手。她端著茶一口一口的灌,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心緒稍平。

  他們一直在房里談到很晚,夜宴都準(zhǔn)備好了許久他們才出來,董璋看上去心情倒也不算特別差,對顧應(yīng)平的態(tài)度還是很好,可見他還沒有懷疑顧應(yīng)平。

  是以上了酒桌他倒是很開心的先敬了大家一杯:“我相信應(yīng)平,一定可以把那個什么楚奕打回他老家去,來我先干為敬。”

  大家跟隨舉杯,他一抹嘴又問顧應(yīng)平:“月兒呢?怎么一直沒見她人?!?p>  顧應(yīng)平忙道:“十八姬平時都在自己屋里,并不愛出門,大概是知道我們在談?wù)?,所以也沒有來吧。”

  “去,把她叫上來?!倍皳P手招呼身旁的侍衛(wèi),那人便趕緊離開了宴席。

  屋中間歌舞聲起,姑娘們裊娜身姿,拋著水袖跳了起來,董璋看得很起勁,顧應(yīng)平也暗自松了第一口氣,至少在戰(zhàn)事上他是說服了董璋的。

  只是今晚任務(wù)仍然艱巨,他亦是不知能否拖得住董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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