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礦工們的居住區(qū)后,易銘發(fā)現(xiàn)司馬新沒有騙他,但司馬新也只是將原本漏風(fēng)漏雨的低矮房屋修補了一下,將泥濘的道路略做硬化,僅此而已。
現(xiàn)在還是上工時間,他不知道礦工們的生活有沒有改變,而且他現(xiàn)在也沒有多少心情去礦上看一下。他心中與這些前易銘的“戰(zhàn)友”始終存在一層隔閡。他現(xiàn)在也只是想在外面吹吹風(fēng),好好思考司馬新說的那些事。
在經(jīng)歷了這些不大不小的事后,他知道不能盲目信任別人,說不準什么時候自己就會被賣掉,別到時候還傻乎乎的幫著數(shù)錢。
前易銘的遺愿現(xiàn)在只缺一個完善的計劃就能完成了,然而易銘只需要將原來從書本上電視上學(xué)到的那些政策搬過來就能解決,對他來說這個問題反而是最容易解決的。
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將各種頭緒好好捋一捋,尤其是招搖山出世后發(fā)生的這些事,他總覺得自己來到世界不是一個巧合。
既然劉廣飛都能隨自己一同穿越,那么其他的同學(xué)呢?難道他們是穿越到幾百年前或是跑到未來去了嗎?是不是也會遇到另一個“易銘”?
易銘越想越覺得可能,畢竟算上他,這個世界上就有四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易銘了。最讓他害怕的自然是那個叫易山海的人,畢竟自己只是和他長得一樣而已,就讓強大的司馬新對自己這只“蟲子”畢恭畢敬。
最讓他好奇的就是百年前和劉廣飛在一起的那個易銘,他可以確定那不是自己,否則自己不可能沒有印象。
對于已經(jīng)死去的前易銘,他不知道自己對他是什么態(tài)度。自己算是魂穿,占據(jù)了前易銘將死的身軀,但這也不合常理。一般魂穿之后軀體的主人只會留下過往的記憶,或是干脆什么都不會留下。為什么前易銘的靈魂還能存續(xù)幾天呢?
突然易銘的腦海中閃出了一個詞,“魂歸”!易銘猜測前易銘的靈魂很可能已經(jīng)被易山海吸收了,而自己最后的下場說不定也是這樣。百年前的那個易銘有可能也已經(jīng)魂歸易山海了。
再就是易銘體內(nèi)這部神奇的收音機了,雖然現(xiàn)在還不能操控它,但它對易銘的幫助是毋庸置疑的。但前易銘也同樣擁有過它,為什么它不去輔助前易銘,反而選擇了自己呢?
對這些沒有答案的問題,易銘想得頭疼,于是他深吸一口氣,將這些事暫時拋到腦后,開始回憶自己那個世界的政策,他打算先將礦區(qū)的事解決了再說。
一想到礦區(qū)他腦海中就突然想起了雷老等人,他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他們了,彼此之間肯定會出現(xiàn)裂隙。
雖然這位便宜老師沒有教導(dǎo)易銘太多的東西,但僅僅是讓他安心地進修一個月就讓他受益匪淺了,更何況雷老還將幽火贈送給了他。
紛亂的頭緒讓他久久不能平靜下來,他也沒有心思在這荒涼的礦區(qū)中閑逛了,就吩咐兩個衛(wèi)兵帶他前往司馬新的住所。
司馬新的住所在礦區(qū)的西北部,是一座帶大庭院的豪宅。這個位置距離南部森林的核心區(qū)不過十五公里而已,他住在這里一是鎮(zhèn)守礦區(qū),二是因為他不喜歡城市的壓抑。
穿過庭院后,易銘看見司馬新已經(jīng)站在房前等著他了,恭敬的叫了一聲少主后,司馬新將易銘引到了一間書房,將其余護法求見的消息告訴了他。
易銘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他也很好奇這山海會的護法都有些什么人。而且作為一個三星的便宜少主,他也怕惹惱了這些護法將他提前祭天。
兩三分鐘后,司馬新的書房變成了一間虛擬會議室,其中的擺設(shè)就和秦國密室中的相同,只不過在座的護法都已脫下黑袍換上了便服,會議席的首位也被易銘占據(jù)了。
在座的護法看見易銘后內(nèi)心或多或少都有些震驚,要不是易銘的實力低微,他們甚至認為他是易山海的雙胞胎兄弟。也沒想到司馬新這么快就能完成兩大任務(wù)中的一個。
而作為從飛源會創(chuàng)立時期就加入的老人,白護法和南護法則看出了易銘就是當初劉廣飛要尋找的那個人。
雖然之前看到易山海的時候兩位護法也是嚇了一跳,當他們發(fā)現(xiàn)易山海無神的雙眼和強大的實力后,一致認定這不可能是劉廣飛要找的人,因為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六十年的時間他不可能從七鉆大師突破到四鉆宗師以上的境界,這就是他們判斷的依據(jù)。
然而看著眼前這個名字和相貌都和曾經(jīng)的任務(wù)目標一樣的人,他們還是不大相信,原因依然是實力不對,而且年齡也對不上。
但不管八位護法心中是怎么想的,他們都保持著平靜,站著鞠躬行禮,“參見少主!”。
這些護法雖然都收斂了氣息,但易銘還是感覺壓力山大,他強自鎮(zhèn)定地站起來回禮,“各位護法客氣了,請坐吧!”,等他先坐下后,八位護法才各自入座。
“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叫易銘,十八歲,三星獵人?!币足懸贿呎f著一邊亮出了自己的鴻蒙名片,“不知我該怎么稱呼各位護法?”
