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清毅見云清遙在三人合圍之中仍然游刃有余,身形上下翻飛,仿佛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他不由得感嘆道:“頭一次見人打架都打得這么優(yōu)美?!?p> 蕭月盈看得出神,呆呆點頭道:“不錯,他的身姿確實稱得上是美,簡直比跳舞還要美得多?!?p> 鐵大叔則是暗自稱奇:“清遙這武功從未在江湖上見過,不知是師從哪位高人。”
云清遙這邊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仙人之姿盡顯,那邊仙宮三使則是絕招盡出,但仍如老牛攆兔子,有力使不上。一個個汗流浹背,也只能暗自著急。
云清遙似乎也“玩夠了”,不再躲閃,突然直撲三人中武功最弱的玲兒,那玲兒見云清遙忽然帶著鬼魅般的笑容一閃而來,心中大驚,但久歷江湖的她亦非善茬,霎時間全身各處發(fā)出十三道暗器,罩住云清遙周身要穴,這十三道暗器連成一張“密網(wǎng)”,相互呼應,相互牽引,讓深陷其中的敵人無處遁形,端得是曼妙無方。
雖然玲兒自身僅是精純之境,但縱使是入微高手遇到這連珠暗器,亦不得不退避三舍。此乃玲兒逼不得已的保命絕招,每逢險境,此招定能助她化險為夷,出道至今,從未失手。
云清遙見了這十三道暗器,亦不由得叫了一聲好,但他笑容不改,一把灑開折扇,“嘩”的一聲響徹山間,豪氣盡顯,手指微動,折扇繞食指與中指轉了一周,那氣勢洶涌,破風而來的十三道暗器瞬間來勢放緩,再“唰”的收起折扇往前來施救的光頭使者處一指,暗器便如長眼一般,忽然轉向,乖乖的朝光頭使者飛去,其勢較之玲兒所發(fā)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便是世人常說的“一力降十會”,云清遙內(nèi)力遠勝對方,強行以真氣牽引暗器,令其改變方向,同時,還加了一把勁,此刻那光頭使者只得在心中暗暗叫苦。卻是半步都前行不得。
云清遙這巧妙的“移花接木”使得光頭使者中途受阻,自身難保,哪有余力救援,眨眼間云清遙已掠至玲兒身前,手腕一抖,折扇上挑,擊中她的下巴,還在驚恐中未緩過神來的玲兒便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出數(shù)丈之外。
見玲兒被一招制服,那銅鑼來不及吃驚,已要招架云清遙瞬間而至的一招,只見云清遙身形飄忽,一路而來,數(shù)丈距離竟出現(xiàn)十幾個殘影,以銅鑼精純的修為亦難分辨這十數(shù)人影中哪個才是真身,深感敵我雙方境界懸殊之大的銅鑼驚恐萬分,一時間頭腦中一片空白,竟沒了應敵之法。
方寸大亂的銅鑼狂嘯一聲,憑著本能雙拳運足十二分內(nèi)力,賭博似的向身前一個人影砸去,當然,這一招不出意料的撲了個空,來不及失落,銅鑼感到有人自身后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大驚失色的他趕忙朝身后飛起一記“蝎子擺尾”,回頭一看,又只是僅踢散了一道人影。
已達到心理承受極限的他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句“好了,不玩了。”銅鑼惱羞成怒,奮起一拳,這一拳拳風強勁,拳面竟生出半寸罡氣,呼嘯而來,端的是有摧山斷石之威!
隨后便是“砰”的一聲巨響,銅鑼只覺得這一拳如同砸到數(shù)尺厚的鐵板之上,自己拼盡全力,手腕震的生疼,而對方竟巋然不動!
定睛一看,銅鑼已徹底崩潰,這哪是鐵板,分明是一張薄薄的扇面,折扇上的花兒色彩鮮艷欲滴,而銅鑼的心,此刻仿佛也在滴血。好在云清遙很快便終結了他這種痛苦,折扇一揮,銅鑼仿佛被狂風席卷,飛起撞到數(shù)丈之外的一株古樹之上,“咔嚓”一聲,碗口粗的樹干便應聲而斷。
那光頭使者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那十三道暗器化解,稍稍緩了口氣,再回頭一看,自己的兩名同伴都已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而云清遙此刻正腳踏連環(huán)一步步向他逼近,更讓人吃驚的是,這正是他適才與鐵大叔交手時所使的招式!
雖說招式相似,但云清遙使出與那而與光頭使者卻略有不同,云清遙每踏一步腳下雖不似那使者一般噼啪作響,但每踏一步腳下卻隱隱有熒光閃耀,仿佛嚇人夜里的螢火蟲一般,他的腳從落地到抬起,便有一朵金蓮由含苞待放到完全綻放,再到最后消散,真氣化作一片漣漪。此等異象莫說鐵清毅,便是鐵大叔亦未曾見過。
眨眼間二十一步已到,那光頭使者全身緊繃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雷霆一擊,但云清遙卻仍在踏步蓄力,每踏一步腳下蓮花都更為鮮活,生出的漣漪范圍也越大,每踏一步那光頭使者臉上亦多出幾粒汗珠。
足足七七四十九步過后,云清遙驟然一躍,凌空倒掛,腳上勾出了一道金色的弧形,這一腳忽的自光頭使者頭頂劈來,內(nèi)力瞬間噴薄而出,其勢如悠悠黃河之水從天而降,腿未到真氣已逼得光頭使者幾乎窒息!
這一招來勢迅猛,那使者已躲閃不及只得以畢生功力聚于雙掌,傾力一擊。就在雙方掌,腳相接一瞬,那使者真氣已成潰散之勢。
觀戰(zhàn)眾人只見霎時間見塵土飛揚,待煙消云散后,再看那光頭使者,雙腿竟然已被牢牢釘入泥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