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有些不解:“可是最早不是傳言,那江大夫的醫(yī)術(shù)了得,能治愈瘋癥么?而且還是當(dāng)著這鎮(zhèn)上許多人的面,親自動手制住了一個小瘋子?!?p> “呵呵,他是得了高人指點?!辟粌旱淖旖浅冻隽艘粋€悲涼的笑意,“至于那小瘋子,便是我了?!?p> “什么?!”
“這就是我與他的緣分。當(dāng)年我被族人覆滅之事所刺激,瘋魔了很長一陣子,直到他來到這里,受高人指點,出手制住了我,又潛心醫(yī)治我的瘋癥,最終將我的瘋癥治愈。于是,我為了報恩,同時也為了更好地避人耳目,便留在了他的身邊?!辟粌河挠牡卣f道。
“倩兒姑娘,那位高人是誰?”陳少軒不解。
“這個你要問江云賀了。我只知道以他當(dāng)時的醫(yī)術(shù),根本無法治我。而他確實也承認,當(dāng)初有位高人教了他治愈我的方法。但是這么多年下來,那位高人是誰,住在何處,他卻始終不肯說?!?p> “他為何不說?”
“他說他之前發(fā)下了重誓,絕不可泄露那位高人的身份。”倩兒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會不會是你的族人?”陳少軒問道。
倩兒搖了搖頭:“我也這么想過,可若是我的族人,為何要隱瞞身份,還多年來不與我相見?”
“這……也是?!标惿佘幰蚕萑肓顺了肌?p> 一旁的林叔忽然心念一動,不自覺地微微皺了皺眉頭??蔁o人注意到他如此細微的神情變化。
半晌,倒是楊天寧想到了一事,忽然問道:“倩兒姑娘,那江大夫也知道你們這族的秘辛么?”楊天寧問道。
“你是指炎月?。坎?,我沒告訴過他。江云賀為人簡單,對醫(yī)術(shù)以外的事物并不感興趣。所以我只告訴他,我的族人雖世代為醫(yī),但受奸人迫害,如今都死絕了。他便一直將我藏在屋里,從不讓外人得知我的存在,生怕我有朝一日也出事。哪怕是對一直收養(yǎng)在身邊的小峰,也緘口如瓶?!?p> 楊天寧聞言,不由得嘆道:“看來江大夫?qū)δ阌们橹辽??!?p> “哦?”倩兒微微側(cè)目,“如何見得?”
“他為了顧忌你的喜好,特意挑選那些患了疑難雜癥的病人。而且為了讓你更好地避人耳目,他一把年紀(jì)了不娶妻不生子,整日足不出戶,還不是為了更好地守護你么。方才你讓他離去之時,他看著我們的眼神里充滿了戒備,而看向你的眼神,則完全就是一個憂心的男子看著心愛的女子那般專注深情的眼神。”楊天寧平靜地解釋道。
“呵呵,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倩兒不置可否地淡淡笑了笑,很快轉(zhuǎn)了話題,她看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林叔,問道:“你身子舒服些了吧?“
林叔面色自然不好,卻是因為心病未除:“我沒事,只是這鏡子……當(dāng)真摔不碎!”
“理應(yīng)如此。我族幾百年來將它奉為圣物,又豈是你一個凡夫俗子能輕易破壞得了的?!辟粌簾o奈地嘆道,“我方才就勸你不要這么做了,只不過看起來,你若是不親自嘗試一番,恐怕也不會死心吧?!?p> “那明月……”林叔看著昏睡不醒的明月,心頭一片慘然。
“她身上的鮮紅色月牙印記,乃是當(dāng)初巫炎月在秘境中的祭壇上,以秘法獻祭而成。所以越接近祭壇,所受到的影響力越大。她之所以昏睡不醒,我猜測,可能是她陷入了一種因血脈傳承而產(chǎn)生的奇異現(xiàn)象。”
“什么現(xiàn)象?”林叔等三人忙問。
“返血?!辟粌赫J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