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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醉人的紅

45文子的招數(shù)

那一抹醉人的紅 秦媽一塊磚 2231 2019-09-01 19:54:50

  郭唐珍正準備把那束玫瑰花苞丟掉,又看見文道貴這個九不搭八的青皮小子,晃晃悠悠的跑過來了,她嘴角抽抽,什么玩意兒,再上前一步我就用這花砸你頭上。

  還好文道貴在一米開外停住了,這小子古龍水噴多了,一股香水味撲面而去,直襲郭唐珍。

  原本準備轉身就走的郭唐珍,被這香味留住了,多年以前,一個叫秀的女孩第一次送她的禮物,就是古龍水。

  文道貴從兜里拿出一張折好的信箋紙,郭唐珍臉色一變,文道貴已經(jīng)遞出了他的情書,內(nèi)容還真被彭輝說中了,就是劉德華的《來生緣》。

  居然給我遞情書,你當老娘是高中生?。」普淠樕与y看,她下定決心,只要文道貴多說一句話,直接一高跟鞋踢他頭上,她的跆拳道已經(jīng)學了兩年,有信心踢碎這貨的鼻梁骨。

  偏偏文道貴什么也不說,就那樣傻乎乎的站那里,伸著手,手里拿著情書。

  “文道貴危險了,這女的雙腳交叉,前腳實,后腳虛,蓄了一腳狠的呀!”肖燕不知從哪冒出來,站在李少洪身后,把看得津津有味的二人組嚇了一大跳。

  “你怎么神出鬼沒的?”李少洪笑道。

  “哼,等下去你店里吃火鍋打五折哈,我也下崗了,窮,”肖燕打趣道。

  李少洪轉頭一看肖燕,好家伙,這哪里是昨晚大吐特吐的醉貓,那個美玉瑩光的棉紡廠廠花回來了。

  今晚肖燕精心打扮了一下,頭發(fā)染回了黑色,素顏朝天,卻是腮紅齒白,那句古語‘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就是為她這樣膚色好的人寫的。

  肖燕今天身穿一件蔥綠織錦的時尚外套,顏色鮮艷,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鮮艷的衣服也顯得黯然無色。

  李少洪懶得理這個搶風光的女人,今晚的主角是我們家的美男文道貴。

  那邊文道貴和郭唐珍大眼瞪小眼結束了,圍觀的人有點多了,郭唐珍受不了,接過情書,又是一句滾。

  文道貴臉皮多厚,美滋滋的說了句:“好嘞。”

  郭唐珍是準備拿過來就開撕,聽到文道貴這句,突然停下了手,她想起大學時候第一次見秀,也是這么傻乎乎遞給自己情書,也是被自己罵了,也是笑呵呵的說了句好的。

  郭唐珍鬼使神差的打開了信,會和秀一樣畫了自己的素描嗎?當然不會,是一曲《來生緣》的歌詞。

  如何面對曾一起走過的日子,現(xiàn)在剩下我獨行……郭唐珍的手在顫抖,那段隱藏許久的可怕記憶又浮上心頭,結尾是四個字知名不具,她的眼角濕了。

  “等一下,”郭唐珍叫住了走了幾步的文道貴。

  文道貴心里一個小得意,瞧見沒有,文氏泡妞法才是正確的。

  他轉過身,瀟灑的一攤雙手。

  “信是你寫的?還是別人給你的,”郭唐珍聲音有些顫。

  完了,這女人恐怕知道我是找市場管理處的人代寫的,我該怎么辦?實話實說嗎?文道貴心亂如麻。

  “不方便算了,你跟我來,”郭唐珍帶著文道貴上了路邊一輛豐田,應該是她的車。

  在李少洪三人驚訝的目光中,文道貴揮揮手,洋洋自得的上車了。

  “她還好嗎?我真傻,除了那個傻丫頭,誰會知道我最喜歡香味的其實是古龍水,為什么做麻辣火鍋,就是因為在味道濃烈的火鍋,大家才不會在意我噴的什么香水,”郭唐珍車開得很慢,不停的自說自話。

  文道貴有點懵,她?這郭唐珍看來已經(jīng)知道是管理處李大姐幫我抄的了。

  文道貴知道自己的字太丑,這封情書是花了兩斤蘋果請的槍手。

  “不太好,離了婚,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啊……”

  郭唐珍猛的一踩剎車:“她結婚了?還有兩個孩子?”

