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筠竹把雨后天晴瓶的事情和衡筠杞說了,衡筠杞倒是淡定地讓衡筠竹別急。
“姐,一切有我,你不用再管了?!焙怏掼秸f完后就掛了電話。
怎么感覺怪怪的,衡筠竹有些不放心地收起了手機。
正在胡思亂想間,衡筠竹的手機突然“叮”一聲響起了提示音。
她打開一看,顧云云給她發(fā)了個消息:“竹子,今天有空嗎?來浪啊。”
正是心情不太好的時候,衡筠竹想著出去散散心也不錯。
衡筠竹回了一個“嗯”。
“那就出來玩,順便讓十八線教你一下拍預(yù)告片的小技巧?!鳖櫾圃朴职l(fā)來消息。
衡筠竹低聲笑了一下,這個顧云云估計是娛樂圈最囂張的助理。
左右無事,張孟玲在開簽售會,葛佳佳去加班了,衡筠竹問顧云云地址。
開車到了顧云云給的地址,衡筠竹把車停好。
她去的是個私人會館,門口保安問清楚衡筠竹要去的包間號,隨后查了預(yù)約單,仔細核查后,這才將衡筠竹放了進去。
找到房間,衡筠竹一推門,里面幾個人正在K歌。
顧云云坐在點歌機旁,看到衡筠竹笑著揮了揮手。
賴陽就坐在門口旁沙發(fā)扶手上,門一開,賴陽轉(zhuǎn)頭看到了衡筠竹。
“快來坐?!辟囮柾屏艘话阉赃叺娜耍侨似鹕碜吡?。
衡筠竹本來想去顧云云那坐的,但賴陽既然給她空了個座位,她只好就近坐下。
“會不會唱歌?”賴陽湊到衡筠竹耳旁問道。
包間里很吵,一個人正在扯著嗓子唱《死了都要愛》,衡筠竹聽了是真想死。
點點頭,衡筠竹道:“會幾首?!?p> 賴陽毫不留情地切歌暫停,背景音樂一下子沒了,那個“嚎叫”著的靈魂歌手最后一句:“死了……”
“了”字還破了音,包間音響應(yīng)該很貴,那個被摧枯拉朽般撕扯的“了”字毫不留情地鉆進衡筠竹耳朵里。
那人放下話筒,指著賴陽罵道:“我這唱的正興起你干嘛呀?”
賴陽挑眉,看向那人:“毒害了我嬌嫩的耳朵,還丟了我的人,趕緊坐一邊去?!?p> 那人悻悻坐下了。
“會什么?”賴陽又轉(zhuǎn)頭看向衡筠竹,語氣溫柔。
“噢~~~~~”包間里四處響起了“陰陽怪氣”的喝彩聲。
賴陽轉(zhuǎn)頭看向帶頭人,正是那個靈魂歌手。
靈魂歌手的嗓子仿佛被捏住,一下子沒聲了。
“沒事,說一個,我和你一起唱?!辟囮柪^續(xù)頭看向衡筠竹,語氣溫柔。
衡筠竹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進了包間后還沒回過神來,這會房間里眾人齊刷刷看著自己,她的臉突然一點點紅了起來。
“哇,賴皮狗的女朋友這么害羞的咩~~”旁邊一個聲音小聲道。
衡筠竹更難堪了,她站起身,轉(zhuǎn)頭就想走。
賴陽指了指剛剛說話那人,然后追了出去。
“你完了~~”靈魂歌手指著“肇事者”一臉幸災(zāi)樂禍。
衡筠竹走出包間,還沒走幾步就被賴陽拉住了胳膊。
“怎么了?生氣了?他們就是我一群損友,都是開玩笑的,你別生氣哎?!辟囮柦忉尩?。
衡筠竹臉還在燙著,她眼睛有些泛紅,抬眼看向賴陽,問道:“你和他們說什么了?我什么時候成你……女朋友了……”
女朋友三字說的最小聲,有些底氣不足。
賴陽撓了撓頭,“這不是……開玩笑嘛?!?p> 其實,剛剛那群損友紛紛嘲笑賴陽又紅不了又單身狗,簡直是集人生失敗于一體。
顧云云也在一旁助力,拼命給大家詳細描述他是如何帶不動的。
他一時氣不過就說自己有個羊蹄CP,只是自己還沒紅,等到他從十八線上升到一線,自己就去把名分落實。
“那你怕是要孤獨到終老了。”顧云云還在翻白眼。
那個靈魂歌手是賴陽表弟,名叫成昊明,一直想出道做歌手。
成昊明當初已經(jīng)找了個團隊給他寫好了歌,甚至都已經(jīng)在錄音棚把歌都錄好了。
但是賴陽姑姑,也就是成昊明的媽,及時出現(xiàn),挽救了十幾億人的耳朵。
因此,成昊明看成功進入娛樂圈的賴陽一直很不順眼,處處針對。
這會他又陰陽怪氣道:“你說的這個女朋友怕不是虛擬二進制的吧?”