青護法聞言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司馬新,認為是他故意不給易銘做好解釋工作。
青護法正準備站起來介紹,卻被易銘制止了,“各位護法都請隨意一些。我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有些難以置信,所以有些事就忘了向北護法請教,還請各位不要怪罪!”他主動給司馬新解釋了一句。
青護法就坐在“青龍”椅上介紹道:“屬下是八大護法之一的青護法,冉明,現(xiàn)任齊國獵人協(xié)會總部會長,三鉆公爵,封號益。”
易銘略顯呆滯地對著青護法點了點頭,他十分吃驚,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宗師以上的人物,這已經(jīng)是頂級的權(quán)貴階層了,每個國家不過兩三個公爵而已,是真正的戰(zhàn)略型人物。
在青護法對面的白護法巧笑嫣然的說:“屬下白護法段溪姌,楚國長公主,四鉆宗師。”
這位白護法實力雖然不如青護法,但她可是真正的王室成員,其能力肯定不會弱于青護法。
接著是坐在青護法旁邊的朱護法,朱是朱雀之意,“屬下朱護法封子韜,現(xiàn)任吳國鎮(zhèn)西大將軍,三鉆公爵,封號文?!边@是一個留著帥氣絡(luò)腮胡的中年男人,他的左臉有一道三厘米的刀疤,平添了三分威勢。
在他對面的是玄護法,玄乃玄武,“屬下玄護法約翰·斯密斯,您可以稱呼我約翰。我現(xiàn)在是魯國太宰,五鉆宗師,侯爵爵位?!边@是一個金發(fā)碧眼,看上去有些瘦弱的男子。
聽了玄護法的介紹,易銘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具體又說不太上來。
接下來就是北護法司馬新了,“屬下北護法司馬新,現(xiàn)任晉國樂同城主,藥劑師,五鉆宗師,爵位侯爵。”
司馬新畢竟也算晉國王室的一員,他的爵位較高也在易銘的意料之中,從他的介紹中看,似乎他更喜歡的是那藥劑師的身份,怪不得他會選擇一瓶藥劑作為護法徽章的圖案。
然后就是南護法,“屬下南護法葛興堂,墨家南方負責人,四鉆宗師?!边@是一個看上去十分溫和的年輕男人,但他卻是一個光頭,只看外貌的話易銘覺得他和自己想象中的唐僧有七八分相似。
聽見他是墨家的人,他突然想到了李嬌嬌提到過的“葛叔”,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屬下西護法BETL,楚國飛象軍統(tǒng)領(lǐng),四鉆宗師,侯爵?!边@個西護法是一個十分健壯的黑人,留著一頭辮發(fā)。
這飛象軍是楚國的一只王牌部隊,成員都是身高兩米,壯若鐵塔的猛漢,但他們卻出乎意料地擅長奇襲,因而得名“飛象”。但不知為何西護法的徽章圖案卻是一只蟄伏在沙漠中的蝎子。
易銘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黑人。
最后一位是東護法,“屬下東護法鄭鈞,齊國海軍統(tǒng)領(lǐng),五鉆宗師,伯爵?!边@是八大護法中看著最普通的一位,若不是他身上那種常年征戰(zhàn)的氣場,他看著就像一位普通的漁民一樣。他的徽章圖案是一艘大海里的獨木舟。
從他們各自的介紹和座次,易銘看出了坐在前面的青白玄朱四位護法在實力或是地位上要比東西南北四位護法高出一籌。
這里面最弱的應(yīng)該是東護法鄭鈞了,畢竟這個時代各個國家對于海洋都沒多大的探索欲望。
一是危險性高,海里的野獸和怪物要比陸地上的難纏許多,一支艦隊很容易被一只海怪弄得全軍覆沒。
二是實用性差,畢竟天上的衛(wèi)星早在幾百年就將這顆星球掃描了一遍,大海上就只有這么一片大陸,其余的陸地都是一些零星分布的小島,還是那種根本沒必要去占領(lǐng)的小島。
所以東護法這個海軍統(tǒng)領(lǐng)的名號聽起來雖然威風(fēng),但卻是一個雞肋一樣的存在。
認識了這山海會八大護法后,易銘將他從劉廣飛那里得到的青銅令牌拿了出來,問道:“我聽說咋們山海會是以前的飛源會改名而來,那不知各位護法認不認得這塊令牌?”
