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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姐成長日記

火鍋

溫小姐成長日記 人漁 2027 2020-04-06 00:01:05

  2017年8月4日

  迷迷糊糊中,聽見樓下有動靜,我被吵的睡不著,批了件輕薄的外套出了房門。

  聲音漸漸清晰起來,有碰撞聲,也有人聲,我勉強能聽出別經(jīng)年和陸竺的聲音。

  走到樓下就看到陸竺正殷勤的搭著桌子。別漾漾坐在沙發(fā)上,笑的很甜,我一直很羨慕她的這種長相,不化妝的時候看起來人畜無害,卻不顯得寡淡,稍稍上些妝發(fā)就美艷得不可方物。

  季博冬曾經(jīng)說過,我這張臉,雖然有可塑性,但還是遮不住一副娃娃相。那時我不懂這樣有什么不好,現(xiàn)在才知道戲路太窄,接下《逍遙》的時候被罵的狗血噴頭,沒有人相信我能演出來。

  看到我下來,別漾漾笑盈盈的和我打招呼:“小藝,今天中午一起吃火鍋?!?p>  我干笑兩聲,這里不是我家嗎?怎么別漾漾才像是這里的主人。

  別經(jīng)年從廚房走出來,腰上系著我的圍裙,隔著客廳問陸竺:“哥,我買的黑胡椒醬你放哪里了。”

  哥?這兩人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陸竺伸直了腰桿回他:“在左邊柜子的第二個格子里?!?p>  別經(jīng)年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p>  經(jīng)過我身邊的時候,他胡亂的揉了揉我亂糟糟的頭發(fā),留下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忽然有些頭皮發(fā)癢。

  陸竺拼好桌子便坐上沙發(fā),和別漾漾有說有笑。我冷眼看著眼前的景象,心里五味雜陳,這三個人正在我的房子里胡作非為。

  進浴室洗漱了一番,又走進衣帽間挑了件最鮮亮的衣服。不知道為什么,我對別漾漾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敵意,有一種想要把她比下去的想法。

  打開手機,試探性的搜索“別漾漾”三個字,跳出來的詞條讓我目瞪口呆,“最美女博士”“知性與性感的矛盾體”等等,我眼角抽了抽,按下了息屏鍵。

  等我做足了準(zhǔn)備,一開門,就聞到滿屋子的火鍋味,怕火鍋味沾到衣服上,我連忙帶上門。

  走到飯桌前,我不客氣的坐上了位置,剛坐下,陸竺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也不怕把油濺到身上,穿這么亮?!?p>  我剛要懟回去,別漾漾開了口:“小藝的衣服都是這樣鮮嫩的,我覺得很適合她啊。”

  說著,擺出了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臉。

  這是什么新的嘲諷方式嗎?不就是諷刺我風(fēng)格單一,說的好像在夸我一樣。我撇撇嘴,坐正了身體,比綠茶我還從來沒輸過。

  “漾漾姐是客人嘛,我當(dāng)然要穿的好看一些。”

  “你穿的也不好看啊。”

  “閉嘴,直男?!?p>  我埋下頭吃火鍋,不再理會陸竺,可是他一副要和我杠到底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肚子,語重心長的開口:“別吃了,你都胖成什么樣了。”

  我白了他一眼,往嘴里塞了一大塊五花肉,含糊不清道:“我還不到90斤啊。”

  “你多高?”

  嘴里的五花肉還沒開始嚼,我一狠心吐進了垃圾桶,陸竺總是能刺痛我。

  “讓你那個哥哥帶你多跑跑,胖成什么樣了?”

  余光掃到別漾漾,她的表情有細(xì)微的變化,我看不出她的情緒。

  “小藝男朋友嗎?”

  “不是吧,曖昧期?!?p>  我攥了攥手心,一記重拳落到陸竺身上,扯著笑開口:“下午要試一段打架的戲,經(jīng)紀(jì)人,要不你幫我練練?”

  陸竺不再說話,我腆著臉回答別漾漾:“別聽他瞎說。”

  不知怎么的,飯桌的氣氛變得詭異,別漾漾自言自語的說了句:“還好。”

  桌子上升騰著霧氣,桌角放了一瓶羅曼尼康帝。

  我眼紅了好久也沒舍得拍下的紅酒,這姐弟倆居然拿來配火鍋?

  我心里安慰自己,再吃點吧,不然多對不起這么好的酒。

  這樣一想,下筷子的動作就變得頻繁多了。

  別經(jīng)年正和陸竺聊著什么,我聽的云里霧里,只知道他們在討論娛樂圈的現(xiàn)狀。他們這些文化人說一些簡單的事都讓人聽不懂。

  別漾漾只吃三鮮鍋里的素菜,連土豆都吃的很少,沒多久就放下了筷子,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

  “你不吃了嗎?”我明知故問。

  她微微頷首,我忽然沒了吃火鍋的興致,也跟著放下了筷子。

  沒多久,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池城的歌換成手機自帶的鈴聲已經(jīng)兩個月,我還是不習(xí)慣。

  我接過電話,習(xí)慣性的點了錄音鍵:“喂。”

  “我希望你不要去下午的試鏡。”

  夏穎無助的,甚至有些凄厲的聲音傳進耳朵里,我以為自己聽錯了,試探的問了句:“有???我為什么不去試鏡?!?p>  鐘安導(dǎo)演一直活躍于好萊塢大片,其導(dǎo)演的動作戲十分賣座。

  鐘導(dǎo)的戲有一個共性,其中男主必定會和一個美麗的女人互生情愫,說白了,就是花瓶。他不只一次的提到,想要跟我合作。

  季博冬一直不讓我接,怕原本就有“花瓶”稱號的我,因為鐘導(dǎo)的片子雪上加霜。

  可這一次,我一定要去試鏡。因為這是鐘導(dǎo)集合完全中國本土力量拍攝的科幻電影。于情于理,我都應(yīng)該拿下這個角色。

  “小藝,這個角色不適合你。你吃不了這苦。聽我一句勸,這個角色,給秦希吧?!?p>  “您不是楚藝甜的經(jīng)紀(jì)人嗎?怎么關(guān)心起秦希來了?!?p>  “小藝,我認(rèn)真的?!?p>  我沒再和她啰嗦,直接掛斷了電話。

  別經(jīng)年和別漾漾不愧為書香門第,我接電話時一言不發(fā),掛斷后又視而不見,絕不摻和別人的事。

  收拾好桌子,別經(jīng)年和別漾漾便道了別。

  陸竺躺在沙發(fā)上,用一副極其欠揍的口吻命令我:“去給我泡杯清火的茶。”

  “你看我長的像茶嗎?要不你泡我吧?!?p>  我湊到他的跟前,托腮看他。

  陸竺不自覺的環(huán)住了胸,沒臉沒皮道:“愛上我了?”

  我挑眉,不再跟他貧,起身到更衣室換了一條紅色的連衣裙。

  別人都穿著運動裝去試鐘導(dǎo)的戲,我偏要不走尋常路。

  這一點,我和陸竺一拍即合?;ㄆ烤鸵竽懸恍?,越張揚,就越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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