賴陽氣結(jié),他和衡筠竹本來就炒過CP,雖然炒糊了,但是他既然吹下牛來,就說把人帶來給他見見世面。
后來賴陽叫顧云云給衡筠竹發(fā)了消息,還假借了教演技的名頭。
可是衡筠竹什么都不知道,一進門就被大家用賴陽女朋友的眼光打量。
她中午還在為大伯背叛自己而傷心,心情本就不好,還以為找顧云云和賴陽玩能散散心,沒想到就是來添堵的,這會衡筠竹心下越想越氣,眼眶越來越紅。
這一天過得真是諸事不順,衡筠竹本不是這么矯情的人,但是心里堵得慌,她實在是需要一個發(fā)泄的地方。
衡筠竹雙眼怒視賴陽,一大顆眼淚突然落下,她突然抬腳,狠狠地踢了賴陽一腳。
賴陽疼的直抽氣,抬起腿用手摸著被衡筠竹踢到的地方。
賴陽和衡筠竹拍過節(jié)目,知道衡筠竹其實挺大方的,不會因為這么點小事就發(fā)脾氣。今天這樣應(yīng)該是有什么不高興的事,他也就任她發(fā)脾氣發(fā)泄。
“嘶……怎么這么狠心呢?”賴陽疼的一臉扭曲地看向衡筠竹。
“……”衡筠竹不說話,眼神里滿含譴責。
賴陽又泄氣了:“對不起,其實我真沒戲弄你的意思。里面都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還有些垃圾表弟堂弟什么的,他們沒有惡意的,真的。”
賴陽臉上全是真誠,一臉寫著“千萬相信我”。
衡筠竹意識到剛剛是有些失態(tài)了,其實她的傷心和憤怒更多地來自于大伯,而賴陽恰好成了她的出氣筒。
衡筠竹深呼吸了一口氣,道:“對不起,我不該打你的,我也有錯?!?p> 賴陽小心翼翼地看著衡筠竹,試探地問道:“真不生氣了?那你別走好不好?”
衡筠竹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點了點頭。
“另外……”賴陽彎下腰,讓自己與衡筠竹保持對視。
衡筠竹紅著臉,往后退了一步,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干……嘛?”
賴陽的瞳孔很黑,看人的時候顯得很是認真與深情。
賴陽眼角彎了彎:“你哭的讓我有些心疼,你還是笑的時候最好看?!?p> 衡筠竹低頭,耳朵有些發(fā)熱。
臉上一熱,賴陽伸手幫她把淚痕擦干凈。
衡筠竹抬眼看向賴陽,他正專注地替自己擦眼淚,距自己很近,很近。
那雙眼亮晶晶,纖長的睫毛在眼底打下陰影,眼尾卻微微挑起,眼尾旁有顆小小的痣。
走廊的燈光是溫暖的橘色,燈光從賴陽頭頂灑下來,賴陽整個人就像個太陽,溫暖了衡筠竹有些難過的心。
“你很好,真的?!辟囮栄凵駥W⒌叵袷且催M衡筠竹的心里。
衡筠竹心下遺留的最后一絲難過也被那句話熨帖平整,心情豁然開朗了起來。
但是賴陽那黑黑的雙瞳還在專注地盯著自己,衡筠竹咬了咬嘴唇,突然有些愧疚地不敢與賴陽對視。
衡筠竹又想低頭,賴陽卻將手伸到衡筠竹下巴處,將她的臉抬起來,讓她與自己對視:“為什么不敢看我?拍節(jié)目的時候也是,你總是下意識看向地面,你的自信與驕傲呢?”