看到這塊令牌白護法略顯激動的說:“少主,這是前任飛源會會首的身份令牌,不知您是從何處得到的?”
“自然是飛源會首領(lǐng)親手贈與我的,以我的實力不可能從他手中強取。”
“少主有所不知,原本二十年前飛源會就要改名的,但因為六十年前會首失蹤了,才一直拖到五年前才更名。這塊令牌又是會首的貼身之物,所以屬下想問的是您知道飛源會會首的下落嗎?”白護法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飛源會會首可是叫劉廣飛?”易銘問道。
“沒錯!”白護法和南護法異口同聲的說。
易銘笑了一下,“一個月前他告訴我他在中山國境內(nèi),但具體在什么地方他也沒告訴我。而這塊令牌是我在招搖山上遇到他時,他贈與我的?!?p> “招搖山?”八位護法的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疑問。
“在招搖山未出世前我曾因為意外進入過一次,因為被怪物追殺無意間找到了被囚禁的劉廣飛,借他的力我才能安全回歸,而他也獲得了自由。所以他將這塊令牌贈與了我?!币足懞唵蔚慕忉屃艘幌隆?p> “那您既然見過了會首,那也知道了當初飛源會的任務(wù)?”白護法問。
易銘輕輕點頭。
白護法輕嘆一聲說:“哎,沒想到啊,當初會首下達的任務(wù)居然會是他自己在六十年后完成了。不知當初你們相遇的時候認出對方了嗎?”
“一開始我沒認出來,因為他被囚禁太久了,有些憔悴,但我卻覺得他十分眼熟。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是劉廣飛。
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當初要尋找的那個易銘不是我,具體怎么回事我也是一頭霧水。你們現(xiàn)在也看見了,我不過只是三星實力而已,當初劉廣飛見到我的時候也對我產(chǎn)生過懷疑?!?p> 青護法等人由于成為護法的時間都在劉廣飛失蹤以后,而且因為當初飛源會的性質(zhì),對易銘他們說的什么任務(wù)并不清楚,于是青護法問道:“不知少主與白護法在談?wù)撌裁???p> 易銘有些疑惑的看了白護法一眼,白護法馬上解釋說:“是我疏忽了,在場的八位護法中只有我和南護法知道劉會首的事,青護法等人還不知曉此事。我現(xiàn)在就給各位簡單說一下?!?p> 隨后白護法就將劉廣飛的事簡單介紹了一下,而易銘也知道了為什么之前司馬新沒認出自己的原因,那就是司馬新根本不知道有這么一件事,而不是他膽子大。
他亮出令牌的目的也達到了,其實他就是想看看現(xiàn)在劉廣飛對山海會還有沒有影響,現(xiàn)在看來劉廣飛的影響力在他失蹤后沒多久就基本沒有了。
白護法解釋完以后,易銘才問道:“還不知各位護法召開此次會面的原因是什么?”
“我們此行主要是為了求見少主,聽候您對工作的部署?!鼻嘧o法說。
易銘哪里會懂這些,不過看樣子他們也確實只是來確認自己身份的,“青護法太謙虛了,我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一切就按你們之前商量好的去做就行了。
再說大家都這么忙,如果沒什么事的話就結(jié)束吧!”和這群大佬坐在一起讓他壓力很大,他現(xiàn)在只想趕緊結(jié)束。
然后八大護法用眼神簡單交流了一下,與易銘互換聯(lián)系方式后就各自散去了。當書房里只剩下易銘和司馬新時,易銘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剛才實在太緊張了。
與司馬新隨意交流了兩句后,他就讓司馬新給他安排一個房間休息去了,他現(xiàn)在真的需要好好理理頭緒,同時將改革的方案給拿出來,一想到這些事他就只覺得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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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流虞
對于爵位這塊,我原本也打算沿用戰(zhàn)國時期的爵位制,但有些麻煩,又要花費一些篇幅去解釋。所以為了方便理解就按公侯伯子男的順序來排了。新的一個月開始了,順便求推薦票,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