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筠杞開車前往大伯家,衡筠竹則是無聊地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玩手機。
突然,她看到熱搜上出現(xiàn)了輝音,她警覺地坐直了身體,點開這條熱搜,準(zhǔn)備仔細(xì)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啦?”衡筠杞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邊開車邊問道。
“輝音上了熱搜……”衡筠竹邊看熱搜邊回答。
“呃……”衡筠竹看了幾條新聞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輝音告了一位女演員,你應(yīng)該也認(rèn)識的吧,叫沐月?!?p> “哦,她不是很久沒拍戲了嗎?”衡筠杞隨口說道。
“是這樣,昨天我不是去拍節(jié)目嘛,現(xiàn)場沐月和其他一些藝人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現(xiàn)在……她被輝音告了?!?p> 衡筠杞知道要是這件事和衡筠竹無關(guān)的話她絕對不會費這么多口舌,于是他繼續(xù)問道:“和誰發(fā)生了不愉快,你還是賴陽?”
衡筠竹把手機放下,和衡筠杞說了一下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衡筠杞邊聽,嘴角慢慢提了起來,似乎聽得很高興。
衡筠竹把事情講完,感嘆道:“我以為賴陽只是嚇唬一下沐月的,沒想到他是玩真的。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啊,他還真把人給告了。”
“輝音法務(wù)部很有名,我不混娛樂圈都聽說過,從不打沒把握的官司,聽說目前輝音法務(wù)部的勝率是100%。”衡筠杞輕笑了一聲,“沐月打人人證物證都有,這官司下來,沐月怕是要掉一層皮?!?p> “不過張孟玲應(yīng)該很高興,畢竟被吃豆腐的是南宮山,也算給她出了一口惡氣。”衡筠杞笑嘻嘻地說道,隨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昨天太忙,我還沒時間把這個八卦告訴給她聽呢!”
衡筠杞無奈地回頭看了衡筠竹一眼,他姐姐就是這么唯恐天下不亂。
衡筠竹撥通了張孟玲的電話,巴拉巴拉把昨天的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番,尤其在南宮山被吃豆腐的地方她加了大約三公斤的醋,好一番渲染后,她揮了下手,大方道:“不過我的男朋友賴陽已經(jīng)替你的小男票出氣啦,今天大年初一哎,他直接讓輝音法務(wù)部發(fā)了律師函,并且言明要追究沐月打人的責(zé)任。爽不爽?”
張孟玲瞇了瞇眼,“他被摸了?哼,居然沒告訴我,看來是心虛了,我得敲打敲打他。”
衡筠竹捂著嘴偷偷笑,隨后順著張孟玲的話道:“就是,隨便就被摸了,他不干凈了,趕緊罵他!打他!讓他懺悔!”
張孟玲聽出了衡筠竹看好戲的語氣,反口又道,“你不是無動于衷地看著我的小男票被玷污嗎?你怎么做我閨蜜的?”
“呃……我到大伯家了,拜拜!”衡筠竹趕緊掛了電話,不敢再扯。
衡筠杞斜眼看了衡筠竹一眼,有些無語:“你兩可真是對活寶。”
衡筠竹笑瞇瞇地解開保險帶,道:“大年初一,總要找點樂子不是。”
衡筠杞已經(jīng)下車,他從后備箱拿出拜年的禮品走在前面,衡筠竹空著手跟在衡筠杞后面。
兩人拜年拜到五點,但是只是走到小伯伯家。
衡筠竹看著手機,和賴陽正在發(fā)消息。
“今天進(jìn)度不錯,明天去姑媽家走一遍就完事了。”衡筠杞打了個哈欠,用左手揉了揉眼睛。
前方路口交警攔了下車,衡筠杞緩緩把車停下,并靠邊停車。
車窗被敲了兩下,衡筠杞放下車窗,外面站著一位女交警。
“現(xiàn)在我們在查酒駕,請配合吹一下?!?p> 原來是交警在查酒駕。
衡筠杞?jīng)]喝酒,自然是不怕被查的。
查完后,一切正常。
衡筠杞正想把車窗關(guān)上,那女交警眼睛在衡筠竹身上打轉(zhuǎn),突然指著衡筠竹笑著道:“我認(rèn)識你哎,你是I&LOVE設(shè)計師!”
衡筠竹本來低頭專心和賴陽發(fā)消息,并沒關(guān)注衡筠杞被攔下查酒駕的事,不過那女交警突然提高音量喊了一嗓子,衡筠竹被嚇了一跳。
衡筠竹聽到女交警的話,抬起頭對著她笑了笑:“謝謝你,我叫衡筠竹,是I&LOVE的設(shè)計師?!?p> “哇,我很喜歡你的,你的綜藝我也都看了哦?!迸痪p手趴著車窗,衡筠杞一時還關(guān)不上車窗。
“那可真是謝謝你的支持啦。”衡筠竹也是第一次遇到個路人粉絲,心情還不錯。
不過話說到這里其實本可以結(jié)束,但是那個女交警顯然還是沒有結(jié)束的意愿。
空氣安靜了幾秒,那個女交警垂眼看了一下駕駛位的衡筠杞,隨后笑著道:“這是你的男朋友嗎?長得真帥呢?!?p> 衡筠竹哈哈一笑:“你不覺得我兩長得有些像嗎?”
女交警低頭又看了衡筠杞一眼,點點頭:“好像是有些像……”
“這是我弟弟,衡筠杞?!焙怏拗裥χ?。
女交警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露出好看整齊的下牙齒,“嘻嘻,原來是弟弟呀,你好帥哦,似乎也可以去做明星哦~~”
衡筠杞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一只手托著下巴,雙眸低垂并不搭話。
女交警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衡筠竹笑著和女交警點了點頭:“我們回家還有點事,你這邊查完了嗎?”
“哦哦,查好了?!迸痪氖纸K于從車窗上放開。
衡筠杞關(guān)窗的時候終于抬眼看了女交警一下,女交警的臉猛地紅了,像只被蒸了桑拿的螃蟹。
車?yán)^續(xù)往家開,衡筠竹轉(zhuǎn)頭看著衡筠杞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嘴里“嘖嘖”了兩聲。
“是不是覺得我確實很帥?”衡筠杞說道。
“切?!焙怏拗癫恍嫉匕櫫税櫛亲樱ゎ^不理臭屁的衡筠杞。
但是她手指飛快地在手機上打字,把剛剛的小插曲分享給賴陽。
回到家,商綰歌指了指墻角一堆禮品:“今天來了三家拜年的后輩,你們兩呢?”
衡筠竹道:“就剩姑媽家了。”
商綰歌點頭:“挺快的么?!?p> “大伯今年在雨后天晴瓶上給衡筠楓透露了消息,今天我們倆去拜年,他都不敢正眼看我的眼睛。我們兩把東西放下,大伯都沒給我們倒茶,我就干巴巴說了兩句,然后就走了?!焙怏拗窠忉尩?。
“原來他還知道不好意思?!鄙叹U歌心里不是不氣的,丈夫因保護雨后天晴瓶而死,女兒想要找回這個瓶子完成丈夫的心愿,沒想到大哥卻幫著衡筠楓陰自己家,這委實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喏,外婆給了兩盒蛋餃,晚上讓廚師做個菜吧?!焙怏拗裥Σ[瞇地拿出外婆給的蛋餃來。
商綰歌笑著接過,“好,菠菜燒蛋餃,你最愛吃了,對不對?”
衡筠竹笑瞇瞇,剛剛的不高興一下子就煙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