  “是啊,大家都知道,”文道貴有點后悔接這任務,這女的有病啊,莫名其妙的。

  “你給我下車,”郭唐珍突然暴怒道。

  文道貴巴心不得讓他走,一開車門,溜了。

  沒走幾步,文道貴又被豐田車攆上來,車窗緩緩降下,郭唐珍戴上了一副墨鏡,丟給文道貴一疊錢:

  “不怪她,當初是我要她忘了我,過自己的生活的,這錢幫我給她?!?p>  文道貴撓撓頭:“太多了吧?”

  郭唐珍臉色一冷:“別廢話,她為什么離婚?”

  文道貴被打敗了,為什么老是問一個不重要的人,不是應該問我的嗎?

  文道貴垂頭喪氣的說道:“聽說是老公喝醉了愛打人。”

  “滴滴”郭唐珍猛的一打車喇叭,嚇了文道貴一跳。

  “總是不會挑人,幫我照顧好她,告訴她,一切都會結束的,”說完,豐田車揚長而去。

  留下文道貴在尾氣中凌亂。

  秦氏老火鍋館里,聽著文道貴擺著荒謬的交往過程,看著這一疊鈔票,李少洪三人也凌亂了。

  “我這是成了嗎?”文道貴望望三人。

  “大概”“應該”“或許吧!”

  “那還猶豫什么,開動唄,”文道貴早就被眼前的鮮亮紅湯弄得心癢難當了。

  “黃喉,下起,”

  “鴨血,下起,”

  “我的毛肚呢?哪個王八蛋弄跑了,”

  ……

  秦抗美在廚房聽前棉紡廠精英們的大呼小叫,露出了微笑。

  “秦姐,你快點去招呼一下,他們現(xiàn)在直接用瓶子干,肖哥遭灌了三瓶了,”周小雙急匆匆的沖進來。

  “隨他們?nèi)グ?!”秦抗美知道這些突然下崗的年輕人心中都有很多壓力,這點自己有體會,就讓他們放肆一下吧!

  “秦姐說了,今晚放開肚兒整,”周小雙跑出去宣布。

  “巴實的板,”

  “安逸的慘,”

  ……

  沒一會兒秦抗美就笑不出來了,周小雙怯生生的又報告來了:

  “李哥這是第六瓶了?!?p>  “啪,讓他喝,”秦抗美手中黃瓜斷成兩截。

  “又是一瓶下去了,”

  “第十瓶了,天?。 ?p>  “嘣”這次秦抗美手中的黃瓜直接被捏碎。

  李少洪啊李少洪,你可悠著點啊,老虎不發(fā)威,別以為是病貓。

  先不理李少洪今晚悲劇的結局,說說郭毅鋒這個前社會大佬。

  此刻的他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閉目養(yǎng)神,這是一件豪華的辦公室,真皮沙發(fā),水晶地球儀,背后的名畫,無一不彰顯房間主人的實力。

  阿彪進來,小聲在郭毅鋒耳邊說道:

  “關天來了。”

  “讓他進來,”郭毅鋒坐直了身體,臉上的神情陰冷可怕,現(xiàn)在他可不是什么看女兒對象的父親,而是實實在在長宇地產(chǎn)的大老板,靠著前期血腥暴力,迅速完成原始積累的狠人。

  “聽說你事辦砸了?”郭毅鋒冷漠的對面前的關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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