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息了半個月,衡筠竹又回了次家。
衡筠杞那邊已經打聽到賣家在英國。
衡筠竹道:“也許拍賣會放在大不列顛拍賣館,那我們先提前辦下簽證,以免到時候來不及?!?p> 衡筠杞應了下來。
這時,衡筠竹手機響了,她一看竟是葉文雙打來的。
“葉館長,您好?!?p> “小衡啊,我已經找到了給衡筠楓牽線的人。我之前就有些奇怪,雖然周末我不在博物館,但是衡筠楓來館里的事竟然沒人和我說過。我那時只是懷疑副館長,現(xiàn)在觀察下來,確定就是他?!?p> “真的嗎?謝謝館長?!焙怏拗耋@喜道。
“沒事,希望你能順利找回雨后天晴瓶。”
掛了電話,衡筠竹對衡筠杞道:“確定了,是副館長。”
衡筠杞點點頭:“我會私下聯(lián)系他,這邊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p> 雨后天晴瓶的事越來越順利,衡筠竹心情也好了許多。
又過了好些天,這天衡筠竹在家正鼓搗一個小玩意,手機響了。
“云云?”衡筠竹接起電話。
話說自從《保護文物》拍攝結束,衡筠竹和賴陽就沒了聯(lián)系。
那天在KTV賴陽給衡筠竹的那些曖昧仿佛隨著節(jié)目的結束一同消散,再也找不見。
衡筠竹剛開始幾天還會偶爾想起賴陽,但是之后要忙著給雨后天晴瓶湊錢,想到賴陽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
但是賴陽那邊卻是另一番忙碌的景象。
一個月前,顧云云神秘兮兮地找到賴陽,對他道:“給你一條值一個億的小道消息,事成之后你可得好好報答我。”
“放。”賴陽正在和一個小導演聊信息,馬屁拍的天上有地上無,只為了在他劇里演一個男五號。
“是關于竹子的哦~~”顧云云端莊地坐到賴陽身旁,一只手指了指桌上。
賴陽迅速起身,拿起茶幾上的橘子,三四下就把皮剝了,然后恭敬地遞給顧云云:“女王請吩咐?!?p> “今天和葛佳佳聊天,意外知道竹子最近有些缺錢啊。葛佳佳正在給她張羅有什么賺錢的節(jié)目可以上,這就體現(xiàn)出你輝音集團少東家的重要性了?!?p> 顧云云吃著橘子,斜了賴陽一眼,一臉“你懂我意思吧”的表情。
賴陽點頭:“明白倒是明白,但是最近我爸看我很不爽啊。上次為了給南宮山壓熱度,我私下聯(lián)系了公關部,又找了幾個股東,我爸差點要上門打死我?!?p> 顧云云老神在在:“你連被你爸打死都不舍得,你好意思說喜歡人家?”
顧云云下巴抬了抬,賴陽繼續(xù)麻利地給她剝橘子。
顧云云吃了幾瓣,然后苦口婆心道:“我也知道你還在反省期,但是佳人有難,英雄相助。這種天上掉下來的獻殷勤機會,你不撿你就是白癡?!?p> 賴陽糾結了一會,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好吧?!?p> 顧云云起身:“麻利的啊,你那些劇拍不拍的無所謂,竹子賺錢要緊,懂?”
賴陽翻了個白眼:“懂。”
然后賴陽就上躥下跳地忙了一個月。
他四處打點,找了國際咨詢團隊對市場上的綜藝進行評估,并找出最受觀眾喜愛,同時又比較省力的綜藝類型。
咨詢團隊連夜加班忙了兩周,終于給了賴陽一份總結報告。
然后賴陽根據(jù)節(jié)目類型去找了國內做綜藝最好的導演東艾。
“大哥,您別難為我,我給您拍綜藝,您爸爸怕是要封殺我?!睎|艾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別呀,我不拍,我只投資!”賴陽勾住東艾的脖子,在他耳旁念叨。
“您幫我個忙,我只是想有個名頭給我喜歡的人拍個節(jié)目,錢不錢的無所謂,人氣不人氣的無所謂,我就是要給她找個節(jié)目拍,你懂我意思?”賴陽恨不得把腦袋貼在東艾的頭上。
東艾再三確認:“你真不拍?保證一個鏡頭都不拍?一個頭發(fā)絲都不會拍進鏡頭里?”
賴陽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我發(fā)四。”
東艾思索了半天,這才猶豫答應:“那……行吧?!?p> 就這樣,賴陽終于給衡筠竹找了個量身定做的新綜藝,不僅能保證不讓她累著,還能保證不會太冷門。
這會顧云云給衡筠竹打電話,道:“竹子呀,輝音投資了個新綜藝,想找個會畫畫的。我這不想著竹子你就會畫畫呀,你看你要是有時間就來幫幫忙,拍一下唄?!?p> 衡筠竹正好還在家想著接下來該怎么賺錢,顧云云就找上門了。
衡筠竹很利落地就答應了下來:“好的,我正好有空呢。那我們哪天見個面詳細談談吧?!?p> “行啊,明天行不行?”顧云云問道。
“好呀?!焙怏拗翊饝?p> 第二天,衡筠竹一早去了輝音集團大樓,到了樓下,衡筠竹和前臺的妹子報了名字,妹子看了下預約單,然后就放行了。
順利來到十九層,顧云云已經在電梯門口等著了。
“竹子~~”顧云云給衡筠竹來了個熊抱。
“好久都沒見到你了,忙什么呢?”顧云云邊領著衡筠竹往辦公室走,邊問道。
“正在給I&LOVE設計衣服,現(xiàn)在有了些靈感,應該趕得上明年春季新款?!焙怏拗裥Σ[瞇。
“哇,那過幾個月就能看到了,好期待?!鳖櫾圃企@喜。
“你呢?忙嗎?”衡筠竹問道。
“忙,這不新綜藝來了,賴陽突然想親自監(jiān)制,我是又當?shù)之攱專λ牢伊??!鳖櫾圃票г沟馈?p> “啊?這個綜藝是賴陽監(jiān)制?”衡筠竹問道。
“是啊。畢竟他也是股東之一,投資的節(jié)目多關心一些也是應該的?!鳖櫾圃平o衡筠竹打開了門。
衡筠竹走進辦公室,辦公室很大,旁邊一面墻都是書柜,書柜里放滿了書。
正對面是一大面落地玻璃窗,窗外陽光從玻璃上折射入室內,室內十分明亮。
賴陽就坐在那片玻璃窗前,整個人被籠罩在秋日的陽光里,雙手支在下巴處看著門口。
兩人聊著天進門,衡筠竹抬頭,與賴陽正好對視。
賴陽臉上搭了一副眼睛,顯得斯文又腹黑,整個人像只蓄勢待發(fā)的豹子,衡筠竹看的有些心驚肉跳。
“賴……賴總,您好。”
“什么賴總,竹子你叫名字就好了?!鳖櫾圃评怏拗褡劫囮枌γ娴囊巫由?。
衡筠竹還不太適應這樣的賴陽,之前的賴陽是個死活紅不起來的十八線,兩人之間距離并不疏遠。
但是,現(xiàn)在站在她面前的是輝音集團的股東、少東家,衡筠竹覺得他們兩一下子就成了兩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