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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憐憫我嗎?”景小海喘著粗氣,看著樂平的眼神逐漸森寒,他已經(jīng)被打出了真火。
景小海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甚至有的時候可以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去做些壞事也無所謂,吃虧從來都是要還回去的。
“我不知道,我在這里無數(shù)年,擊敗過很多人,我很想輸,可他們總是逼我,讓我不得不繼續(xù)戰(zhàn)斗,你不明白這里的規(guī)則,這里……”
正當(dāng)樂平說道緊要關(guān)頭的時候,虛空中突然落下一道灰色的閃電,瞬間劈落在他的頭上,那锃亮的光禿上一道十多厘米長的傷口炸出血花,樂平的身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可緊接著,在一道白光的照耀下又站了起來,鮮血順著頭頂流下,可景小海瞬間察覺出了不對勁,這個人雖然外表還是樂平,但眼神不對,仿佛換了一個人。
這次樂平?jīng)]有言語,直接沖向景小海一頓猛攻,景小海被迫還擊,一只手疲于應(yīng)付,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直到再次倒地,樂平才停了手,站在他的旁邊低著頭,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
“這特么是怎么回事?”
景小海有些發(fā)懵,他現(xiàn)在感覺瞬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傷口的鮮血再次流出,半邊身子都給染紅了,那套閆弒天給他的衣服早已破碎,沒了自動清潔的功能。
長時間的戰(zhàn)斗使得景小海的靈氣極速消耗,就連念力也被那看不見的觸手消耗的沒了多少力量,再加上傷痛的刺激,使得他現(xiàn)在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趴在地上好半天都沒能掙扎起來,實在是最后這幾下被打的太狠了,這個“樂平”下手完全不留余地,似乎成了一個毫無感情的機器。
這一刻,景小海好像能理解先前那個樂平的眼神了,雖然平靜,但能看出他心中的猶豫與掙扎,不然他倆的戰(zhàn)斗也不會持續(xù)那么長時間,更像是一種陪練,而不是決戰(zhàn)。
索性,景小海趴在地上不再動彈。
大約過去了五分鐘,虛空中的那個灰色影子落下,抓起樂平的手宣布道:“恭喜樂平,再次贏得這場戰(zhàn)斗,讓我們?yōu)樗麣g呼吧!”
黑暗中的歡呼仿佛達到了頂點,久久不息,景小海艱難的抬起頭,對上了樂平的眼睛。
雖然一只眼睛被打的腫了起來,但另兩只眼睛里的掙扎卻是看的一清二楚,景小海突然咧嘴笑了,“看來,是我迎了啊,哈哈…咳咳……”
笑聲牽動了傷勢,景小海忍不住咳出了一大口鮮血,但眼里卻是露出了輕松的神情。
四周的光線緩緩淡去,只留下了一束光照耀在景小海的身上。
歡呼的聲音消失了,迎接勝利的樂平不見了,那個主持人也沒有了,四下變得異常安靜。
景小海閉上了眼睛,由于千里眼與順風(fēng)耳過度使用,現(xiàn)在的他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到,他現(xiàn)在只想睡一覺。
直到五天后,景小海悠悠轉(zhuǎn)醒,這一覺睡的格外踏實,似乎好久沒有睡過這樣的安穩(wěn)覺了,仿佛回到了前世,在放假的晚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當(dāng)他醒來的時候,發(fā)展自己正在一個藥桶里,正是郎邢訓(xùn)練他時,每天讓他浸泡的藥桶。
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郎邢,景小海站起身跳了出來,手臂的傷勢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連一個疤痕都沒有,活動了一下,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從儲物柜中取出朱南給他送來的核心弟子的服飾換上,在一陣光芒中,衣服自動縮小成和他身體合適的尺寸,這倒是方便了許多。
走出郎邢的洞府,外面的天空大亮,正是清晨時分。
深吸一口清涼的空氣,景小海運起千里眼看了看,發(fā)現(xiàn)郎邢并沒有在山上。
轉(zhuǎn)身幾個起落,景小海再次來到峰頂,那個隨身洞府還在這里,推門再次走了進去,景小海在一層的大廳里拿起放在這里的黑龍杵重新背在背上,緩緩走上了二樓。
不過卻在那光門前駐留了許久,并沒有再次進去。
他始終覺得那里面和他戰(zhàn)斗的樂平有些古怪,但有說不上哪里不對。
按他的理解,這個空間的一切影像應(yīng)該都是虛擬的才對,可先前所經(jīng)歷的戰(zhàn)斗,以及樂平對自己說的話來看,似乎并不只是簡單的模擬訓(xùn)練這么簡單。
“難道是其他世界的投影?還是說模擬的太過真實?又或者說打贏了就要被強制留下?”
不過現(xiàn)在的他是沒辦法弄明白的,還是得等突破境界,開辟丹田后煉化了再做研究。
回到大廳,景小海在門后的一個位置摸索了一下便按了下去,隨后在旁邊探出一個石盒,在里面正鑲嵌著那顆火精,隨手摳了出來便退出了隨身洞府。
而隨身洞府沒了能量的支撐,緩緩縮小,直至變成一個拳頭大小的方形石頭。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景小海一直沒有下山,除了每天強制自己練習(xí)兩個時辰的《奇屠功》外,便是總結(jié)虛靈擂臺上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同時研究一下朱南給的那些小法術(shù),以及《紅蓮決》的控火能力,和念力的一些妙用。
也不知道郎邢跑哪去了,不過景小海很感念他把自己放進藥桶,不然這條手臂鐵定落下個殘疾,他可沒辦法自己將那樣的傷勢恢復(fù)如初,畢竟傷的太重了。
不過雖然沒有郎邢的指導(dǎo),但他自己在這些天里也沒閑著,通過研究這些東西,過得無比充實,而且力量也有所增長,就是境界依舊卡在起靈八重天巔峰沒動。
直到第二個月月初,還在修煉中的景小海再次領(lǐng)到了與上個月幾乎同樣的修煉資源,但也不全一樣,這次是少了妖血和靈草,不過景小海也不在意。
揮手將給他送東西的人送下了山,看著一大堆好東西用不了,景小海也是發(fā)愁。
“境界境界境界,為什么非要有這么一個東西,卡的我好難受?。。?!”
景小海抱怨著,終于是耐不住寂寞了,心想著這個時間段宗門會武應(yīng)該是要開始了,便決定下山去湊湊熱鬧。
雖然參加不了,但看一看總行了吧!
隨手在路邊揪了一根長尾草叼在嘴里,景小海緩緩悠悠的出了靈光峰,向著仙宮道場走去。
那里便是這次會武的主場地,仙宮道場占地面積非常大,可以容納三萬弟子還不擁擠,并且有大陣守護,在哪里設(shè)立擂臺,輕易不會損壞。
而這些都是那宗門地圖上標(biāo)注的。
當(dāng)景小海來到仙宮道場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場內(nèi)早已建造起了100座占地一百平高兩米的擂臺,每一座擂臺上都有人在戰(zhàn)斗。
臺下歡呼聲叫好聲混成一片,亂哄哄的,整個廣場的上空的天都仿佛要被炸開似的,長時間在安靜環(huán)境下的景小海乍一來到這里,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可比打折搶購會現(xiàn)場熱鬧的多?。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