衡筠竹心下有些迷茫起來。
衡筠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性格是偏向內(nèi)向,但從大家族出來的她,從小也見慣了大場面,為人還算落落大方。
但是不知為何,只要在賴陽看向自己的時候,衡筠竹就會心虛,會不敢看進他那雙好看的眼睛里。
衡筠竹雙眼瞳孔在眼睛里左右橫沖直撞,就是不敢定神看向賴陽的雙眼。
“你看著我?!辟囮栒Z氣中帶著一股哄騙的味道。
衡筠竹的臉已經(jīng)紅透了,她小聲抗議地問道:“看你做什么呀?”
“確定一下心意?!辟囮栍疫呑旖翘?,臉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衡筠竹從未看到過的壞笑。
“什么……”衡筠竹嘴微微長著,努力裝傻。
“呵呵?!辟囮柺种负莺莸攸c了一下衡筠竹的腦袋,衡筠竹腦袋忍不住往后仰去,她的腦門頓時有了一個紅印。
“你就裝吧。”賴陽說完利落站起身,轉(zhuǎn)身回了包間。
進門前,賴陽回頭朝衡筠竹投去了意味深長的一眼。
衡筠竹臉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賴陽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講這些似是而非的話,這是表白嗎?
衡筠竹在走廊站了一會,臉上熱度褪去,這才又回了包間。
但是她剛一進去就后悔了,那個靈魂歌手正在唱奪命曲。
“哎哎哎,回來了?!背申幻髦钢囲愕溃骸摆s緊給我道歉,差點把嫂子嚇跑了?!?p> 衡筠竹這會心情已經(jīng)平復(fù)了,她笑著擺手,“我給自己正名,不是嫂子?!?p> 顧云云站起身,摟住衡筠竹往她的座位走去,“別理這幾個,都是傻子,別和他們玩。”
兩人坐在角落,顧云云問道:“這幾天在家都閑著?下周節(jié)目就要開拍了,到時候就能忙起來了?!?p> 衡筠竹點頭:“是沒什么事?!?p> 顧云云嘆道:“可憐我志向是做國內(nèi)第一經(jīng)紀人,可惜藝人不爭氣,帶不動……”
賴陽就在顧云云身后,他咳了一聲。
顧云云才不管他:“連你這樣的妙人兒幫著炒CP都帶不動,你說說看,哪兒說理去。”
衡筠竹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笑的時候目光朝賴陽看去,賴陽也正好笑瞇瞇地看著自己,衡筠竹又紅著臉,眼睛往旁邊看去。
玩鬧一陣,衡筠竹終于認清了賴陽這伙“狐朋狗友”,一個是靈魂歌手表弟成昊明,一個是“肇事者”堂弟賴煦,還有三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另外就是顧云云。
“你這就算是出道了吧?要是火了帶我出道吧,我肯定比賴陽省心,至少三線不是問題。”成昊明在衡筠竹耳邊吹風。
衡筠竹有些好笑,怎么這家的人都這么想進娛樂圈,但是看著都不像是能吃這碗飯的。
“這是我的CP,你想出道?另找高明!”賴陽把成昊明扒拉開,一只手搭在衡筠竹肩上,把她往胸口帶了帶。
衡筠竹僵著身體不說話了。
眾人玩到晚上,八點半后衡筠竹才開車回家。
“下周見?!辟囮柵吭诤怏拗褴嚧疤?,垂著眼帶著笑向衡筠竹告別。
“再見?!焙怏拗窆钠鹩職饣匾曎囮?。
葉波格
曖昧搞起來~~~衡筠竹是戀愛白癡啊,別想著這么順利就能開竅,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